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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忘記占人家便宜”胖子一臉不忿的替久美打抱不平。
哦,張起靈看了久美一眼,不說話了。
從胖子背的大登山包裡翻了一陣,久美拿出一盒針劑,很熟練的抽藥水,然後走到吳邪身邊,扒拉開兩個礙事的男人,準備給吳邪打針。掀開毯子,將袖子挽起,原來手臂上那條鮮紅色的鳳凰翅膀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了。
打過藥的吳邪很快又沉沉的睡去,只是睡過去之前,他聽見胖子跟張起靈嘀咕:
“小哥,你說吳邪身上的那隻鳥是公的還是母的,你說一大老爺們身上為什麼要紋鳥呢,龍啊,虎,豹什麼的多威風”
“哎,小哥,你怎麼不理我啊,我還餓著呢……。”
久美的藥果然很有效,幾天後吳邪感覺好多了,已經能慢慢的站起來在室內走兩步了。張起靈每天都守著他,卻並不靠太近,但永遠在吳邪能看見或感覺得到的待著,以致吳邪感覺每次好像只要一招手,小哥就會立刻出現,這種感覺一度讓吳邪覺得很困惑,不過他很快就自以為找到了原因,那就是小哥是職業失蹤人員,所以搞到現在總能看到他這個人吧,還有點不適應。
胖子和久美只有在吃飯和給吳邪打針的時候在,其餘時間不知道去哪裡逛了。反正附近景色極美,去哪裡玩都挺好的。其實主要是和另外兩個人在一起,沒什麼事情做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很礙眼,還不如出去玩呢。
午後的陽光是溫暖的,吳邪裹著厚厚的藏袍坐在門前的椅子上,閉著雙眼,感受著風裡裹挾著的自然氣息,享受著從未有過的寧靜。好像腦袋裡另一個人的聲音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吳邪雖然詫異,但是卻毫無辦法,因為他知道除非那個聲音的主人願意自己出現。
張起靈斜倚在門旁,從吳邪的背後看著他,遠處白雲籠罩的山峰,近處剛冒出嫩芽的草地上零星的開著幾束黃色的小菊花,白色的石頭屋子,溫暖的帶著鄉野氣息的風吹過來,張起靈頭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也挺美好的。
一個聲音打破了眼前的寧靜安好的氣氛,張起靈皺皺眉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胖子不遠處的山坡下正衝自己招手,旁邊還有三個人,那個藍袍藏人甲擦夏尕爾和一位老者,久美也在一旁跟著。看了他們一眼,張起靈走到吳邪跟前,怪不得那麼老實,原來又睡著了,也不願意再叫醒他,就彎下腰將吳邪輕輕的抱起來向屋裡走去。這一動吳邪到醒了,只是感覺還有些遲鈍,眼睛還沒睜開就口齒不清的說著:
“小哥,天黑了嗎,我是不是睡著了”
“沒,外面冷”張起靈簡單的回應著,進屋後將吳邪放在地桌旁邊,給他加了條毯子裹上,然後又在旁邊的壁爐里加了幾根柴火。
這麼會兒功夫,那幾個人已經到了門口。
人還沒有進門,聲音已經進來了。
“小哥,有人要見吳邪”
吳邪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識抬起了頭,有點清醒了,說道:
“誰找我”
門外的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進了屋,穿著紅色鑲豹皮氆氌袍白髮老者和藍袍藏人一見到吳邪便跪在地上扣了個頭,把吳邪嚇了一跳,趕緊要站起來,他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用力過猛後便是一陣暈眩,兩眼直冒金花,伸手下意識的想抓住什麼,張起靈已經伸手扶住了他,過了幾秒鐘,看吳邪緩過來後,張起靈淡淡的說,
“你們都起來,坐下說話”
他說的是藏語,吳邪愣了一下,首先心裡想得居然是,臥槽,真是人比人沒法活,這哥們到底懂多少語言,不過也難說,小哥連粽子語都懂。
張起靈面無表情的握著吳邪的手坐在的地桌旁邊,其後的交流完全都是藏語,胖子和久美坐在一起,看這意思,胖子懂一點,但是大部分還得靠久美翻譯。
吳邪在心裡感嘆道,不管怎麼說,張家對孩子的教育還是蠻成功的,各個都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俗起來可以打粽子,雅起來可以當翻譯家,這是什麼家族啊,真可怕,因為聽不懂藏語,吳邪的腦袋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起來。
吳邪用手在張起靈的手掌比劃著,心想你倒是給我翻譯啊,可是張起靈根本沒理他,反而五指收攏將吳邪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在桌子底下無聲無息的較一會兒勁,終於以吳邪的失敗收場。想跟小哥掰手腕,純屬扯淡,吳邪垂頭喪氣的自我總結著。
過了一會兒,那個藏族老人忽然唱起歌來,吳邪覺得這不應該算是歌,應該算是吟唱,是那種有節奏的敘述。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