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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那王爺好些了麼?我瞧著,王爺的癰疽生得有些兇狠啊。”
“啊?”趙王趕緊捂住脖子,“沒……沒什麼大礙……哎呀——公子來了這麼久了,本王都忘了喚人給公子奉茶了,這些奴才,也盡是些沒眼色的,魏三——還不快給公子端茶!”
趙王猶豫了好久,見他怎麼還不發話,終於坐不住地問:“公子,上回本王跟您說的,不知您考慮清楚了沒?”
“你說的什麼?”他兀自飲茶,看也不看趙王,“我怎麼,好像不大記得了。”
趙王心底一燥,皮笑肉不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不是貴人,”他聳聳肩,“貴人在後宮裡等待陛下臨幸呢……”
趙王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原先的火氣一下子沒了,溜鬚的好話輪番哄道:“公子真是風趣。詩說:‘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形容的可不是您這樣的人麼?長公主姑母是您的母親,公子身上還有尊貴的血統——”
“王爺,”他打斷他,“實不相瞞,我是來問王爺一件事的。”
“公子但說無妨,本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父親……”他說。
趙王斂了笑意,心底裡不禁十分得意,朗聲笑道:“令尊?公子可是找對人了,本王知道……”
106、逼婚
趙王府裡出來,竟一步比一步沉重,趙王的一席話讓他耿耿於懷,他從來沒想過,事實會是那樣的,這麼些年,從來都是形單影隻,陪伴他的只有幽篁靜謐的竹濤和一輪孤月下涓涓的溪流。父親,怎麼可能?
冰天雪地中踽踽獨行,萬籟都自如地從耳邊銷隱淡去了,他像只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街頭巷尾地遊蕩,秦樓楚館紅|袖招,笙歌四起旌旗搖,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陳釀酵馥,魚肉香飄,風裡皆是將來的新年的味道。一群小孩子門前搓著雪球,凍僵了手,臉成了紅燈籠,仍不亦樂乎地相互追逐砸著雪球嬉鬧,撞進他懷裡,攢了手上泥灰的雪球啪得飛上來,弄髒他的白衣。
他若無其事地走過,那些收起頑皮的姿態垂著雙手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著訓斥的小孩子面面相覷,鬨然大笑著指著他說: “是個愣子!”
……
砭骨的風從結了冰的水上掠來,吹得髮絲亂舞,衣袂四起,笛聲悠悠揚揚地不知已經飄飛了多少千里,最終因為玉笛的墜落而終結,伴著撞擊冰面的那一串子劃破四野的清脆,將凌亂的倒影打得支離破碎……
長長吐出一口乳白色的煙汽,他一直以為自己形單影隻,只有日月照耀或站在湖畔時,才有影子做伴……
爆竹聲中一歲除,新年過後,春陽一照,厚厚的積雪轉眼便消融成嘩嘩的河水,城郊還是一派蕭條疏荒、死氣沉沉的景象,宮裡卻已經綠意盈目、百花含苞了。
兩名派去苑西打掃的宮娥低聲竊竊議論著時局,一抬頭看見挺著大肚子的鄭媱就站在附近,立刻緘了口。鄭媱手護在肚子上,慢悠悠地顛過去問她們:“能不能再將剛剛說過的為我重複一遍,就像剛才那樣悄悄的說。”
宮娥們向外張望那些神態威嚴的守衛,神色為難地不願意再講。
“剛剛,我其實已經聽見了一些,你們真是膽大,敢這樣在宮裡議論,議論公孫灝,不要命了是麼?你們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公孫戾。”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一名宮娥十分氣惱,“他不是你男人麼?你怎麼可以——”嘴巴立刻被身邊的宮娥堵住。
鄭媱看看外面的守衛,笑道:“正因為是我男人,我才想知道,我沒有要害你,就是想讓你悄悄告訴我。”
堵住她嘴巴的宮娥機靈許多,眼珠轉動著仔細一想,對鄭媱和顏悅色道:“崔娘子,我告訴你。現在宮外宮裡都在傳,說公孫灝欲以茂沅為都,建立一個臨時的新朝來,與盛都對峙。還說他準備稱帝,更帝制了……”
這個訊息鄭媱已經從皇后那裡得知了。“還有呢?我剛剛聽到的你們議論的似乎不只這些。你們抬眼看我的時候是在議論什麼?”
“就是這些了。”那宮娥說。鄭媱不信:“你撒謊。”
宮娥猶猶豫豫,神情愈發扭捏,時不時抬目去瞥鄭媱:“崔娘子,奴婢……奴婢如果直說的話,你別難過……傳言還說,茂沅那邊還選了後,是陛下指婚給顧公子的婁大將軍的孫女婁沁,陛下親封的雲麾將軍。崔娘子應該也見過的。”見鄭媱一時失神,那宮娥又垂目有條不紊地說道:“這個雲麾將軍巾幗不讓鬚眉,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