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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的恐怖,渾身都蔓延著一股垂死之氣,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樣。由於咬破了手指,血色還殘留在嘴巴的周圍,讓她整個看起來好像剛剛受到虐待一樣,脆弱不堪,就連呼吸都低不可聞。
“難道就由於我違背了您的意願,放棄了芭蕾舞,不能再幫助您完成您這一生未能完成的遺願,不能再幫著您實現年輕時的夢想了,沒有利用價值了,沒有一點的用途了,所以,對於我就只剩下漠視了嗎?漠視到可以不顧及我的生命了嗎?漠視到忽略我是您的親生女兒了,還有,芭蕾就比自己的親生女兒的生命都要重要嗎?”
馬娜娜在心中質問著,吶喊著,怒吼著,“媽媽,芭蕾舞對您就那麼的重要嗎?比我還重要嗎?”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聽到。
……
順任正在洗昨天晚上沒有來得及洗的碗,彎的腰痠背痛的她,走到院子裡想到找到一個凳子,但是,抬起頭,瞄到了緊閉的房門,她頓了一下,又站起起來,想了一會,就挽起袖子,向門口走去。
“死丫頭,你又在偷懶,整天就只知道偷懶,都不看看幾點了,太陽都出來,還不趕緊起床,都快要懶死了,不要以為你感冒了,就可以不幹活,今天的碗還沒有洗完呢!地板還沒有打掃,你趕快給我起來,你想要累死我啊!只不過是感冒了,你還能不幹活……”暴躁的咒罵聲,由遠及近,直到“啪”的一聲,房間門被大力的開啟,才暫時的停了下來。
馬娜娜在剛剛聽到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崩直自己的身子,一動不動,直到房間的門被開啟了,她才如驚弓之鳥一般抬頭看向門口,吃力的從地板上爬起來,抬起頭來望著來人,一整天滴水未沾,再加上有點發燒,讓她的身子很是虛弱,並且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眼睛裡冒著點點的星光,整個人都如著火一般,就連撥出的氣都是灼熱的。
微眯的眼睛只能看見來人壯碩的身材,如一座小山一樣,壓的人透不過氣來,馬娜娜感覺自己的呼吸更艱難了,更急促了。
第二章
“死丫頭,醒來了就趕緊起來幹活,我養你不是要躺在房間享福的,就算你有那個心,但是你也是沒有享福的命的,你是要幹活的,誰讓你……”來人霹靂跨拉的說著,聲音很大,震的馬娜娜有一瞬間的呆楞,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耳朵邊上的翁鳴聲,頭一下子更加的疼了!
來人看到一動不動的馬娜娜,就滿肚子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步向前,伸出手扯住馬娜娜衣服的後領把她拎小雞一樣的拎了起來,伸手就是一陣亂拍,甚至有一下打到了馬娜娜的太陽穴上,馬娜娜一下子眼前發黑,暫時失去意識。
“死丫頭,我讓你偷懶,讓你偷懶,我養你哥就已經很辛苦了,再加上你這個賠錢貨,簡直太倒黴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懶蛋,還是一個賠錢貨,我要是早知道,我就該把你活活掐死,生下你幹什麼啊!留著你還白白浪費糧食,我怎麼就這麼倒黴了,養了這麼一個不聽話的賠錢貨……”
馬娜娜感覺四周的一切都隨著自己遠去了,只剩下那如鐵一般的雙手在自己的後背,頭上,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只剩下那火熱熱的疼痛不斷的襲來,讓自己睡不了,正能承受著,忍受著。
來人終於打夠了,氣也出了,火也撒了,吐了口氣,把馬娜娜一下子扔在地板上,“死丫頭,醒了就趕緊起來幹活,咱們窮苦人家是沒有什麼多餘的錢來養著你不幹活的人的,你老孃我快要累死了,你還在這睡覺!一會可就要開店了!快起來!”
馬娜娜趴在地板上,等著眼前的黑暗散去,此時,她更想快點昏死過去,但是因為身體上的刺痛,她的意識卻是越來越清醒,她閉著眼睛緩解著身子上的刺痛,卻沒有看到旁邊站著的人看著她愧疚的眼神,以及已經隱隱發抖的手臂!
“芯愛,對不起啊!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這脾氣忍不住啊!媽媽,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也知道你想要拿那塊黃顏色的布做新衣服,這是你的生日願望,你盼了一整年的,可是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啊!……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條件,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順任紅著眼睛看了一眼趴在地板上的女孩,囁嗕著嘴巴,哆嗦著嘴唇,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伸手佈滿皺紋的手狠狠的抹掉自己的眼淚,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轉身拉開房間的門,快速的離去,只不過,慌亂的腳步以及佝僂的背影顯示了她此時並不平靜的心情!
順任出了房間,就一屁股坐在院中的臺階上,無聲的哭泣著,亂糟糟的頭髮由於眼淚胡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