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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笑著,向西平郡王一鞠,轉身便欲領著士卒退去,西平郡王三步並作兩步下了階梯,匆匆將其攔住。
“殿下還有何吩咐?”
“可否把她的腳鐐解了?”
內官擠眉弄眼,語氣輕佻:“殿下不想……親手解麼?”
西平郡王伸手過去,嘴角勾出謙和笑意:“您知道的,戴著腳鐐多有不便……”那內官接過,手心一掂量,錠子很有幾分沉重,內官奴顏盡現,迅速將其收入袖中,又在裡頭稍一摸索,眼中的輕佻更甚,拎出一串鑰匙,晃悠了下,遞到他平攤的掌心:“事後殿下別忘了給她戴上,”又畢恭畢敬道:“奴才告退……”
西平郡王斂回笑意轉身。
她拖著腳鐐走進屋,分開紗帳,倒頭便睡去。
靜,雪粒子沙沙敲打瓦簷的聲音格外得響。
從頭到腳都是髒兮兮的,西平郡王喟嘆一聲,蹲下身來,替她解下沉重的腳鐐,卻見那雙足凍瘡始生,足踝已經紅腫不堪,細白的面板上一道青一道紅,橫亙的蟠龍一般,是被腳鐐勒過的痕跡,很是怵目驚心。足是僵的,又涼,涼到足心,解下了腳鐐,西平郡王依然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他愧疚地說:“對不起……”
她緩緩掀起眼簾,猛得把腳抽回:“男女授受不親。”
西平郡王有些慍怒,站起身踱到她跟前逼視她問:“那有過婚約的男女呢?”
她閉著雙目,看也不曾看他,頭一歪,將臉倚在枕衾裡:“有過婚約的,更該止乎禮。”
“那你知道公孫戾讓我來見你,是想幹什麼嗎?”
她裝作不知:“不知,讓你來見我幹什麼?我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公孫戾召你入宮後,是怎麼跟你說的?”
投射在帳上的側影極美,美得讓人微窒,西平郡王竭力剋制著發脹發熱的頭腦。
……“叛臣之妾?陛下是在羞辱臣麼?”
“不是你想要的麼?朕記得,朕的五弟可是個情種,父皇指定的未婚妻死了,不是五弟終身的遺恨麼,那麼朕現在告訴五弟,崔玉鸞就是父皇當初為五弟定下的魏王妃……”
“……”
“看五弟的神情,五弟似乎並不十分驚訝,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
陷進肉裡的指甲一鬆,西平郡王平復了心神,道:“他跟我說,你就是鄭媱,想看看我的反應;他還說,你跟了曲伯堯,按律是要連坐的,但你是先皇為我欽定的王妃,又是皇后的親妹妹,如果你願意……”
“呵——皇后的親妹妹?他不是說皇后姓甄麼?他真可笑。”
“那是為了堵廟堂之內的悠悠眾口和欺騙廟堂之遠的人,”西平郡王繼續道,“他讓我跟你談一談,如果你願意跟了我,可免除死罪,也免除活罪,你不會再活生生地受牢獄之苦了……”
“那你的意思呢?”
“這句該是我問你……”
“那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麼?”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暫時,暫時,暫時他不會拿你怎麼樣了,你也不會拖著懷孕的身體受苦了……”西平郡王說完,竟發現她坐了起來,他驀然覺得像是摒住了一口呼吸。
她的笑渦愈深,漸漸湊近他,聲音似春雨般潤物無聲:“你是想庇護我?”他突然紅了臉,就像是被火灼燒一樣,怔怔地地盯著她,她正對他微笑,笑容透出快意,他正要回答,一下子被她搶先道:“那你還要不要你的臉了?”
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西平郡王如夢初醒:“媱媱,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道,“我這種處境,難道不是你當初想看到的麼?你跟趙王當初安得是什麼心?秋圍是誰埋伏的弓箭手?我嫁給他做妾,你們不就盼著這個時候麼?讓我脫不了干係,被困在這裡。將來,公孫戾好拿我威脅他不是麼?你們真是處心積慮,一邊幫著公孫戾,一邊幫著曲伯堯,只有雙方勢均力敵、鬥得兩敗俱傷,你們才好趁虛而入是嗎?”
“我……我……”西平郡王怔忪片刻,還是決意壓下到了嘴邊的話,“你不願意就算了,”徑直衝出外邊雪地上去了。
…
曹禺問:“陛下就不怕西平郡王放走了她?”
公孫戾道:“不會。即便放走了她,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去哪裡?曲伯堯也不在盛都,長公主府自身都難保了,目前也不敢收留她……”
二人正說話,門霍然一聲被抵開了,西平郡王生生闖了進來。
“哎呦,外面的人是怎麼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