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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幻想了。
進入暑期,火爐重慶的氣溫達到巔峰。你在一家教育培訓機構上班。恰逢《哈利波特》最後一部上映,你說請我看,還是在解放碑。於是,我們約好週末在解放碑見面。利用一週的時間,我在網上一口氣重溫了之前的七部。然後,我走進影院,終結了她。解放碑的影院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人最多的。你的幾位同事也在。觀看過電影后,我們幾個一起打車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到了五公里的家中。你告訴我,你的那位同事是外語教師,月薪上萬。我表示懷疑。到廣州出差的前幾天,胡戈的租房到期,住到了我這裡。恰好我要離開重慶去出差,所以你一個人享有了我的房間。
之後,整整將近兩年的時間,我和胡戈極少聯絡。唯獨一次,他打電話問我,之前身上長的水皰是什麼。我告訴他只是普通的水皰。他說自己最近也長了,擔心是感染了艾滋病,就去看了醫生。最後,他安慰我說,不用擔心幸好不是,可能只是梅毒,可以治療。胡戈讓我也要去看看醫生,說是梅毒不治療也可能惡化成絕症。
又一年多之後,我即將離開重慶,我和你見了最後一面。當時你住在工商大學江北校區。我們一起度過最後一夜,無意中看了你的電腦,聊天軟體跳出視窗,是那種資訊,看來你仍然是本性不改呀!
“在重慶嗎?需不需要一個伴?”我問。
“是。你是MB?”胡戈說。
“Fuck!你不知道我是誰?”
“以前聊過。”
“你是不是胡戈喲?”
“是。劉?”
“甌越。”
“哦,呵呵,我還說是誰呢。最近在上班還是讀書啊?我天天都耍。你在重慶沒?”
“我在重慶,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不是啊,我沒有你的記錄嘛。電腦重灌了。你當時都這麼收留我,這麼大的恩情,忘不了的。有空一起出去玩唄,去游泳嗎?你在上班?”
“沒有了,辭職了,準備回老家了。”
“啊?你考上研究生了?那你現在在哪裡?過來陪我幾天唄。我反正也準備回四川了。這幾天也沒什麼事。”
“你在哪裡?我在沙坪壩。”
“我在江北工商大學,我下午有課,1點到5點,其他時間都有空。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票還沒買,還要待幾天。
“你考上研究生了嗎?”
“沒有啊!”
“你沒考?那你幹嘛辭職啊,你不想在重慶了嗎?”
“對啊!”
“哦,真可惜了。你下午過來唄!”
“怎麼坐車,在哪個站下車?”
“863終點站,你在陳家灣坐863,到終點站金源世紀廣場下。”
週一下班後,我還是忍不住出門了,在大溪溝的肯德基,見到了胡戈。胡戈說帶我去了他的家。到家之前,他陪我在街邊攤上吃了點東西,他已經吃過了,所以看著我吃。
大溪溝這一片的老房子比較多,算是比較有歷史的片區吧。沿著狹小崎嶇的石板路,好像爬山一般,胡戈帶著我來到了他住的地方。沒有電梯,像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起來的單位住宅。
屋裡雖然有點兒黑,但是非常涼快。胡戈顯然比較怕熱,還是開啟了空調。在他的房間裡,我看到了一張床鋪,一個書桌,一個書架,書架上大部分是考研的書籍。
有時候,明明知道只是普通朋友,卻又總會認真起來。也許是因為曾經深深體會過,永遠失去一個人的痛苦,所以才不自覺地對胡戈上心吧。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胡戈那邊的房子到了租期,我便讓他先搬過來和我一起住。這只是暫時的同居而已,等找到了適合的房子,胡戈就會搬走。
我們彼此心裡都篤定,他還牽掛著那個在異地成家的男友,而我仍然深愛著遠在天國的親愛的塗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流年似水,我們早已不在彼此的身邊。還剩下些什麼?
有一天,在普魯斯特的世界裡,我發現了自己潛意識裡的一個秘密。原來,雖然你消失在了我的現實世界裡,卻始終存在於我的潛意識中。正如《追憶似水年華》裡寫的:“愛情的本質在於愛的物件本非實物,它僅存在於情人的想象之中。”
曾經我以為,當我合上《追憶似水年華》最後一頁的時候,我會寫下一個完整的故事。而如今,就只剩這些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總是會夢見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