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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不幫我,那我一個人要找到天黑了……”
“那好吧……”
飯後阿朗還在香甜地睡。他拿著兩隻竹簍來叫她準備出門了,她擔心阿朗醒來沒人在旁邊會哭,他走過來看看阿朗熟睡的模樣,伸手摸了他兩把:“放心吧,這孩子不睡到天黑醒不來的。”
“你?你剛剛不會對他做了什麼吧?”
他只笑笑聳聳肩:“放心放心,沒事的,有我在。”說罷拉起她的胳膊給她背上竹簍,往竹簍裡放了一把攫刀,兩人一起出門了。
“薺菜長什麼樣啊?”
他已經蹲下身攫了一株:“諾,給你看看。”
鄭媱接過看了看,扔進竹簍裡,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找,原來薺菜挨地而生,形狀像蓮座,這個時候有的開出小白花了。鄭媱歡喜地拿著一株開著白花的薺菜衝他搖晃:“我想起關於它的一句詞了。”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他指著她手中開花的薺菜說,“這薺菜可滿足,它的春天來了。”
她笑得嫣然。
笑的時候真是好看,他盯著看了好久,移開了視線,那笑容還在眼前一遍一遍地回放。
“揹著竹簍,拿著攫刀挖野菜,現在的鄭媱,活脫脫一小村婦。”
“說我!你不一樣!”她在背後孩子氣地對他吐了吐舌頭,他立刻反駁說:“我本來就是山野莽人。”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鬥嘴,一邊鬥嘴一邊說笑,沒留意到天邊堆積的烏雲,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伴著穹蓋上一聲沉悶的雷音,豆大的雨點嘩嘩嘩地下起來了。
“糟糕,下雨了,我們沒帶傘。”鄭媱去看他,他正脫衣服,脫完了外裳拿起來闊步朝她走了過來,一道閃電把他整個人照得明亮,一顆顆雨珠自他挺起的鼻樑上滾過,他伸手一把將她拉起來,手裡的衣裳一甩,“你捉著那一角,咱們一起跑回去吧。”
雨來得湍急,將地表的軟泥都沖刷起來,兩人扯著衣裳蓋在頭頂,一路奔跑著,鞋底很快結了厚厚一層泥土。無盡的荒野,泥土、雨水、薺菜、青草,俱散著春日的香氣。
這樣一口氣跑回了幽篁,站在竹林裡喘氣,風雨裡的竹林發出颯颯的濤聲,洗過的葉子翠綠養眼,雖然淋了雨,但她心裡就像這場雨來得酣暢淋漓。
“有沒有淋溼?”他抖了抖衣裳,走過來看她,把她的身子掰過來扯過去,最後發現她定定地看著他。“你的衣裳都溼了。”她愣愣地說。
他的衣裳像從水裡撈起來的,而她的衣裳沒怎麼被淋溼。
對視了兩眼,他道:“哦,淋溼了就淋溼了,曬一曬就幹了,沒什麼的,快回去吧,阿朗這時候可能要醒了。”
……
一踏進屋,阿朗突然醒來哭了,鄭媱趕緊進屋去把他抱起來哄。
他把裝薺菜的竹簍拿去準備清洗薺菜做餃子餡兒,忽然想起還得做餃子皮兒,看看天色,今天要做出來估計會很晚了,明天做吧,可是明日薺菜可能不新鮮了,他找來一個養花的陶盆,先拿水養著菜,明早起來做餃子皮。
做完晚飯去喊鄭媱來吃,走進屋裡發現她哄著阿朗自己也睡著了,見她睡得香不忍再喊她起來,給她蓋好被子,忍不住親了下她的額頭,悄悄退出去了。
屋外雨驟風狂,喀拉——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他正在溫菜,去到廊下一看,遠處一株梧桐樹倒了……
鄭媱一覺醒來,發現窗外已是黑沉沉一片了,晚上還沒給阿朗餵奶呢,他竟好像也不餓,在她懷裡睡得香甜。窗外似乎有燈光,她起來,出了屏風一看,他竟還沒睡,外面的燈光是?此時她彷彿又聽見滂沱的雨聲裡傳來輕輕的削木聲。出門一看,他正坐在廊下削著木頭,廊下的雨很大很急,衝到他的腳邊,他半邊衣裳都溼透了,神情卻很專注,偶爾抬起袖子擦擦臉上的汗和雨。
鄭媱輕輕走到他身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削木頭?”
他聞言抬起頭來:“我的古琴有根琴絃壞了,正好院子外有一棵梧桐倒了,桐木不錯,就想做一把古琴來著,你哄著阿朗也無聊,沒事的時候可以彈彈古琴。”
鄭媱盯著他道:“傻子,琴絃壞了換一根修一修不就好了嗎?你就算要做琴也去屋子裡或者白天做啊,外面雨這麼大,不冷嗎?看你渾身都淋溼了。”
“沒事,在這裡還可以聽著雨聲,你聽聽,雨聲很好聽,”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今晚做,明天就可以彈了。”又收回視線,低聲說了句:“晚一天做,也許你就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