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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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異稟卻也是常理之中了。”人群當中,頭頂光頭手執禪杖的白一塵忽然說道,“依貧僧之見,如果僅僅因為這位小施主年齡小又修為偏高便否定他的資格,未免有失公允。”
四大宗門雖說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但永珍寺由於一心向佛、低調又極少摻和俗事的原因,給人的感覺便一直都有點兒高冷,說話也就更有分量一些了。
而白一塵做為永珍寺住持的親傳弟子,又是修為在分神期的長老,所說的話便更加有影響力了。
景繁生微微揚起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角,如果不是這時候人多,他差不多就要像以前一樣,衝著白一塵打個口哨了。
白一塵這人雖然從小就呆呆萌萌的,給人的感覺傻乎乎,但其實他一點都不傻。
無論別人還想說什麼、想找什麼理由打壓景繁生,他一句話,就把話題又帶回了試煉之徵上頭去了。
景繁生忍住了當場讚揚他一頓的衝動,他旁邊的秦風韻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
秦風韻常年居住在絕地谷中不與外人來往,雖然今年也已經一百多歲的人了,心思卻單純的就跟個小姑娘似的。
秦風韻說:“小和尚你說得太對了!我家小十一從小就比別的孩子要聰明得多,難道這也是什麼錯嘛!”
浮雲宗宗主嚥了嚥唾沫,說道:“景、景真人本身就是墮入魔道了的妖邪體質,誰知道、誰知道這小公子他現在是算修士還是算魔修?”
景繁生稍稍蹙了蹙眉頭。
世上開始出現他墮入魔道的說法,除了諷刺他殺人不眨眼以外,更有一層含義是說,景繁生已經棄了原來的修為,而轉變成了一個魔修。
這傳聞也是從他在重明山上屠殺瀟湘宮的人開始的傳出的。到了後來他身陷伏魔鎮圍殺,那時候他已經幾乎不能動用靈力也無法再御劍抗敵了,給人的感覺便是隻靠自身功法戰鬥,於是便被徹底打上了魔修的標籤。
可旁人並不知道景繁生那時候神識受損的事情。
便也更不知道,“繁生道人身陷伏魔鎮圍殺卻如入無人之境”的說法,其實跟景繁生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些都是尚在他身體裡頭的、沒有一丁點意識的十一做的。
景繁生自己身體特殊,沒想到十一的情況比他還要特殊。
所以這孩子打出生時開始,於靈力方面就已經堪比築基期修士的修為了。
然而說是沒有關係,景繁生覺得,其實所有的責任還是應該歸咎在自己的身上——雖然這個世界有一種存在是無法按照自己前世所學的生理學來敘述的,但十一那時候絕逼還沒有長成型,就更別提有什麼殺人的意識了。身為胚胎的他之所以會反擊,無疑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當然也是因為,自己那時候斷片兒了。
他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得住,又怎麼管得了還從未認識過這個世界的景十一呢?
所以那些人是他殺的。
與十一沒有半點關係。
景繁生也一點兒都不喜歡有人把這些事拿到十一面前來議論。他深知外界因素對一個人少年時期的影響是多麼重大。
——敢說他兒子是妖邪的人,景繁生真恨不得現在就抽劍殺了他。
可是他還沒動手,浮雲宗宗主那頭就已經出現了狀況。
這人的腳底板突然生出了一片寒霧,眨眼間的功夫便蔓延上了小腿,待到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他的半個身子都已經被凍上了。
寒霧還在蔓延,站在他身邊的人統統地都不約而同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比起被打掉幾顆牙的劉氏宗主,這半拉身子被凍上的浮雲宗宗主明顯要更慘一些。他又疼又慌,登時就哇哇大叫了起來。
刑風臺大吼道:“蕭然君!你是真的想同天下為敵嗎!”
顏蕭然道:“十一是人修還是魔修,待到試煉之徵上一試便知,諸位又何必為難我徒兒?”他回頭看了景繁生一眼,道:“況且景真人是真的墮入魔道還是被人冤枉還有未可知,若現在就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說辭否定了我徒兒的參賽資格,這天下又有何正義和公平可言了?”
這時候滿屋子都是浮雲宗宗主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大家大概明白誰跟蕭然君唱反調多半都得受傷的規律,一時之間都沒有人敢再發出反對的聲音。
只有地位和修為都頗高的鴻傾道人說道:“可這孩子終究不算是你們無量劍的內門弟子!他連名牌玉簡都沒有!”
看著他這副嘴臉,景繁生不禁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