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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飯的時候,我對他們四人出櫃了。
“告訴你們一件事,我是個同性戀。”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他們都愣著看著我,一頭霧水。
劉佳婷第一個想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
“原來你喜歡男生呀,怪不得我們總是見不到你的戀愛物件。”
“所以你之前說在談戀愛,其實是在和男生談的咯!”另一個老鄉也明白了過來。
“是是是,請你們理解。”我連忙懇求道。
“哎呀,我們會理解的啦!”那個老鄉說。
“就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劉佳婷說。
“那你之前幹嘛還追我?”第三個老鄉問道。
“啊?”
“怎麼,你忘記了?”
我當然沒有忘記。那是大一的時候,有一天,我突然頭腦發熱,羨慕起那些成雙成對的情侶們。
於是,我鼓起勇氣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願意做我女朋友。她回答說,要思考一個晚上。
掛了電話,我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太過於衝動了。我對女生並沒有任何感覺,這樣會不會對許歡太不負責任了。
這樣冷靜一想後,我又果斷給她發了簡訊息,說,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我那時也沒有開竅,沒想清楚自己是否喜歡女生,所以當時不是立刻就反悔了嘛。再說了,我長這麼大,可是隻追過一個女生,那就是你哦。”我尷尬地解釋道,以求得原諒。
“這麼說來,本小姐還應該感到榮幸咯。”
“不不不,是我應該請求你的原諒。”
“好吧,本小姐就原諒你了。”
公元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一日,學位授予大會上,兩套學士服,我們排著隊伍,等待著從教授的手中領過學位證書。
輪到我,穿上前面一位脫下的學士服。
證書還挺大,嵌在厚厚的夾板上,夾板翻開後又是證書的兩倍大。
我和教授四隻手各自託著證書夾板的一邊,微笑著面向一旁的攝像鏡頭。
咔嚓!合格,透過,允許上市出售。
就像流水線上的產品,經過了十幾年的加工,最終檢驗透過,獲得合格證書。
由於產品太多,為了便於機器記錄,還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編號。
大家漫不經心地把證書扔在一堆,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真想一把火燒了它們。
拍照,再拍照,圍成一圈,把證書圍在中央。
我偷笑,這張合格證還真是讓我們又愛又恨啊。
“這個證書拿回去後該怎麼處理呢?”我問。
“如果我畢業了,我會買一個全世界最華麗的畫框,將證書裝裱珍藏,可惜我休學了兩年。”郭敬明說。
“如果我上了大學,我要把證書影印一百份,貼在廁所的牆上,把原件貼在馬桶蓋上,可惜我高中都沒畢業。”韓寒說。
拍畢業集體合影照那天,其他同學分散在校園各處留影,唯獨我和室友阿潘在行政樓前。
入學以來,阿潘就唸念不忘他暗戀的一個初中女同學。我暫且名叫她小倩吧。
我沒有記住小倩的真實姓名,但我記住了她的容貌。確切說,是她照片上的容貌。照片就貼在阿潘床鋪下的牆面上。
喜歡在寢室學習的阿潘,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心怡的女人。而身為室友的我也沾了光似的,每次經過阿潘的書桌都可以看上一眼。
有時候我會懷疑阿潘是一個愛顯擺的人,他貼出照片是要炫耀自己喜歡的女人多麼漂亮。最終我堅決否定這樣的想法,因為事實上,阿潘是一個熱衷於獨自享受的人。
阿潘是一個孬種,他不敢追求自己心怡的女人,哪怕那女人就近在眼前。小倩和阿潘沒有就讀同一所高中,但他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
我們在南校,小倩在北校。
南校和北校只有一山之隔,交通卻要繞大半圈。
阿潘曾以老鄉的名義約見過小倩一次,是阿潘去的北校。
那次,他們簡單地吃了個飯。阿潘緊張得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做,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幾個月後,阿潘在南校偶然看見了小倩,還有另一個男生,她們手牽著手。阿潘沒敢打招呼,低著頭嗖的一下從外側突圍了。
之後,小倩的照片也一直還貼在牆上。大家也依舊時不時湊上去欣賞和幻想,只是阿潘在談論她的時候少了一些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