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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集市受了王明修的氣,本想找機會找個人出氣的,偏偏老爺子那陣子他的事兒咬得緊。這回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皇都的人,老爺子才鬆了口氣。
這不?才得了空子,這杜大少就揀顏色鮮豔的緞子袍子掛到了身上。領了一個隨行小廝,徑直就晃到了美人舍來。
“喲,可算讓少爺我等到了,還真真是個麗人!”杜大少一眼瞥見桃花進屋,漫不經心哼了哼聲。
“桃花不知杜大少光顧有失遠迎才對。不過杜大少竟有空屈尊於此,也不怕鄙店茶水粗淡,招待不周?”一進門,桃花便見到杜大少翹著二郎腿兒好不悠哉的端著茶碗喝著茶。甄叔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一見她便使眼色讓她小心。
杜大少滿眼不屑,手裡的茶碗噔地一聲甩在桌上遂自起了身,才道:“本少爺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整個蓮安城都是少爺我的,更何況是這麼間破酒舍!”
“杜大少何以這麼說,小小酒舍,杜大少願意來,咱們能不歡迎嗎?”桃花面上賠笑心裡冷哼,這杜如忌還真是狗仗人勢,偏偏她知道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主。
那杜如忌向來就愛旁人阿諛奉承,桃花這樣一說,他也自然懶得糾纏。一抬手,使喚了小廝掌著扇子竟又回椅子上坐下了。
“醜丫頭,本少爺向來大度,過往之事也不再同你計較。只是今日少爺我倒有一事須找你問個明白的。”杜如忌晃了兩圈二郎腿兒,眯眼抿了口茶。
其實杜如忌說到此處,白桃花也猜出了個大概。大抵應還是上回集市之事,不是王明修怕就是那林家小娘子了。
“杜大少請講。”
“上回碎了本少爺玉佩的小子你可識得?”
“自然識得,我與那王明修本是同村。”
“哦?那你可曉得那小子何以這般猖狂,還是有啥當官的親戚?”至從上回他在樓色栽了跟頭,王明修這人算是被他記上了。他先前也派人打聽過,只說是個種田富農的哥兒,並非有什麼結實背景。只是幾回交鋒,這王明修回回猖狂得很,竟比他這個蓮安城縣令公子都要硬氣。這樣一來,他雖說有口悶氣,還是沒敢直接去尋人要命的。
當官的親戚?白桃花心底一笑,敢情這杜大少實則也只是個孬種。要說堂堂的一縣令公子竟怕了那王明修這一地痞流氓!不過,王明修之事別的她不清楚,但王家人那點家底她卻是比誰都清楚。
這還要從王明修他爹的爹王仁富說起,據說那王仁富年輕也是在皇都混過的,在皇都的一個王爺府做門人。王仁富能言善辯,深得王爺歡喜,每月得的賞錢竟比得過朝廷五品大員的。原本那王爺也是個閒散王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若那王仁富本本分分,單單耍耍小聰明平日陪王爺消遣,這舒坦日子恐怕還能富足晚年。
偏偏地,王仁富野心極大。那張巧言令色的嘴不僅討得了王爺的喜好,就連那王爺待字閨中的愛女也被他勾了心思去。
自然,這王仁富不僅門人沒得做了,就連那皇都城也再沒了他的一席之地。故而,王仁富只得從皇都城灰不溜秋回到蓮安老家。而後取了個當地的農女,傳宗接代至此今日。
……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她本無意瞭解,只是介於她曾與那王家三郎有過一段荒唐的婚約,秀才爹時常嘮嘮叨叨提及此事,她也就對王家這段家族往事有了瞭解。
她知道這杜如忌忌憚的怕就是王明修會有什麼靠山,知曉杜如忌的心思所在,她也就揀了重點說了一遍。那王明修每回都愛尋她的麻煩,這回也自然怪不得她了。
聽罷,杜如忌臉色大好。先前還對那王明修有所忌憚,原來竟單單只是個種田郎。
“哈哈,沒想到你一個醜丫頭還知曉得挺多!本少爺是識理之人,今日也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這麼著,阿福,這酒舍以後的稅錢就免了吧!”杜如忌心情倍兒爽,一把拿過小廝慢悠悠晃著的摺扇,抬手還扔了一塊碎銀說是茶錢,而後便提腳走了。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向來聞知這杜大少心思難測、陰晴不定,也沒料到竟隨口就免了稅錢。就連白桃花自個兒也愣了半晌,這一大早的這是走了狗屎運了。這麼個難纏的潑皮混球,也有帶來好訊息的時候。
甄叔大喜過望杜如忌走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跟著出門朝對方走的方向拜了一拜。
“阿姐,聽見沒?!咱們不用交稅錢啦!”小翠枝興奮地抱著她,整個小臉都是紅撲撲的。
“這能省好一筆銀子呢!”甄叔這時也跟著進了屋,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