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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部分給王盟作為預支給他三年的薪水,然後是今後幾年的水電煤氣費什麼的,其餘的我換成了美金作為去日本的費用,誰知道我會在日本怎麼樣了,要是死了,送回中國也得花不少錢吧。
為要去天津坐船,我先轉道去了北京,星巴克裡小花和黑眼鏡坐在我的對面,我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倆人怎麼會混在一起。
“小三爺要出國留學嗎?”黑眼鏡見到咧嘴一笑,揶揄道。
“家裡的事我要處理一下”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苦中帶著香。
“什麼時候回來”小花雖然眼睛裡都是問號,卻只是問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看看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吧”我忽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下意識去伸手掏煙,黑眼鏡伸手將桌子上的臺牌推向了我,我一愣,隨即看見臺牌上的紅字,禁止吸菸,嚥了一下口水,我有些猶疑的說道:
“花兒,你知道我家的近況”
小花了然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我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家裡現在只有我二叔在撐著,你知道這很難”
“等等,小三爺,你想讓我參合你家的事”小花轉頭和黑眼鏡對視了一眼,黑眼鏡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嗯”我點頭道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在老九門裡,我們解家公開的要和你們吳家站在一條線上”小花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顯然在衡量著這個決定的利弊。
我搖搖頭,解釋道:
“不是生意,是麻煩你最低限度的保護一下我二叔和我的家人,至少在我回來之前”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裡的痛苦真是難於言表,什麼時候我吳家落魄到需要別人的保護了。
“花爺,收他保護費”黑眼鏡將手臂放在沙發的靠背上,笑嘻嘻的說道。
說實話,我真感謝黑眼鏡的這句話,將我從一種乞求別人施捨的狀態拽了出來。
小花嘴角一撇,傾斜著身子盯著我看,一字一句的說道:
“從現在起,你欠我的,要想還清這筆債,首先你得活著”
我看著他,又看看黑眼鏡,點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活著,而且連本帶息的還”
有朋友真好,有人可以讓你信任,可以託付的感覺讓人覺得很窩心,忽然心中又想起悶油瓶說的那句話,“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絡只有你了”一種酸楚像北京的霧霾一樣,無可阻擋的侵入到我的內心深處。
三十三間堂其實是日本最古老的的寺院之一,我到達的時候正巧是當地傳統的遠射節,號稱世界最長的木廊外穿梭著身著日本和服的少女,美麗而充滿朝氣。我從入口開始每間屋子都進去溜溜,按照參觀手冊對照的遊覽。佛堂內的安靜黑暗與屋外世俗的氣息形成鮮明的反差,讓人不由自主的便會心懷敬畏之心。
佛堂內供奉著1001座觀音像。巨大的本尊千手觀音坐像端坐在中心,兩側置各有500座千手觀音立像,十分壯觀。我下意識的數了數,佛像頭上11張臉和40種手,嗯,比萬奴王的手還多,忽然又覺得這種擺放形式好像是在哪裡見過,有點像是祭壇的形制,某種思緒在腦袋裡一閃,好像靈光乍現卻又很難捕捉到這轉瞬即逝的資訊。
風從半掩著門扉處吹了進來,有微微的風鈴聲從很遠的地方飄進我的耳朵,細碎的,溫柔的,若有若無的聲音,像一首低迴婉轉的曲調,轉向聲音的來源處,黑暗中,我看見有個人向我走來。
“誰;誰在那”我警覺的喝道
來的人沒有說話,慢慢的,離我越來越近,模糊的影像越來越清楚,我終於看見了,是張起靈,是小哥啊,他停在我面前,就那樣的看著我,可是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然後又變成了很絕望,然後又……。我從沒看見張起靈的臉上有過這麼多的表情。張起靈的嘴在動,好像在說什麼,可我卻一點也聽不見,心下大急道:
“小哥,是你嗎,你出來了嗎,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皺著眉,眼睛裡全是冰冷,依然一步步的向我走來,重逢的喜悅瞬間淹沒了我的理智,我根本沒有時間細想,我踉踉蹌蹌的向前奔去,想抓住他,質問他為什麼要拋下我。然而我卻清楚的看見我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儼然像穿過了一片霧氣,我有些恍惚,喃喃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小哥,為什麼我碰不到你”
回過頭去,滿眼全是張起靈離我越來越遠的背影,我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