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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絞盡腦汁,希望可以找到幾個比喻,比如說左撇子,來說明自己是正常的。當母親反駁道,大部分天生的左撇子最後養成了用右手的習慣後,我再也想不出其他更恰當的比喻了。
我感到自己的想象力和判斷力已經衰退,甚至開始質疑,同性戀真的是正常的嗎。我感到現在的夜空不僅稱不上美妙,而且漆黑無關。這並不是因為我看出這夜空與我記憶中的夜空有很多具體的差別,而是因為我已離開我在過一種不同的生活時所經歷的地方,所以在這些地方和我之間,已經不存在那種能在不知不覺中使人欣喜的回憶在片刻之中發生的類同。
我不大清楚它的性質是什麼,但我傷心地想,我的想象力和判斷力想必已經減弱,所以我看不到夜空的美妙,甚至開始質疑自己曾經十分肯定的事情。我對母親說,我的要求就一個,不結婚。是的,我可以不找男友一起生活,可以一輩子一個人過,但絕不能欺騙一個女人,虛偽地和她過一輩子。相比和女人結婚,一個人的我反而會更加的幸福和快樂。
母親對這種事情的理解比我想象中的要膚淺,她更加關心的是旁人的眼光,而不是我的幸福,我的人生,這更新增了我的傷心。她對我說:“怎麼可能一輩子打光棍,以後大家會怎麼看你,你會被大家鄙夷的眼光殺死的,人家都會笑你沒有後代。”我們交談著,我發現母親的眼角閃現了淚花。
最後,母親做出表態,希望我順其自然。人有各種層次,這些層次各不相同,有男人般的性格,有女人般的性格。人們時而表現出一個層次,時而表現出另一個層次。
時至今日,我仍然無法確信,同性戀這樣的事情究竟是否屬於正常。因為對這個現象的長時期接觸和接受,使我的心中建立起一種同一性,並使我不願意違背自己產生的那些認同感,即使我並沒有對這些認同簽字畫押。
說到母親,她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不過她有偏執的一面。我記得我第一次跟她談論起這個話題的時間,那是在重慶工作的時候。當時,我和李雷分手不久,我是在工商大學圖書館前面的樹蔭底下和母親通的電話。
她對我說:“不要怕,孩子,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媽媽說,你可是我的乖寶貝。”於是,我告訴了她,自己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就在我等待著母親憤怒或者是痛哭的時候,她卻哈哈笑了起來,說:“孩子,你根本都沒有去嘗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女人呢。”
這句話打亂了我多年來的一切想法,使我認識到這條路並不像我過去認為的那麼簡單清晰。然而,最使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終於開始了對母親出櫃的漫漫旅程。但是,令我感到十分糾結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母親對這方面仍然沒有一點認知的進步。
整整一個月,待在這個充滿著田園風光的鄉下住宅裡。在這種住宅裡,通常樓房的旁邊都有一個小庭院。庭院裡通常會養著幾隻家禽,或是種上幾株的果樹和花草。而在樓房的牆角里,通常會築有一個燕子窩。房間的牆上絲毫沒有豪華的裝飾,就是在灰白色的背景下,貼上幾張過氣明星的舊海報,使我在床上度過的幾小時中幻覺聯翩。
整整一個月,我大部分時間是在自己的房間度過,從房間裡可以看到庭院的果樹和果樹下的覓食的家禽,樹枝上的綠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以及枝頭上的果子由綠變紅。我透過視窗,望著這一派景色感到愉快,只是因為我心裡在想:“我一個人的世界,獨特而美好。”
直到我的視線穿過庭院,我看到了遠處的鳳凰山。鳳凰山上的茶神廟在廣闊的綠色畫面中,廟宇被漆成深紅色和深藍色,顯得與眾不同,只因為它距離較遠的緣故。這不是這座廟宇的一種形象表現,而是這座廟宇本身,它把地點的距離和年代的距離展示在我的眼前,並在閃閃發光的青翠之中,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色調,呈現在我的的正方形窗框之中,那色調非常深暗,彷彿是畫在上面一般。
第70章:姍姍來遲
南方的冬天姍姍來遲,漫長的炎炎夏日吞噬了整個秋季。省城東南濱海西北聯山,在經歷三次的入冬失敗後,終於在十二月初,迎來了一個溫暖的冬季。冬季一到,白天便縮短了時長。剛下班沒多久,我走出建築設計公司,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從小到大,我都極力隱藏著自己的秘密,生怕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我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別人只要悄悄地多看我一眼,多說我一句,我的耳朵就會立刻發紅發燙起來。不知不覺,我漸漸養成了默默無聞的習慣,只想安安靜靜地躲在角落裡做事情,不需要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