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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勾勒出的飛翹簷角彷彿挑向天際的刀鋒,深吸了口氣往前走,兩側宮牆聳立,行在逼仄的甬道上,總覺耳邊隱有切切嘈嘈的人聲,月光照耀下的石縫裡清晰可見棕深的血跡,想到那些數不盡的亡魂,後背不寒而慄。
兩個孩子乖乖並坐在床頭,春溪剛剛給她們洗完澡,正在整理她們被水濡溼的稀稀疏疏的小黃毛。
鍾桓走進來時,正看見她倆面對著笑,姐妹倆真像,連笑容都那麼和諧相似,靨邊還有可愛的香輔,看得鍾桓手癢得想去撓一撓,還沒伸過去,已被春溪給打了回來:“別拿你的髒手碰她們。”
鍾桓悻悻地收回手。
“主子還沒回來麼?”
鍾桓搖頭:“我去看看,你先哄她倆睡了。”
鍾桓走後不久,衛韻來了,春溪剛剛把她們倆哄睡著,蓋好被子出來見到衛韻,驚訝不已,“衛夫人?”
衛韻問她:“他回來了麼?”
春溪搖頭,見她眼圈紅通通的,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衛韻掩起手帕泣不成聲:“他怕是傷心透了。今日經他逼問,趙王在獄中親口說的,他們把她害死了。他一劍把趙王的頭給砍了。可憐的孩子們這麼小就沒了親孃……”
春溪聽後當即暈了過去。
鍾桓去問婁沁,婁沁訝道:“還沒回去?”和鍾桓一起到處找他,找遍了皇宮,最終看見他直挺挺地跪在那個偏僻的院子裡,一庭枯瘦的梅枝,苞還沒動,在早春的夜風裡孤瑟瑟地搖晃著,斑駁的影子映在臉上,像道道闌干的淚痕,實際上,他的臉早已淚痕闌干。
鍾桓和婁沁輕輕走近,足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走近了才發現他握緊的拳頭在往下滴血,一滴一滴,比盛開的梅花還嫣然。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某個地方一直看,那種眼神如火、如水。水的柔與火的剛都在他眼底相融。
誰見過這樣的公孫灝?
鍾桓從來沒有見過。婁沁也從來沒有見過,她心底生出無限的歆羨來。
“主子振作些,”鍾桓走到他身後跪下來安慰他,“她能去哪裡?咱們人這麼多,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他依舊跪著,巋然不動。
婁沁也走來拍拍他的肩:“鍾桓說的對,你該振作的,即使她死了,她還給你留下了一雙女兒。”
“死……”鍾桓難以置信地看著婁沁,保持緘默不敢開口了。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振作了?”他咬牙道,“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鍾桓點頭:“鍾桓的命就在主子手裡,主子什麼時候需要隨時來取。”
他站起身,對他二人視若無睹,徑自回去了。
回去時,兩個女兒都睡得香甜,春溪守在一邊,他讓春溪下去,自己坐在床邊看她們熟睡的樣子,他的女兒們生的真好看,瑩潔白嫩的面板,圓圓的還沒巴掌大的小臉,又黑又密的長睫毛,柔嘉還打起了呼嚕,真像她母親幼年趴在石几上打呼嚕的模樣。
他捉住燕綏拿出被子外的手放了進去,燕綏又把小腳伸出來。他俯下身子輕輕捧住親吻了下,替她掖好被子,又把柔嘉的小腳捉出來親吻,柔嘉在睡夢中不快地踢了他一腳,使出吃奶的勁兒縮了回去。他睡不著,就坐在一邊看她們姐妹倆……
她們睡著不動,他也可以分得清哪個是姐姐燕綏,哪個是妹妹柔嘉,燕綏的頭髮密一點,柔嘉的要稀一些;體型,燕綏比柔嘉略瘦一點;五官的話,柔嘉的唇角向右上微微翹一點,跟鄭媱很像,鄭媱笑起來的時候唇角像右上微微翹起,本是一點缺陷,卻添了許多媚態。而燕綏手心裡還有顆小紅痣,跟他手心紅痣生的位置差不多,只是形狀略有不同……
昨天睡得太晚了,第二天天大亮了,兩個孩子才起來,春溪先端來水伺候她倆洗臉,洗完臉給姐姐燕綏梳頭,還沒來得及給她們穿上厚衣裳,柔嘉就溜下床,嘟嘟嘟地往前躥了,因為穿的少,跑得特別輕快,春溪怕她跑快了摔著了,又怕把她給凍著了,急得去追。
公孫灝剛忙完一陣回來,走到門外恰巧看見張著手臂跑得飛快的小女兒,三步並作兩步把她掐起來舉到跟前:“跑什麼?”他在她左右臉頰各親了一口,親得她不情願地叫嚷。
春溪看著抿唇,又回去繼續給燕綏梳理那一頭黃毛。
不一會兒,御膳房送來早膳,春溪先吃了確認無毒,才敢去請兩個孩子來吃。父女三人正玩在興頭上,聽見春溪過來喚他們用膳,公孫灝兩手各攬一個過去,“春溪,你一個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