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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們望了眼自個兒籃子裡零散趴著的幾個口菇,指著她咬牙說不出話來。一旁冷眼瞧了許久的秦晚這才挑了挑秀眉,窈窕著細腰提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秦晚這姑娘,模樣美,性子急順便胸大無腦,冥頑不靈。
“秦姑娘可有何事?”她擰眉盯著秦晚含笑的眸子。
“呵,要我說白姑娘還真是好本事,這手段耍得咱們團團轉,怎還不知我要說什麼!”秦晚癟嘴扯了笑意,秀致蛾眉翹著令人不悅的弧度。見她不答,秦晚索性饒有興致圍著她轉了一圈,身上濃郁合歡香薰得她睜不開眼。再次站定,秦晚臉上笑意全無,冷哼一聲接著道,“在我面前一副清高模樣,到頭來哭著嚷著倒去求三郎垂愛了,白桃花你還真是不要臉!”
啥?哭著嚷著……昨晚的事這麼快就傳開了?秦晚對桃面男還真是一番苦心,這耳目傳播的速度堪比新聞聯播。
“秦姑娘怕是誤會了,我與王明修只是處理了些私人恩怨。”本著一顆慈善之心的原則,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的,然而,聽不聽就隨她了。
“你以為本姑娘還會信你?”果然,秦晚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仔細用絹布帕子揩拭著裙裾上沾染的零星泥漬。
“那你想怎樣?”她也失了耐心,本來與這個傲嬌姑娘糾纏半天就不是她的風格,偏偏這秦晚註定是個難纏的主,三兩句還真解決不了。
秦晚難得依舊耐著性子,她身旁的翠翠鶯鶯卻不高興了。
“嘿,這醜丫頭幾天不見語氣這麼衝!平日裡見阿晚姐哪回不是戰戰兢兢地,難不成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她定是嫉妒阿晚長得好邪生不滿!”
“哼,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個兒那張臉,這醜丫頭給阿晚姐提鞋都不配!”
……
這群姑娘們倒真急著向秦晚表露衷心,一個個把她貶得一文不值。她懶得與她們計較的,畢竟勢單力薄,要是真吵起來……她再口齒伶俐,這麼多張嘴她也只能甘拜下風。咳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回頭再收拾這群惹眼的臭丫頭。
“大家別說了,這白姑娘可是個大好人。”秦晚適時擺擺手,提著裙裾轉而笑吟吟的看著她,儼然換了個人。她正奇怪,就聽到對方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多虧了白姑娘,那林家小娘子上王家退親了呢。”
“阿晚姐?”
翠翠鶯鶯不曉得其中貓膩,秦晚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她們半晌沒回應過來。
“姐妹們,放她走吧,咱們到林子裡邊摘去。”秦晚婉轉著杏眸勾了她一身雞皮疙瘩,隨即亮嗓招呼一聲。粉腕掛著個青翠草藤籃子,率先搖曳著柳腰走了。
那些姑娘們大都看秦晚的臉色,秦晚不再為難,她們也只得作罷。
只是……林家退親王明修?若真是因為昨日之事,那她豈不是罪孽深重?不過,一看桃面男就不是好東西,林繡香文文弱弱嫁給他肯定得受委屈,她這應是善行才對。
於是,自詡天下一善的白桃花麻溜的提著滿籃子傘菌興致勃勃的跑回家。
眼見就到搖搖欲墜的破茅屋了,灰濛天色竟又飄起了牛毛雨。她舉著盛著傘菌的籃子頂在頭上,也顧不上腳下鋪滿桃瓣的泥濘。遠遠地,隔著朦朧晨霧,她瞧到三畝桃樹下站著一人,翹首向著她的方向。她面色微喜,想必是秀才爹見她太久未歸擔心她了。
越來越近,迷濛霧氣也漸清晰。這個模糊影子哪裡是秀才爹!桃面男那傢伙折了大樹桃枝擱在腦袋上遮雨,此時也瞧見她了,橫眉怒目凶神惡煞一腳一個泥坑直奔她來了。
“白桃花!終於讓老子逮著你了!”王明修積了幾日的怒氣,現在血紅了眼睛上前一把死拽住她。以前見她奇醜哪願意搭理她,哪知這丫頭反而騎到自個兒頭上了。今日就讓這醜丫頭瞧瞧,什麼才叫村中一霸!
“你先等等,我放下籃子。”
“為啥?”
“傘菌掉地上髒了不好洗。”
“哦。”
王明修疑狐打量了她幾眼,似乎覺得很有道理。竟乖乖的鬆了手,等她好生找了處平穩的地兒放了籃子,又才兇狠了張俊臉逼過去。與以往他戲弄白桃花找樂子不一樣,如今這醜姑娘擺了幾個驚恐的面孔之後一臉坦然,甚至還有那麼一絲……不耐煩。
“白桃花!大爺頂著冷風等你這麼久,你這什麼表情!”突然就沒了耍狠的心思,所謂威武酷拽狠也得有人附和才行。這醜丫頭始終板著一張醜臉,他嘶吼了半天……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