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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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想著,也就順口問了問。
顏蕭然竟然還特別認真地想了想,才道:“可能是玲瓏小時候一直都養在顏叔身邊,老人家帶孩子多少都要縱容一些。”末了,他突然又補充了一句:“何況她後來還拜在了蕭南的座下。”
看來他也發覺了楚蕭南那性子,確實是跟其他無量劍出來的人有點兒不同的事實。
一想到蕭然君這樣面無表情地說著話,其實是正在調侃自家的小師弟,景繁生便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這賴了半天也沒跟兒子說上幾句話,反而還被嫌棄了,景繁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只好跟十一揮淚,又被顏蕭然提回了凌絕峰。
十一對此倒沒有什麼感覺。
在絕地谷的時候他和景繁生就是各忙各的,十天半個月不見面也是常有的事。
剛剛到了凌絕峰,還沒進屋,景繁生的酒癮就犯了。
顏蕭然說:“無量山上禁酒。”
景繁生便道:“禁酒不會沒有酒吧?蕭然君賞我一罈,我去山門外喝了再回來。”
顏蕭然默默地看著他,一動不動的。
景繁生又說:“你不用怕我跑了,我兒子還在這呢,我哪兒能跑?”
顏蕭然只好說:“既然禁酒,如何能有酒?”
景繁生被他氣得吐血,只好一隻手拉著他的袖子,一隻手捂著頭哼唧,“啊!頭疼!”
顏蕭然:“……”
見蕭然君完全不為所動,景繁生只好精化自己的演技,做出虛弱狀,目中含淚,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說:“不騙你,真疼。”
顏蕭然的目光稍稍變得有些遲疑。
景繁生眼見有效,立刻變本加厲,迅速說道:“我神識受損,動不動就會頭疼,唯有喝酒可以緩解一二。”
他這倒是沒有撒謊。
剛剛受傷的頭兩年,情況比現在嚴重多了,他就是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缸子裡頭度過的。
不過現在嘛……
景繁生還沒有來得及覺得自己機智,顏蕭然便已經把微涼的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頃刻間,一股清涼醇厚的靈力浸入了識海。
景繁生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微涼的氣息猶如清風拂面,好像上次他昏睡的時候蕭然君也這麼幹過。
如沐春風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景繁生覺得那便是自己現在體會到的。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顏蕭然溫潤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還疼麼?”
景繁生睜開眼睛,才發現兩個人雙雙站在那裡,不知不覺間已經靠得極近了。
他登時有些不習慣地後退了一小下。
但是顏蕭然的手掌心還觸在他的額頭上,肌膚熨帖在一起,正交換著彼此的熱量。
景繁生退了一步,顏蕭然就前進了一步。他個子比較高,此刻正微微低頭看著他,又問了一遍:“還疼麼?”
一睜眼睛就看見一張俊顏,一不小心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景繁生難得失神:“不、不疼了。”
“嗯。”蕭然君點點頭,將手放下扭身就要回房間去。
許是看不見那雙烏漆漆的眸子了,方才莫名旖旎的氣氛在他轉身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景繁生只得趕緊又去拉住他的袖子。
連喝口酒都得央著、求著別人,他心中暗想,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這還真是個頂新鮮的事兒。
最後顏蕭然大概是抵不過他好話說盡的央求,還是同意帶他下山了。
只是在如何下山這事上,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蕭然君早有飛天攬月之能,帶他下山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把他提下山崖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還能忍受,若是把他拽著衣服提下山,那誰能受得了。
顏蕭然弄懂了他的意思,便表示可以再抱他下山。
蕭然君口中的這個抱,無論是哪種抱,光是想想都會覺得彆扭。
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被人抱來抱去,景繁生還挺忌諱這畫面的。他這人臉皮雖然厚,但卻也沒厚到這種程度。腦筋轉了轉,他笑道:“不如就麻煩蕭然君揹我下山吧。”
顏蕭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緩緩地點了點頭,“也好。”
景繁生嘿嘿笑了一聲,便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胳膊勾住這人健碩的肩頸,兩條腿自動夾在他硬朗的腰上。
這人怎麼說也是當年自己的小弟,沒什麼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