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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崩裂的巨響,墓室的水位突然下降,好像找到了宣洩的渠道,我體驗了一把高空自由落體的感覺,被水流裹挾著向地層深處墜去。
作者有話要說:
☆、鳳凰
已經一個月了,我依然躺在床上,電視里正在播放上個月富士山火山噴發的情景,山頂上白色霧氣瀰漫,有一條極細的紅色岩漿帶從山腰上蜿蜒而下。
簇矢歸席地坐在我旁邊,額頭上有一條新添的疤痕。自從清醒之後,我們幾乎每天都會碰面,卻很少說話,只要我不吭聲,他可以就這麼安靜從早坐到晚直到離去。
他們告訴我,我是火山爆發三天後被從富士山腳下的西湖裡撈出來的,當時公園管理處的人以為是具浮屍,撈上來才發現還有口氣,當時他們到處找我,才正巧發現我已經獲救。
我沒問他們是怎麼出來的,反正沒人為此丟了性命,其它的事情我懶得知道。每天就這麼昏沉沉的,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好像在墓室裡將一輩子的精力都耗盡了。
沒人找我問什麼,大家都好像在沉默中等待著什麼。而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著天花板發呆,在排除任何的干擾的狀態下,大腦進行頻繁的排列組合。
久美今天中午來看我,可愛的姑娘照常給我帶了一大束我不認識野花,給房間增加一點生氣勃勃的氣氛,另外也帶來了我需要的東西。我隨手翻了翻,都是中文版的日本史,當然也包括平氏物語和源氏物語這最重要的史料。
我一頁一頁仔細的看著,我在學校讀書時都沒像現在這麼認真過。細節,歷史的細節,我沉醉在破解秘密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時間一天天流逝,我越來越不愛說話,甚至沒有和人交流的願望,眼前的霧霾漸漸消散,可我的心裡卻像沉在八千英尺的深海中無法看到一絲陽光。
終於這一天來了,在簇矢家寬敞明亮的內宅裡,一別數月之後,我又一次見到了淨原和長老們。一進門,長老們便單膝跪地,雙手放於膝上,以及其敬畏的姿態迎接了我。
我知道我被終於承認了,只是……,哎,我心裡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
從打我一進門,淨原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笑了一下,溫和的說道:
“大師,有什麼問題請問”
“你…。你頸上可帶的是…。是”由於過於激動,淨原竟然有些說不下去話了。
“是的,大師,是八尺瓊曲玉”我依然微笑著。
“那,那,現在皇宮裡的……”
“我猜是件仿品”
“那草雉劍呢?”
“被一個人帶走了。”我覺得我的語氣讓我想起了古代的祭司。
淨原老和尚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的心情,謎團太多,已經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我做了個手勢,讓大家都隨意些,我自己都覺得,我的神態舉止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天真?無邪?那都是說的曾經的我吧。
我靜靜的坐在那兒,等著簇矢家的長老說話,我對他們要提出的問題很感興趣。
兩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什麼。然後刀疤長老先開口道:“作為簇矢家的族長,我們家族的所有人都接受您的領導”說完將青銅牌恭恭敬敬的放在我身前。
“這是家族名錄”另一位長老也掏出一本冊子放在了我面前。
我笑了,隨手將青銅牌放在那本名錄上,淡淡的說道:
“是簇矢家,還是張家”
兩位長老臉色一白,幹聲說道:
“族長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是張家的族長,還是吳家的族長,又或是簇矢家的”我冷笑,說道這個份上還想瞞我嗎。
“不知道族規裡對欺上瞞下的人著有什麼懲罰措施”我繼續施加壓力。
兩位長老神色很是慌張,伏地叩拜道:
“族長大人,我們並不是故意想欺瞞您,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我皺皺眉。
“我們發現您的時候,您剛被從湖裡撈起”簇矢歸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點點頭,示意他沒說錯。
“您的後背出現了一片紋身”簇矢歸的聲音有些冷淡。
“紋身?”我想起來了,在冰墓之中的時候,好像我身上出現了什麼變化,但是我自己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嗯,是一隻鳳凰”
簇矢的話音剛落,兩位長老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