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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發紅蛋的是季家大女兒季棉雲,季棉雲憨厚老實,與季秋刁鑽刻薄截然相反。認出她,季棉雲頓了一瞬暗自又給她揣了個紅蛋。她有些愕然,季棉雲笑出兩排門牙,扭身去給別人發紅蛋去了。
季棉雲是個好姑娘。她握著溫熱的紅蛋,感嘆了人間有真情。
“桃花,瞧著你小叔了嗎?”秀才爹砸巴著鮮嫩土雞蛋,指著青布棉衣的黑臉漢子示意她。
“瞧見了。”她瞥了眼小叔子白勤雁,黑臉黃膚,與秀才爹白面書生模樣大相徑庭,實在難得聯想這倆人是兄弟。
“還不快去拜見。”秀才爹兩口咽完紅雞蛋,舀了半碗蕨菜蛋湯嘴裡喝著,手裡卻把她往小叔子桌子方向推。
“阿爹,我還沒吃飽。”她邁了兩步不肯再走。實在是不想再與蕭容交鋒,平白多件擾心事不是她的風格。若是不小心惹了這好嬸子,防初一還得防十五,麻煩。
“快去快回,不過是問個禮,不能讓你嬸子又揪了你的把柄。”秀才爹也不管,乾脆起身還推搡了兩步。
她倒不在意蕭容說了啥,她這個蕭嬸子說話從不留餘地的。原想著秀才爹讓她問禮她循個機會躲了就是,哪知秀才爹精明怕是早料到她不願去。
抬了兩步,秀才爹又拽住她遞了杯清釀荷香酒,細膩荷香朦朧撲鼻。據說這荷香酒僅含百分之三的酒精。也就是現代汽水的含酒精量,與喝飲料並沒啥區別。故而荷香村男女老少,逢年過節皆以飲此酒助興,風俗綿延百餘年。
而此地有習俗,晚輩向長輩問禮,須得為長輩敬酒才算尊敬。所幸這荷香酒酒精含量與可口可樂無二,否則她一杯下肚就得天旋地轉。
見到她走近,小叔子一桌子人都屏息注目,就等一場好戲上演。
蕭容斜倪了她一眼,幾欲開口最終只甩了記白眼夾起一塊油滋滋的扣肉扒起飯來。飯前交過鋒,也許如她所料這蕭容近日舉動小叔子興被矇在鼓裡,說多了難免不露破綻的。
“小叔,嬸子。”她不忙不亂將酒杯擱在桌上,矮身一福。
小叔子白勤雁笑眯了眼,連連讓她起身。又挪出一把椅子給她坐下,細細問了些家裡事。與小叔子寒暄幾句,她便藉故離開。端了方才那杯荷香酒,依禮敬了小叔與蕭容,蕭容全程冷淡,她也只當沒見著。
“桃花,小叔幫不了啥忙,這個拿著吧。”見她要走,小叔子忙從袖口裡掏出個錢袋子塞到她手裡。
她一頓,沒料小叔子簡單粗暴直接上錢袋,不過,她喜歡。但表面上還是客套了兩回,小叔子是老實人,見她不收,反而黑臉一凝。小叔子常年在地裡忙活,一張臉曬成包拯色,因為蕭容之故她收錢理所當然,但見小叔子嚴肅認真模樣,她莫名湧出些心酸來。
“估摸著她是嫌少了,不要就不要唄,咱們給不起!”良久不吭聲的蕭容冷哼一聲,一把拽過她手裡的麻布錢袋子。
白勤雁見蕭容如此無禮,臉色又陰沉一分。蕭容待二哥家有偏見,這事他早先便知曉,近年他管的少,她竟越發過分了。
“給我。”他低沉了語調,伸手向著蕭容。
“給你豈不是便宜了這小蹄子?你這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哪個不是血汗錢,白白養他們這家好吃懶做的!”四下人多嘴雜,大都是沾親帶故的,蕭容一想白勤雁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舉動,語調反倒多了幾分挑釁。
她暗暗掂量了蕭容的話,覺得倒真有幾分道理。小叔子一家是實在莊稼人,她與秀才爹有手有腳,拿了那錢確實不光彩。
只是自家小叔子卻被蕭容的話氣得不清。白勤雁口拙,吵不過蕭容,大姨筵席上又不能動手。一時兩人僵在原處,眼見著瞧熱鬧的人漸多,要是驚動了季老孃怕得又麻煩了。她咧了個笑‘好意’上前解圍,“小叔,嬸子說得極是,小叔掙錢不易我也不應白拿。再說我與阿爹平日沒啥開銷,這些個錢幣我們也用不上。”
“知曉這個理就好!”蕭容冷笑掃了她一眼這才鬆了錢袋子,揩揩綠花棉布下襬重新坐回桌上。
小叔子還想再說啥,但見侄女眼神堅定,也只得收回錢袋。
四下還有觀望的,她擰眉橫了一眼,也都散了去。她瞥了眼蕭容得意洋洋的模樣,心下冷哼,還沒完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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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雞(二更)
“對了嬸子,上回你走得急,可曾落了啥東西?”她緊盯蕭容,語調不緊不慢。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