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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一個人?他呢?”
“我跟他說好了,他答應我不殺阿朗,以後會把阿朗交給我大哥撫養。我讓他在外面等我,我來與你道個別,並親口跟你說聲謝謝……”
他點頭:“想不到這麼快就要走了,先吃些餃子吧,怎麼辦,魚還在鍋裡,你怕是來不及吃了。”
“不吃了。”她搖頭,咬著唇,猶豫著,忍不住問:“你剛剛彈的,是,是叫……《落花雨》麼?”
他身形有些僵硬,靜靜注視著她的眼睛。《落花雨》,這世上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聽過,世人更無從知道。難道她想起來了?那一刻的心幾乎要奪腔而出,被他剋制住了,他輕輕點頭。
她猛得抬頭:“你是誰?”竟不由自主地心跳起來。
事實上,她並沒有記起,只是隱隱地對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有絲印象,理不清來龍去脈,從來不曾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她果然還是聰明,他笑著說:“你記住,我叫江元晟……”
“江元晟?”喃喃重複著,誰?既熟悉又陌生……她的心情此時又莫名地低落到了谷底。
紅了眼圈,他知道他們終究是有緣無份,希望破滅;她是記不起來的,他走到她跟前笑說,“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 。媱媱,希望我們後會有期吧。”
見她久久不出來,公孫灝衝了進去,只見他二人相互對視著,目中俱哀,竟像是離別的情人,不禁惱怒,拉著她便往外走。
江元晟?是誰?“不如以身相許吧……”、“不如以身相許吧……”、“不如以身相許吧……”腦子裡竟冒出這句話,是什麼時候、誰對她說的?彷彿是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跟她說的,一直在她記憶深處盤桓著。那個人不是公孫灝,也不是後來的山鬼,因為那聲音聽起來尚且青澀。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怔怔地回頭,再也沒見到他的身影,屋子裡又起了琴音。公孫灝扯了她一下,她腳步沒動,公孫灝急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幽篁。
落花雨,多悽美,缺憾和淒涼總是多過飄零時那一瞬的驚豔。
別時容易見時難。落花流水春去也,春去也……
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歸,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落花春正滿,春人歸不歸。落花度,氛氳繞高樹。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顧……
他目光專注地凝著琴絃,手指飛快地變化著,琴音繞樑不絕,破雲霄而上。十指飛出紅蕊,殷紅漫上琴絃……
125、團圓
輦車在山道上顛簸著行駛,公孫灝不知道那人之前與她說了什麼,自上了輦車,她就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目光呆滯一句話也沒說,他又摸又哄的,她還是一聲不吭。他便不再追問幽篁之事,跟她講起兩個女兒,燕綏和柔嘉現在不只會喊娘,還會喊父皇了,她眼睫閃了閃,聽到女兒,臉上漸漸露出輕鬆的笑意。公孫灝又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喁喁講了些情話,她輕輕笑出了聲,慢慢緩和過來,坐起來勾住他結實的腰,往他懷裡靠了靠,重新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公孫灝便把她緊緊攬住,低頭吻她額頭的時候,斜著眼睛去看旁邊那個嬰兒,小小的孩子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轉,眉目間很有幾分公孫戾的影子。她猛得坐起身,鄭重其事地望著他道:“你答應過我,把阿朗交給我大哥撫養,放他一條生路,要說話算數。”
他笑著伸出大掌來撫她的臉:“答應你的我當然不會反悔,相信我。只是你大哥過幾日才能回來,我們不能把他帶入宮去,若帶入宮被人看見了,明日早朝,一幫朝臣會讓我下不來臺的,我們入皇宮之前先秘密把他交給魏王怎麼樣?”她似乎有些不信,他心機太深了,她怕他糊弄她,孩子一離開她他就找人把他殺了,事實上,是她想得太惡劣了。公孫灝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忌憚,但明白殺了孩子,她必然會怨他的,為了她,他還是願意把孩子留下的,甚至擔心這孩子有什麼閃失,因為她可能以為他借刀殺他,會怨到他頭上的,他認真看著她說:“媱媱,你相信我,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的,他要是有任何閃失,你儘管懷疑我……”她歪著腦袋點頭信了,斜飛著眼角睨著他的時候媚態橫生,他情難自禁地俯下身子,尋到她的唇含著輕吮。恰好行駛到低窪處,車輪陷進去的時候,靠近車輪的這一廂也塌下去,他整個身子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叫了一聲。駛過了低窪處,他便不想起來了。身下的尤物美豔,顛顛簸簸,哪裡還受得住,他們太久沒這麼親熱過了,他竟先激動地臉紅了。貼著那滾燙的溫度,望著他技癢難耐的模樣,她嗤笑了聲,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