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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相,第二天就見不到人了。

沒有合同的約束,憑藉的是口頭上商討好的條件,覺得還好就留下工作,覺得不適合自己,待上個七八天或是十天半月的拎著行李走人的比比皆是。說不上誰是誰非,不過是自己的感覺罷了,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走,就這麼簡單便宜。

說句瀟灑的話,那就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再說了,教授那裡還等著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剛剛踏出火車站,眺望一下遠處的高樓建築,陳珏在心裡輕輕吐口氣。

春市,久違了。聯想起兩年前的那次黯然離去,陳珏怎麼也忘不了當時的傷害,苦辣辛酸,箇中滋味可以讓人一下子成熟起來,不再懵懂無知,不識人心險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品,隨著時光流轉遺留下的也就是痛而至極的麻木罷了。成長不就是在無數次的摔打中忍著痛,含著淚,遺忘過,留戀過,等風輕雲淡時再笑著回首。

把玩著小靈通,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段教授電話裡說的很明白,在春市這段時間是要住在他那裡的,不需在外面租賃房子自己過活。陳珏心裡很清楚,教授這麼照顧他無非是愛才之意,就像當年,一群學生裡偏一眼就看中了玩弄骷髏標本的他。其實,對於當時的狀況,陳珏至今不解。

九月的豔陽還是高高掛在天際,屬於北方名為秋老虎的季節天氣著實讓人吃上一番苦頭。左右無事等人的陳珏倚靠在火車站出口附近的牆柱上,靜靜回想著和段教授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那一年也是九月,十七歲的陳珏隨著或是同齡或是不同齡的男女學員參觀XX大學附屬醫藥學院的解剖實驗樓。乍進門,刺鼻的氣味硬是讓這些年輕的男孩、女孩涕淚齊下,狼狽不堪。好在陳珏有做功課,一層醫用的藍色口罩,外加一層白色的棉布口罩,緊貼口鼻處的內側有陳珏特地噴灑的茉莉花香的香水,就在同學們擦鼻子、擦眼淚的時候陳珏已經把黑板上相關的注意事項看了一遍。

一百個學生在隨後進來的四個老師安排下分成了四隊,四個老師中就有段教授,只是當時大家都以為幾個老師都是教務處安排的陪同參觀的人員,沒有往在校老師上面想,況且,當時四個人的介紹也有些模糊的含義。

四個老師中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站在黑板前開始介紹自己,其他三個男人就站在她附近兩步遠的距離。“我姓柳,柳芸婷,那邊的幾位自右開始分別是王卓、段啟、邵傑,由我們四個人分別帶你們參觀局解室,病理標本室,大體解剖室以及大體儲藏室等相關地點,在參觀的時候若是有哪裡不適請儘快和陪同人員聯絡……”

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剛被刺鼻的氣味搞得人仰馬翻,先下又被話裡話外的潛臺詞搞得有些神經兮兮,面面相覷後彼此間開始竊竊私語,傳播著自己的不安。

“還是些沒有長大的孩子”在場的四個成年人如是想著,相互對下眼,傳遞著同一個意思。或許在來學校之前並沒有意識到所學的專業以及就業的領域,更沒有想到會有先下這番光景。醫療行業可不是想進就可以進去的,其他的先不談,首要克服的恐懼,那種生者對死者的恐懼,以及對血肉骨骼的恐懼感就不是一般人能克服戰勝的。

距離一干學員幾步遠的柳芸婷猶自講解著參觀時的注意事項,怎樣穿戴隔離衣帽、靴子、口罩,剋制住自己的好奇或是恐懼心理,哪裡集合,哪裡自由活動,哪裡是禁區,哪裡又是可以隨意參觀的區域,林林總總聽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那一廂講解的講解,悄悄私語的私語,這一廂陳珏卻是饒有興趣的用手指向上點選著骷髏的下頜骨。不是沒有見過骷髏,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甚至是觸控還真是第一次,十幾歲的少年再怎麼文靜聽話也是有自己的好奇心的。懼怕,說不上,只是有些新奇感。

手指接觸到白色的骨面時,陳珏就知道這不過是模擬的標本而已,根本不是真的標本。玩罷下頜骨後又轉戰到其他關節的陳珏並不曉得他這幅兩眼放光,嘴角含笑的模樣已經被四十五度角外的段某人看在眼裡。

從事醫療工作人多少性子裡都有些殘酷冷漠的意味,單憑救死扶傷濟世為懷的慈悲性情,痛苦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周圍相關的人。每年因為工作的緣故患上心理疾病的醫護工作者不在少數,如果不能自我調節,於己於人,於家庭於社會都是一種傷害,而他們四個人現在做的就是要把這種傷害減小到最低,儘可能地在萌芽期就把它掐死在搖籃中。

這是一個嚴肅而又冷漠的行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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