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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曾見過的。”
他母親笑道:“可又是胡說,你又何曾見過他?”
藍田玉笑道:“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面善,心裡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
藍老太爺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藍田玉便走近小山身邊坐下,又細細打量一番,因問:“聽說你這眼睛是瀨大將軍家的公子給打壞的,可是真的?”
小山怔了怔,旋即微笑不語。
王夫人便可著勁地打了兒子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藍田玉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不滿,又笑道:“我送兄弟一妙字,莫若‘瞽瞽’二字極妙。”
下面一個弟兄便問何出。藍田玉道:“《說文》上有——瞽;目但有朕也;《書?堯典》傳曰:“無目曰瞽。” ;《荀子?解蔽》也說——瞽者仰視而不見星。瞽者,瞎但是有眼珠……”
話未說完就被藍老爺子一根柺杖打將出去。
王夫人臉上也掛不住罵道:“你個口沒遮攔的夯貨!看你爹晚上回來不扒了你的皮!”
小山雖臉上還淡淡笑著,然,心中終歸十分落寞,他眼睛不好,又寄人籬下,家人遠在戰亂之地,自己苟且偷安於此,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不安和無奈。
藍老爺子見最疼愛的孫兒露出如此無奈的笑容,心中酸楚,又無聲地抹起眼淚。眾人低頭。 小山只帶了兩個人來:一個是自幼跟著的保父泰伯,一個是十來歲的小廝,亦是自幼隨身的,名喚作長青。天色不早,又說了會話,遣散眾人,又命王夫人親自指揮著安頓好小山住舍,才算罷了。
小山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拜見昨晚加班晚歸的伯父,相認一回自不必說。
然而,不知是什麼人將藍田玉昨日當面嘲諷小山睜眼瞎的話傳到藍大人耳朵裡,惹得這耿直的大人不顧熬夜眼紅提著棒子一腳踹開兒子貪睡的房門,夾槍帶棒就把兒子堵揍在床上,打得藍田玉此後七八天下不了床。
藍大人固然是教訓兒子不爭氣不會說話不會辦事,然而,小山卻成了這府上大公子遭毒打的禍根,被疼兒子的王夫人記恨,雖然有祖父袒護著,然,管家的卻是當家主母,吃穿用度都要假她手,小山的日子並不太好過。
5、第 5 章 。。。
如此過了月餘,小山便向祖父和伯父方面辭行,說是聯絡好了西山隆法寺去那裡參禪禮佛一個階段。
祖父自然捨不得,伯父也極力挽留,然而小山還是婉言謝絕,收拾行李,帶上小廝並兩個家僕投奔隆法寺而去。
那隆法寺的方丈慧清大師也算年輕有為,只不到五十歲就坐上方丈位置,常年國內外地開會,收入待遇各方面都相當不俗,然,貴在品行端方,不像有些時下的僧人外出坐四輪豪華馬車,吃燒烤養女人生兒子,他秉承了佛門弟子戒律,不近女色,只在男色方面有點有限的享用,然,也不逾矩,想必圓寂之後在佛祖面前也說得過去。
小山投奔慧清也不算非親非故,這大師乃是他繼父柳某多年來的筆友,二人神交已久,如今搬進隆法寺,找那用不上的禪院租上一間暫且住下的面子還是有的。
小山入寺那天,正趕上法會,山門內外熱鬧非凡,貴族婦女冠蓋雲集的,甚至發生了某王妃和某重臣之妻爭搶一個停車位而撕破臉皮大打出手的慘劇。
饒是如此,慧清大師還是百忙中抽空來關照小山,但見是位清雅的小公子,雖然盲著,然,異常不招人嫌惡,不愧是“那位大人”調教出來的孩子,故,心下喜愛,又不免為他的眼盲可惜。略說了幾句大師施禮而去,小山也就在小廝長青的攙扶下用手摸著熟悉了番裡外設施佈局,做到閉著眼睛也走不丟了,方停下。
長青自去整理行李,兩個僕役在打掃院落,小山獨自一人坐在廊下,清風徐徐,籬笆外是一片婆娑作響的竹林,他忍不住拿起傍身的小棍子,一點點探索著走向竹林,站在林蔭下傾耳細聽了一陣。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臉上,彷彿可以觸控的溫度,張開手把洩露下來的一點陽光放在手心裡,一點點暖洋洋的稀薄質感。
站了一會,小山便又轉身往回去了,手裡的小棍子一點一點地探路。然,不巧的是,不知道是哪個下人把一擔書方在石板小徑上阻了小山前方去路,他卻毫不知覺地猶自一點點向前,好在小棍子發揮了導盲犬的作用,讓他及時探明瞭路障,平安繞過去罷了。
夜裡,小山又叫長青準備好筆紙,拿鎮紙方方正正地擺好了,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