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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考上了北大,在父母的殷切,弟妹欽羨,親戚朋友的羨慕中體體面面的步入北大,開始了他無限期望的校園生活。若不是當年一時巧合救治端木羸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若不是他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他一同居住,會讓這個惡棍流氓做出了這種下流齷蹉的見不得人的事嗎?會讓他顏面盡無處在這般令人難堪的境地麼?
記憶的鎖一旦開啟,那兩天的事如同無聲的電影一幕一幕在陳珏的眼前上演。是自己懦弱無能,在面對武力威脅以及□□的誘惑下選擇了沉淪。剎那間,陳珏的面色蒼白如雪,毫無血色。
陳家祖上可以用書香世家四字來形容,若不是趕上了抗戰、內戰以及□□,擾了家族生存的根本,也不會沒落到族人四散飄零。即便如此,陳家人依舊有著鐫刻在骨子裡的清傲品性。陳爸爸是跟著當年那名叫闖關東的潮流到的小鎮,與陳媽媽相識相知,進而有了陳氏三兄妹。在陳珏十五歲之前,沒少和陳爸爸回到那個充滿歷史沉澱時光浸染的陳家大宅,沒少被陳爺爺耳提面命陳氏宗祠歷史以及為人處世的原則。
是他貪圖了金錢便宜才會被人如此對待,才會讓自家的父母弟妹失望,才會失了陳氏百年的風骨!
一瞬間的思緒恍如歷經百年,本能的陳珏想要避開這些人。躲避的瞬間郝少峰已經堵在他的面前,帶著曖昧的笑,擠眉弄眼道:“怎麼樣?端木羸很厲害吧?身體受得住嗎?別看他一副冷麵無情的樣子,他可不是那種小氣摳門兒的傢伙,跟著他,總會有你的好處……”
陳珏悲苦萬分,原來在他們眼中,他竟如此的下賤不堪!抖著手指著郝少峰,陳珏說不出一句話。他能說什麼反駁郝少峰的話?說他和端木羸不是那樣的關係?還是說他是被人強迫的?
他什麼都說不了。
“閉嘴。”端木羸一把拎開郝少峰,郝少峰被他拽的一趔趄。端木羸將陳珏用薄被包吧包吧抱起來窩在胸前。他冷冷的逼視著郝少峰,綠眸滿是陰霾。
怎麼了?郝少峰有點兒莫名其妙。偌大的北京城裡凡是有錢有權的有幾個沒養過漂亮的女孩兒,甚至是十幾歲清秀俊麗的男孩兒。在他們這樣的人中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沒什麼的呀,就是調侃了兩句,至於嗎?
“端木!”上官銳難得的嚴肅慎重道:“先顧及陳珏吧!”
在聽到郝少峰那調侃的話後,陳珏心如刀絞,聯想到父母弟妹知道這樣的事後的失望以及世界上所有人詭秘不恥的目光,再聯想到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陳家父母在周圍人嘲諷下低著頭,駝著背,羞愧的的樣子。陳珏一口氣沒上來,生生的憋死過去。
端木羸抱著陳珏向臥室走去,上官銳幾個緊跟其後。
“不關我的事兒……”郝少峰和李銘遠嘟囔著:“我也沒說什麼啊,他怎麼了啊?”
陳珏氣死過去是他們沒有意料到的,甚至是有點兒莫名。
郝少峰也沒說些什麼啊,這是事實啊。這年頭,在物質金錢的衝擊下道德已淪喪,世風浮躁奢靡,笑清不笑娼是共性。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靠著青春靚麗的外表身體獲得金錢名利等物,金主在享受這種服務的同時,也在享受著用金錢買來的高人一等。
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更是覺得理所應當,銀貨兩訖,沒什麼公平與不公平。況且端木羸是怎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他們幾個作為相交多年的朋友還能不清楚麼?跟著他,哪怕日後倆人分了,端木羸也不會虧待對方。這樣的事情既是時事行情,也是一種所謂的社會風氣。
把陳珏放平,端木羸讓開了些地方讓上官銳靠前。上官銳伸出手指在鼻孔處探一探,在感覺到那絲細微的氣息之後,轉移到頸部的動脈處尋找到那根跳動的頸動脈,最後扒拉扒拉陳珏的眼皮,上官銳如釋重負道:“暈過去了。休息一會兒就好。”
掖好被角,為陳珏調整好一個舒適的體位,端木羸撥散開遮擋住陳珏面容的髮絲,在陳珏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端木羸把人帶到客廳。臥室的門半掩著,方便他在客廳的時候可以隨時注意到陳珏一舉一動。
落在四人最後面的李銘遠回首看一眼昏睡在床上的陳珏,心緒很複雜。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在端木羸和陳珏之間誰才是主導者,兩人之所以會發生肢體關係,多半還是因為端木羸的強勢下的脅迫。他欣賞陳珏,雖然他是四個人當中最先和陳珏有過階級矛盾的人。
說話不經大腦做事大大咧咧的郝少峰是四個人最講義氣的,說白了,就是身上多少還帶了點兒人味兒。因為家世背景的關係,對於每一個能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