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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事就交給我,姐姐放心,我會照顧好媛媛的,會給她找個好歸宿,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要照顧好媛媛,我就不走了,”皇后低頭看了一眼,“他也不走了……”
“什麼意思……”鄭媱渾身一下子癱軟,扶住她的肩問,“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姐姐不走也可以,留在這裡我也可以保護姐姐。只是孩子……讓女官把孩子送走吧……”女官?女官出去了怎麼還不回來?眼見著那一炷香快燒完了,鄭媱有些急了。
皇后的目光柔和:“你可知道送走他的後果?賠上許多不值得,別呆在這裡了,快回去陪著你的女兒……”說罷來推她,鄭媱卻將她摟得更緊,怕一離開她她就要自己尋短見,哭得稀里嘩啦:“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守著姐姐,我要姐姐好好的……”
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了,一雙女兒都忘了,她們此刻正在春溪懷裡害怕得哭泣。聽見外面的兵械亂揮亂砍的聲音,望著一道道濺上窗紙的血跡,春溪躲在角落裡,嚇得快要窒息。
門突然被人撐開了,女官踉蹌著帶著傷跑回來,幾乎是撲著跪來鄭媱跟前,胸口的鮮血淋漓:“他們……來了,求你……”倒在地上就嚥氣了。
紛亂的腳步聲彷彿響在宮牆外。
他們?鄭媱去看皇后,皇后面色慘白,鄭媱來不及思考,一把奪走她懷中的襁褓,並將作為替身的嬰兒硬塞給皇后。
外面起了人聲:“皇后今日天色熹微時誕下的男嬰……”
……
公孫灝沉默著沒有說話。
鍾桓迅速攔在他前面:“即使為了她,男嬰,也留不得。那裡面剛剛生產過,主子還是避諱一些,讓雲麾將軍進去就好了。”
公孫灝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徑直走了進去,身後的婁沁也匆匆跟了上去。
一股子血腥氣瀰漫而來,公孫灝險些踩了地上的屍體,只看見紗幔垂蕩,皇后神情寥落地懷著襁褓靠坐在床幃間,並不見鄭媱的影子。
皇后冷淡的目光一一掃過前來鎖魂的三人,落在公孫灝身上:“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當年在相國府,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公孫灝未發一言,與之對視了一眼,目光四下掃視。
“皇后可以不殺,但她生產的男嬰留不得。”
“如果不殺,多少年之後,只怕又是一個公孫灝……”
身旁的人連連催促,只待他一聲令下。
皇后斂息屏氣地望著他,只見他狠戾的眼神下薄唇微動,輕輕吐了一個字:“殺!”皇后便輕輕地笑了笑,在那幾人衝上來奪走襁褓的時候不掙扎、不抵抗,十分平靜。
“如果媱媱不讓你殺我的兒子怎麼辦?她在乎我這個姐姐,若是她以死相脅不讓你殺怎麼辦?”
他本來轉了身按著劍是要走的,聽到這話,轉首與之對視,只覺得她語氣不善、目光挑釁,他毫不猶豫地說:“也殺!”
琤得劍響,濺起一片鮮血,那嬰兒還沒來得及啼哭,已經絕息了。
皇后不哭不嚎,看也沒看地上那歸西的小身子,帷幔半掩下的臉色淡淡:“最是無情帝王,希望你這一世都能好好待她吧……”
腕上的絲線被斬斷,手串上的玉珠兒滾落了一地。
旁觀者驚呼了一聲,她的手臂已經無力地垂下,腕上血如泉噴。
婁沁忙衝上前壓住她的傷口,回頭衝他大喊:“要不要傳太醫!”傷口根本壓制不住,皇城內外亂成一片,哪裡還有太醫?婁沁也意識到了,“鍾桓,快去喊軍醫!”鍾桓迅速跑了出去。
他怔怔地望著皇后,本來要下令讓婁沁在這裡好好看著她的,結果她搶先一步割了腕了。
即使活著,她怕是也生不如死了。他想,吩咐婁沁:“你在這裡陪她到最後吧。”轉身衝出去了。
也殺,也殺,也殺。
鄭媱渾身僵硬地坐在黑暗的密道中,靜靜地聆聽著姐姐死去,懷中剛剛吃過母乳的男嬰沉沉睡著。
黃昏漸近,重重宮闕,鐘磬齊鳴,號角聲聲,上達離恨天。
殘陽斜斜照進半敞的軒窗,一浪一浪的歡呼聲灌進來,公孫戾閉上眼睛,只希望此刻手還能動,那樣便可以一刀賜死自己了。這時傳來一聲低沉的推門音,他看見了向他走來的人——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一直潛伏在身邊的曹禺。他憤憤而失望地瞪著他,但聞他走近後說:“老奴不想讓陛下在這皇宮的新主跟前屈辱地死去,老奴是來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