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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喜歡白亦陵,偏偏罪魁禍首還要什麼有什麼,越活越好,怎麼能不讓她恨的牙癢癢呢?簡直是每回聽到對方的訊息,都要覺得抓心撓肝。
至於如果不是她自己去了那個院子,高歸烈就不會把她錯認成白亦陵;如果她脾氣溫順,願意和陸啟好好過日子,陸啟也不會無緣無故跟一個女人為難,這些念頭不是沒有在腦海中浮現過,但每一次都被強行壓下去了。
陸啟欺負她,丘珍欺負她,現在連只白亦陵養的狐狸都欺負她,桑弘蕊真心覺得,自己要是再忍耐下去,就能成佛了。
新仇舊恨加一塊,累積成無法剋制的怨毒。桑弘蕊看著白亦陵,非但毫不慌張,眼中還都是惡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澤安衛的野狗。怎麼?你自己是畜生,就把別人都給當畜生,我的手下不過是流箭失手,差點『射』中你的狐狸,你就對我動刀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白亦陵淡淡地說:“我跟他朝夕相處,就是當成個伴來養的,倒是看你這瘋瘋癲癲的模樣,更像畜生,母狗都比你講道理,。”
他平常有問題了都是直接處理,對這種口頭上鬥嘴皮子的行為不大熱衷,可是桑弘蕊好像一天比一天瘋,白亦陵心裡來氣,還真是不想給她臉了。
桑弘蕊話說得快,聲音又因為尖銳有些失真,周圍的人大多數沒聽清她嘴裡冒出了“澤安衛”三個字,但看雙方的服飾相貌,也知道應該是非富即貴,這樣的人發生了衝突,連架都不好拉,出了事損失的還是場子的主家。
一個夥計湊過去,硬著頭皮兩邊賠笑:“公子,公子您別往心裡去,這位夫人大概是玩的情急了一時衝動……”
話還沒說完,桑弘蕊一個耳光就往他臉上抽了過去,罵道:“照你這麼說,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廢話啊!當然是你的不是了,但凡長了個正常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問吧!
周圍的人打量著桑弘蕊,都沒想到這個漂亮女人竟然是個瘋瘋癲癲的潑『婦』,雖然不滿卻一時不大敢說什麼。
不過桑弘蕊的巴掌打到一半,還是被人在半空中擋住了,出手的不是白亦陵,而是剛剛大步走過來的賀子成。
他擋下桑弘蕊打小夥計那一巴掌之後,就把夥計一推,自己也跟著後退半步,側頭看了白亦陵一眼。
近距離的打量,這人長了一張十分普通的面孔,臉上卻帶著輕快的笑容,彷彿不會因為任何麻煩而感到不愉快。
白亦陵卻覺得他漆黑的眼底彷彿埋藏著沉沉的暗影。
兩人眼神一交,賀子成的笑容頓了下,又恢復如初,衝著白亦陵點了點頭,向桑弘蕊說道:“這位夫人,你跟誰有什麼恩怨我不管,但是在我這裡鬧事,使比賽不能正常進行,就等於是砸我的場子,賀某要是不出面,那以後也就沒辦法混了。”
桑弘蕊道:“不能混就回家待著去,你愛死不死,算什麼東西!”
她一把將賀子成揮開,發現白亦陵的注意力好像被這個場主給吸引了,又是一巴掌衝著白亦陵臉上揮去。
白亦陵眉頭微皺,側身躲開,扣住桑弘蕊的手腕,就要毫不留情地直接把她整個人推出去。
桑弘蕊嚇了一跳,心中轉過一個念頭,忽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懷孕了,有本事你就打。”
這句話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白亦陵微微一驚,動作果然頓住了,不敢推她,桑弘蕊卻是半點情面都沒留,巴掌又快又狠,說什麼也想扇白亦陵一巴掌。
陸嶼立刻就急了。他礙於目前是狐狸不好理論,一直在白亦陵懷裡搖尾巴助威,結果沒想到桑弘蕊出了這麼一個賤招,仗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身孕撒潑。
眼看著白亦陵下意識地一縮手,他連忙從白亦陵懷裡躥起來,小爪子揮出,快準狠地在桑弘蕊的手背上撓了一下,桑弘蕊吃痛一縮手,就沒打到白亦陵的身上,手背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狐狸發怒,非同小可,陸嶼這一下是真撓,跟以往和盧宏那種打鬧可不一樣,桑弘蕊的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按住傷口退後兩步,又氣又恨地罵道:“一個永定侯府不知道從哪抱來的野種,你、你別以為扒上盛家就怎麼著……”
她這邊剛說了“盛家”兩個字,盛家人就來了。
說來也巧,今天正趕上陸茉去護國寺上香,盛冕本來要把她送過去,結果半路上有公務,先離開了,盛鐸接了父親的班,陪著母親一塊去。
馬車正走在街上,外面卻不知道聽見誰議論了一句,似乎說是白指揮使在不遠處城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