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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白亦陵把陸啟噎住了。陸嶼蹲在白亦陵的肩膀上,佔據最有利吃瓜地勢,他打量著對方冷沉的臉『色』,能夠感覺到陸啟呼之欲出的怒火。
陸啟被噎的胸口疼,他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不當,反倒覺得白亦陵十分不明白道理,惆悵過後,更加惱怒。
半晌,他哂笑一聲,說道:“本王看見那個荷包你還戴在身上,本想是想提點一番,現在看來倒是多餘了。白指揮使很有自知之明。”
這話說的還可以,『逼』格算是維持住了沒掉,但陸嶼分明看見自己這個皇叔腦門上的青筋都迸出來了,簡直要對白亦陵刮目相看。
他蹲在對方的肩膀上,這時候很想看看白亦陵的神情,角度卻有些不合適。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王尚書府裡無意中捕捉到了那個偷笑的緣故,陸嶼老覺得白亦陵嘴上說的苦情一片,心裡說不定正得意呢——這小子似乎不是什麼老實人。
所以他……真能聽從陸啟的吩咐,冒那麼大的風險來刺殺自己?
疑『惑』尚未來得及生成清晰的答案,一股殺機驟然傳來!
原來是方才陸啟說完那“自知之明”四字之後,冷冷一笑,竟忽然抽出佩劍,向著白亦陵肩頭的狐狸便刺了過去!
這一下突如其來,陸嶼沒想到他在旁邊看個熱鬧吃瓜還能礙著人家的眼,目光驟冷,卻不見慌『亂』。
即使他現在身上有傷,遺傳自母族那一邊的法術還是可以動用一二的,陸啟想殺他,也沒那麼簡單。
與陸嶼不同的是,白亦陵聽到陸啟最後兩句話的語氣不對,便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可能的後果——他十歲那年曾經撿過一窩被風吹落樹下的小鳥偷偷養起來,就被陸啟令侍衛幾腳踩死了。
他認為那是軟弱的表現。
陸嶼盯著那把長劍一寸寸接近自己,正想將它震斷,劍尖卻在距他面前還有幾寸距離的時候停住了。
白亦陵的手擋在他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平平夾住劍刃。
這一劍雖然被他擋下,但由於陸啟真氣太盛,還是震裂了白亦陵的虎口,一道鮮血順著他白皙的手腕滑落,滴落到了地面上。
愕然的不光是陸啟,還有陸嶼。
他內心深處還在把白亦陵當成需要提防的物件,沒想到他會為自己擋下這一劍,此刻,陸嶼能夠清晰地看見對方的血滴砸碎在地面上,四濺開來。
幸虧這個時候正趕上週圍沒有行人經過,否則看到這一幕,怕不是要以為又是一場當街殺人案,嚇個半死。
陸啟手中拿著劍,冷冷盯緊白亦陵的眼睛,遠處恭敬等待他的護衛們聽不見兩人說話,看到這一幕,簡直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嚇得跪了一地。
白亦陵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抬起,夾住劍鋒,兩人對峙不動,長風浩浩,拂動廣袖長髮。
僵持片刻之後,白亦陵將手鬆開,向後退了幾步,躬身道:“王爺恕罪。”
陸嶼從他身上跑下來,站在白亦陵和陸啟之間,小腦袋仰著,瞪視陸啟。
一碼歸一碼,不管白亦陵之前做過什麼,這一劍卻是為他擋的,如果陸啟真的為此怪罪,陸嶼不會袖手旁邊。
可是陸啟似乎沒有這個打算,他頓了頓,將手裡的劍扔在一邊,淡淡地說:“連一隻狐狸都捨不得,你真是越來越心慈手軟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即使離開本王,你也會變成一個廢物!”
白亦陵道:“王爺錯了。我將他撿回來,答應要餵養他,承諾既出,他對於我來說,就不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這是一隻能賺積分的狐狸!開玩笑,殺了他你賠我積分嗎?
話說,剛才說的那句話,狐狸能聽懂不?加分不?
心裡應該會稍微感動一下下吧。
但那些人保護的是淮王,是五皇子,作為一隻還沒有巴掌大的小動物,被人這樣看重,對於他來說卻是第一回。
他是人族與狐族的混血,小的時候控制不好形態,有一陣子總是變來變去,為了安全起見,周圍知道那小狐狸就是他的人也很少。對於兩種不同身份的差別待遇,陸嶼心中再清楚不過。
他覺得白亦陵有點傻,這麼傻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指揮使的。但無論再怎樣極力忽視,那一瞬間,陸嶼還是覺得心上彷彿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划過去了。
白亦陵那番話真心真意,聽在陸嶼的耳朵中是這番解讀,到了陸啟那裡又覺得他是一語雙關,他頓了片刻,將劍一扔,居然就這麼走了。
白亦陵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