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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凡是我到的地方一準連他的人影都看不到,本以為他過些時候就好了,可是一連好些天他依舊刻意躲著。我都覺得好笑,我一大姑娘還不說什麼,你一破小夥子在這裝個什麼純情?每天心都辦懸著,不上不下,這的有些疲了,還以為要等到他成親再離開,看來這一次什麼都省了,等著武林大會完了,真是到了該各走各路的時候了。
想到這,也不怪他了。
我也慢慢的有意錯開了和他見面的時間,只希望這武林大會快點開始,結束了,就什麼都結束了。
可是,有時候造化是用來幹什麼的,那時用來遛你玩!我本想去找江月問問我臉的問題,自從那天沾了水之後,總覺得臉上很癢,像是人拿著羽毛輕輕的再臉上撓,我不敢抓,可是夜裡睡熟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臉就會一塊塊的疼,怕是壞了。
剛走到院子外,正要進去。恰巧怕什麼來什麼,就見包又文剛從江月院子裡出來,臉色有些難看,緊緊皺著眉頭,似是要回去。
二人裝個正著。
空空的院子就我們兩個人想當做沒看見都不能,我嘆了口氣,算了,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哪次不是我讓著他,極不情願但是還是笑了笑,朝著他開口喊道:“要回去?”
“嗯。”他似是一震,臉色有些難看,還是開口隨意恩了聲。
“……”我看著他閃躲的眼神,心裡不由的一緊,何時我們竟生分到這個地步了。
我不知道下面再說什麼,倆人就那麼站著,沒說走也沒說要留。正當我以為我們就這麼站著變成是石頭的時候,包又文卻忽然朝我走來。
“那天我想我……錯了。”他忽然開口,聲音有些乾澀,“我不該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造成你的誤會。”
“我沒……”
“是誤會!!”他忽然厲聲呵斥道阻止我說下去,幾乎怨恨的看著我。
“我喜歡她,卻醉了胡亂的說什麼讓你替她……可是,我卻忘了……”
我看著他,覺得呼吸有些亂。
“其他的不說,但是臉上的那塊醜陋的胎記,怎麼會及她十分之一。”
我一震,覺得耳邊有些東西被摔得粉碎。
指甲有種嵌進肉裡的錯覺,假的,一定是假的,我家的小包子,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怎麼可以說……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卻怎麼都喘不過來氣……好像有人掐住了脖子,掙脫不開,像快要乾死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猛然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眼前的東西看不清楚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發現竟躺在自己的房子裡,卻還是覺得混身痠疼,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心裡有股子氣卻好像卡著火燒火燎的難受。
迷迷濛濛的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端著碗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吹了吹,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越來越模糊,眼睛沉得又閉上了,已經清醒了,眼睛卻懶得睜開。我唐水什麼時候混到了這麼地步,弱柳扶風?要不是因為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臉上有那麼一塊大胎記,差點就真把自己當成言情劇裡的悲情女主角,呵呵,賺了,還漂亮了
一會。
可是,樂呵的不到一秒鐘,腦子裡就只剩下“不配”這兩個字?
天下真的沒有不傷人的感情,我在這瞎做什麼夢。還喜歡他?呵呵,沒了。不知道該不謝謝他,就這麼幾個月,竟可以讓那份原本就小心翼翼不能見光的喜歡,沒了。恨他?有點,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罵他沒良心,罵他混蛋,問候他全家反正我能挺過的最解恨的罵人的話全都一股腦的砸在他身上都不覺得解恨……可是,也僅僅如此。
大夢一醒,好了什麼都沒了,不見了。
……
不多會,感覺有人輕輕的把我扶起來,半摟在懷裡,小心的捏著我的小巴,一勺一勺的往嘴裡喂藥。那藥灌進嘴裡,苦的厲害,我還是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那人卻在耳邊,小聲呢喃著:“喝完了,含顆冰糖就好了。”
冰糖?
時不時幻覺,好久都沒人這麼說給我聽了。
滿嘴的苦澀,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涼涼甜甜的味道,就連胃裡的也好些了。好想再吃,甜……
感覺有人幫我掖了掖被角,似是長舒了口氣,漸漸地變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懶得想那人是誰,也懶得動,就讓我好好睡睡,醒了一切都會好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以前還頗有微詞,本以為這錚錚鐵骨的身板怎麼說也不會讓這麼區區一個發燒給難倒!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