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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的,而且還是落後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的傢伙。好在陳珏學的是醫療系,可以不明白高等數學,可以聽不太懂外教老師帶有倫敦口音的英語,也可以對醫學物理和化學一知半解的,但陳珏也是有優勢的。
咱懂醫學病理、藥理、生理學啊;可以對人體的206塊骨頭倒背如流啊;對人體解剖學理解的透透的,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骨骼肌肉神經表皮真皮的分佈圖啊;至於主科的診斷、內外婦兒學,陳珏表示沒有絲毫壓力,雖然他之前是在專科學校學習,起碼還是有一定基礎的,比直接高考升進來的學生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起碼他不會打怵去解剖室,不會在去實驗室的時候心裡打鼓,不會在面對實驗用的小白鼠、兔子、狗什麼的下不去手,不會覺得微生物免疫學讓人噁心的吃不下去飯。
愉快得將幾件備用的衣服裝進手提袋在塞進揹包裡,牙刷、香皂、刮鬍刀……筆記本、錄音筆、小靈通充電器統統也塞進揹包裡,收拾好即將在實習期要用的物件之後,陳珏先是興致勃勃在臥室裡用從學校寢室搬來的電腦向遠在春市的陳家小妹和段啟傳送他要去軍區醫院實踐的伊妹兒,之後又用座機向家裡彙報了這一好訊息,在陳媽媽滿嘴的“好兒子、有出息”哽咽聲的,陳爸爸的傻樂聲以及陳家小弟的鬼哭狼嚎中結束了通話。
放下電話,依舊處在興奮中不知該如何訴說發洩的陳珏鬼使神差的拿起小靈通給端木大爺發起了簡訊。
‘導師推薦我去軍區醫院了,雖然在意料中,但還是很高興!’
獨自樂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後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傻事的陳珏趕緊拿起小靈通翻看著。當看到螢幕上的“資訊傳送失敗”,在舒了口氣的同時,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是因為簡訊沒法送出去而不爽,還是因為某人的手機拒接簡訊而不爽就不得而知了。
軍區醫院的東院位於北京東三環,而陳珏和端木大爺居住地則是在北四環,距離遠了去了。為了能更好在醫院學到更多的東西,陳珏覺得可以長期駐紮在醫院裡,反正導師已經幫忙申請住宿了,有了住的地方,吃飯,就不是問題。
將沐浴在陽光中一上午的薄被軟毯撣灰之後摺疊放進壁櫃裡,衣服褲子一一掛進衣櫃架子上,仔細的將家裡裡裡外外拾掇一遍。水果,用方便袋裝起來,一會兒塞進揹包裡。吃食,能冷凍的就不要再放進冷藏室了,還不知道端木大爺什麼時候會回來,即使回來了,會不會動手做又是另一回事。實在不能冷凍的蔬菜,剁吧剁吧包成餃子、餛燉塞進冷凍室裡去。廚房裡的鍋碗瓢盆該洗的洗,該涮的涮,最後套上方便袋或是紙盒子以防灰塵或是某些生物。糧面袋子繫緊,角落裡撒些滅蟲的藥劑後,陳珏一邊在衛生間洗手,一邊思量著還有那裡需要收拾的地方。
對了,電源!乾脆把每個電器的電源都拔下來吧。端木大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自己麼,估計怎麼著也是十天半月左右能回來一次換洗衣物,沒人在家,真是不安全。
吃過精心準備的午餐後陳珏背起揹包,鎖好房門之後,歡快的向著最近的公交站點一路奔去。
只是,陳珏,你是不是忘記些了什麼?當心樂極生悲啊!
瞄一眼應該有燈光此時卻被黑暗籠罩的房間,端木羸看了眼車上的時刻表後,蹙著眉倒車入庫。雖然是週末,睡得有點早吧?
端木羸入門,開燈,眼光一掃房內,很意外陳珏不在。在這兒住了快一年了,除了學校組織的活動很少見陳珏出去玩兒,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埋頭在書本課業中廢寢忘食。端木羸看看牆上的鐘,指標指向十點四十了,陳珏還沒有回來。
把西裝外套搭在衣架上,鬆鬆有些發緊的領帶扣,將鑰匙扔在門口玄關處的鞋櫃上,端木羸的瞳孔猛地一縮。不對,少了一雙鞋!出於目前他身上另一種不能宣於口的身份的原因,端木羸向來是警惕十足,對於身邊的每一細節都會牢牢的印在腦海裡,更何況是陳珏這個讓他時不時掛心的大活人。
端木羸是那種有條不紊,優雅且霸氣的讓人心生膜拜的人,房間的裝飾自然是可著端木大爺的喜好來,房間裡東西不多但齊全精緻,每件傢俱簡潔又貴氣,處處彰顯著什麼叫低調的奢華,平日因為陳珏精心打掃拾掇的關係閒得很利落,但,現在似乎過於整齊利落了。
衣櫃裡的衣服少了一些,衛生間裡的洗漱用品也不見了。又黑又長的劍眉凌厲異常,宛若刀斧雕刻的面容冷冽的足可以使室內的空調機無用武之地。當客廳裡那座歐式十足的座鐘響了十一下之後,端木羸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