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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頓了盤口,對原有的馬盤和喇嘛盤的夥計迅速做了一次大清洗,僅僅保留極其可靠和精明強悍的夥計,因為人貴在精而不再多,清洗出去的人,我放出一部分市場,給他們一條活路,人總要生活吃飯,養家餬口,我也不會把事做絕,長沙面上因此迅速的安定了下來。
透過自己盤口,我放出了一部分訊息,我想知道那個梅妃墓是誰夾得喇嘛,又是透過誰倒手分銷的,我問過皮包和啞姐,他倆都不知道情況。所有的資訊像滴在宣紙上的墨跡一樣快速的暈染開來,一環接一環向外擴充套件,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個訊息,拿走那個石棺裡東西的人是從香港來的。
皮包和我說,其實內地走貨海外就那麼幾條路,也都把控在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手裡,而這幾個人專做海外的生意。
一切看起來複雜的事情,其實最後都會變得很簡單。我拿悶油瓶給我的鬼璽做誘餌,利用人們金錢的慾望,層層加碼,最後終於見到了那個香港人,然後我才知道,他們不是要找我三叔,其實是為找我。因為那段時間,我在日本,沒人知道我的去向,他們設了局,攪得長沙天翻地覆,讓我只要活著就必須回來收攤,順便考察我是否有資格和他們合作。
我問他們,不管我三叔現在是死還是活,那個案子必須消掉,馬上,因為這裡還牽扯到太多另外的人。他們說,沒問題,交換條件是我得跟他們去趟墨脫。
我同意了,交易是所有交易中的一部分。我之所以同意,是他們也是張家人,僅就這點來說就足以讓我沒什麼選擇,我需要了解這個謎團中的每個環節。
我們約定了去墨脫的時間,我先返回家做些準備,果然一個星期後,小花那邊傳來訊息,對三叔的通緝取消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看見我臨去日本前曾經收到的那張銀行卡,想了想就在電腦上用網銀查了查了,輸到密碼時,我便的打了一個數字,我的生日,就進去了,然後我就趴在電腦上數了無數遍第一位數字後到底有多少個零,那是個很大的數字,根本不是我能掙到的,當然也不會是我二叔和三叔留給我的,如果是他們也沒必要以這種方式交給我。我坐在電腦前冷靜了十分鐘,給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打電話,他早就考上公務員去當警察了。我跟他說,我的銀行卡出了些問題,想看看銀行的內部監控錄影,他一口答應,說沒問題。
他陪著我,拿著警察局的協查令到了銀行的保衛科調取我的銀行卡開卡日期前一個月內的所有監控錄影,我一天一天的看著,想看看錄影上面有沒有我熟悉的人,結果在某天錄影的下午,銀行都要關門的時候,一個穿連帽衫的年輕人進來了,他安安靜靜的在掛號機取了張號,便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仰著頭,眼睛漫無目的在天花板上游蕩,直到看見了某個攝像頭,然後我看見他居然衝著我的方向笑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的銀行,怎麼告別的同學,又怎麼跟夢遊的一樣回到家,上了樓,我把頭埋在被子裡,泣不成聲。
我想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尋找這個男人的決心,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從青銅裡再走出來。即使我猜錯了,我也不可能用十年的無所事事去賭那個約定是否成立,所謂的秘密都是留給人破解的,而我要做的就是破解它,擊碎它。
命運這玩意兒我現在真的不在乎,假如我明天就死了,命運又有什麼意義,我的命運我自己決定。
一個多月後,我正在安排我走後的善後事宜時,我接到了小花的電話,他告訴我新月飯店出現了個好東西,要一定我過去看,其實我根本不想過去,主要啟程墨脫的日子在即,家裡的事還沒安排好。但是我欠小花的人情,我不能推卻,於是便答應走一趟。
到了新月飯店,我在長沙的事早就傳到了這邊,負責接待的人極其客氣,直接安排了一個視野非常好的包間。
這次我沒有西服革履的,只是將襯衣隨意的掖在褲子裡,西服搭在手臂上,就那麼施施然的走上樓去。其實人有時候就那麼回事,實力決定一切,李嘉誠那樣的人即使手上戴個玻璃,你也一定以為那是鑽石。
正要上樓,看見小花和黑眼鏡也進了門,便停下來等著他們,好一起上去。小花一見我便摟住了我的肩膀,親熱的說道:
“小三爺,好久不見啊”
我看著小花的表情有些奇怪,我倆的交情匪淺,也算青梅竹馬,但他可從來不是這麼個熱情的性格。
黑眼鏡在旁邊咳嗽了兩聲,說道:
“兩個當家的,別在過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