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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陳珏以往的脾氣,端木羸如此行徑,陳珏不拼個魚死網破他不會罷休,想到家裡勞累了半輩子的父母,在C市上大學的妹妹,還在上小學的陳家小弟,陳珏退怯了。之所以會離開,一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二是想避開端木羸的鋒頭,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思量,去謀劃。
前思後想了兩天,又將事情翻來覆去嚼爛了,品細了,陳珏恍然。
在S市救治了端木羸可以說是個巧合,時隔將近兩年又在北大遇上了,這個巧合未免太過巧合了,尤其是,兩個人居然同處一個學校。
陳珏知道自己能考上北大純屬運氣使然,可別人不這麼想啊。看端木羸平日的做派就知道他的家世非富即貴,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帶著槍傷、刀傷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裡,很明顯是有□□啊!
陳珏沮喪極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見死不救?陳珏搖頭。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不僅僅是一個醫者的工作職責,更是要牢記甚至是身體力行的道德規範。佛家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陳珏不需要勝造七級浮屠,他只要無愧於心就好。
總的來說,就是自己救了端木大爺的命,端木大少爺原本是感恩戴德的,可惜兩年之後北大相遇,端木大爺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來北大的初衷,甚至覺得最開始的救命之恩很蹊蹺。藉著報恩的由頭接近自己,在知道自己家境貧困後不但介紹工作,還極力邀請自己和他一同居住……
陳珏,你就是個豬,豬都比你聰明!
陳珏懊惱極了!順著這個思路想,一切顯而易見。端木羸這是把自己當成了臥底潛伏在他身邊,難怪他會那麼熱心的幫自己。恐怕幫自己找工作、邀請自己一起住是假,目的是為了就近監視自己,摸摸底。誰料,自己壓根兒就不是什麼臥底奸細,一直沒什麼動作,端木大爺只好釜底抽薪來了這麼一出好讓自己露出尾巴……
陳珏憤然。就因為端木羸的疑心,他不但失去了在大學繼續讀書的願望,也失去了日後的前程,更是現在精神上受到嚴重的傷害,怎麼想都是他吃虧,憑什麼啊?不行,堅決不行!
皺著眉頭,陳珏思索著。
偷偷地跑回去?別說陳珏的自尊心不允許,就算過的了自己心裡的坎兒,北京城的那四個衙內同意否還是個未知。再說,他是“偷跑”出來的,在某種層面來說算是給四個人尤其是端木羸一個響亮的巴掌。可既然跑出來了,就沒有自投羅網的道理,何況錯不在自己,他也是個受害者。就算是回去,也要有個名目才行。不然,他就成了笑話。怎麼回去?為什麼回去?這才是重點。
假設,只是假設端木羸能把他找著帶回北京……陳珏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呢?依著他對端木羸的瞭解,這種事純屬天方夜譚,還是想別的法子吧。
陳珏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太陽偏西了,他還沒吃午飯呢。天大地大,吃飯要緊。
一步一步,陳珏緩緩的在通往小鎮的路上不緊不慢的挪著腳步。忽然 ,一輛黑色的奧迪映入眼簾。
唔,這車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陳珏蹙著眉,再瞅瞅,這不是……
陳珏頓住了腳步。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
“嗨!” 靠在車窗上,笑的如同桃李一般燦爛的除了上官銳,還能有誰。
陳珏整個人揹著西下的陽光,揹著手在腰後,看了一眼笑若春花的上官銳,頭微微下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上官銳似是同情又似戲虐的瞅著陳珏指指車窗,“三少在裡面,要不要我離開一會兒給你倆私下裡交流交流。”
陳珏一言不語,杵在那像是生了根發了芽的樹。
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官銳笑出聲,轉過來開啟車門輕聲道:“三少……”
“把李銘遠叫來。”
陳珏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他想過和端木羸再見面時,他會是怎麼樣的,憤怒的,猙獰的,還是居高臨下的輕視鄙薄?他從沒想過端木羸會這麼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心肝兒亂顫。
上官銳聳聳肩,識相的拿起手機打給還在小鎮的李銘遠。
那一天他們沒請著端木羸家供奉的國手,急忙趕回去打算把人送到醫院去,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後,端木羸開啟擱置在書房從未在陳珏面前擺弄過的電腦。在監視影片中他們看到了陳珏穿衣收拾行李拿走存摺身份證急忙離去的所有過程。那一刻,不只李銘遠和郝少峰憂心忡忡就連上官銳都有些擔心端木羸。
李銘遠打了幾個電話向學生會的幹事詢問,在確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