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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內的,是姑娘們熱情地招呼,寒濜向來不喜這種氣氛。但今日也不惱,只當這些女人是在逢場作戲罷了。
按那少年所言,底樓青曼綾羅之中,有一位琴師,要找人,必先與他道一句話。
青曼綾羅……寒濜默唸著,不用搜尋,轉頭一眼便一瞧見了中央的四方臺,果然從進門便相隨相伴的悠揚琴聲,就是從其中傳出。
寒濜放輕了步子,緩緩走近四方臺,隔著蟬翼般輕揚的一層朦朧,依稀能見著綾羅中人的輪廓,好似皎月華光於湖中投下夜的影子。
“請問……此處,可是聞天閣?”
“先生為何而來?”
“聞天閣為何而生,我自為何而來。”
“嗯……”琴師只輕應了一聲,便再沒再作任何回應。自顧垂眸撫琴,至始至終,琴聲未斷。
寒濜本欲再開口詢問,不想才一張嘴,話未出口,只覺一股氣迎面襲來,於是即刻一側身,鬢前碎髮揚起一縷細風。尋著琴音飄揚而去,轉眼抬頭一看,只見五樓西側珠簾盪漾,彷彿還回旋著琴音,繞樑不散。
原來,他是在為自己指明去處。
“多謝。”
寒濜道了謝,徑直便繞上木梯,往五樓去了。
……
與下面幾層想比,五樓較為空曠,自是人少的原因,廂房也不過只有三四間,如此大費周章單獨建起一層,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層樓不簡單。
況且,此處還瀰漫這一股奇怪的香氣,使人心神,有些難寧。
寒濜記著方才珠簾微漾的位置,西側一角,拐過迴廊,果真行至最裡邊,眼前便是一間廂房。只看外觀,倒與平常廂房無異,不過稍加裝飾,顯得精緻一些。但既為“聞天閣”,想必裡面定是另有乾坤。
……
“那聞天閣的主人,是一位姑娘,小爺您去了,可得客氣點兒,那姑娘,據說脾氣有點兒大呢!”
……
想起少年的“好心囑咐”,寒濜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還是沒有直接衝了進去。
“請問姑娘,可是聞天閣的主人?”
“先生既然都到這裡來了,何必再明知故問呢?進來罷。”
“打擾了。”
話音未落,寒濜便抬手推門而進,這才發現原來門只不過是虛掩著的。
“來者是客,無論目的為何,先生請坐。”
寒濜不喜觀察人,一般人,他也看不進眼裡,不過眼前這名女子,卻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倒不是因為她眉目如畫的出塵容貌,而是她身負天下第一樓主人的名號,當然,這“天下第一樓”也只有行內人才知道。除此之外,便是她面前的紅松鏤花几案上,兩杯銀盞清酒。
作者有話說
☆、第49章 棋逢對手
早已備好了酒,難不成她真有通天本事,預料了我的到來?寒濜心思不解,眉間細紋勾勒出懷疑的絲線,卻在不知不覺中被眼前人捕捉到了。
“先生不必多慮,只是兩杯酒而已,有什麼值得費心呢?”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在聞天閣,便該如此。”
話雖這樣說,但寒濜仍然沒有卸下戒備,畢竟眼前這位女子,確實不同尋常,對其不可掉以輕心。
“在下前來,是為了向姑娘買一個訊息。”
“有誰來聞天閣,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呢?”見寒濜站在原地沒有要落座的意思,她也就不勉強,自顧悠然品起酒來。
“多少,姑娘開個價罷。”
“這得看,先生要的訊息……值多少了。”
“在下想打聽一個人。”
“何人?”
“承平縣岐陽鎮的知縣,張才良。”
“張才良?”
“在下只需要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
寒濜此言之後,便是好一陣靜默。
良久,終又聽她開口道:“先生還是請回罷,這個訊息,我沒法賣。”
“為何?”連聞天閣都是這種反應,寒濜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張才良這人有問題,他突然告老還鄉,更不簡單。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訊息已經賣給別人了,再沒有得到客人的結果回覆之前,這個訊息,不能再賣給其他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這筆交易,沒可能了?”
“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