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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夏點頭應著,心裡卻清楚,自己以後繼續畫的可能性很小。水粉、紙、畫板、畫架都是錢,現階段的他,很難維持這種燒錢的愛好。
攝影課期末考試則只需要每人上交三張自己拍攝的照片,兩張靜物、一張人像。常夏斟酌了半天,到底沒有把自己最滿意的沈彥川的照片上交。
每考完一門,學生們的心就越浮,常夏也不例外。他們系最後一門考試是在7號,考完第二天就可以離校回家。不過,沈彥川他們最後一門考試是在9號上午,巧的是,當天剛好是常夏的生日,兩人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
常夏的相機在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正式上交回學校了。之前的幾個月,常夏每次在沈彥川學校等他的時候,都會拿著相機隨意拍點什麼,時間往往很快就過去了。這回空著手站在沈彥川學校裡面等待,常夏還真有點不習慣。
常夏來得有點早,沈彥川考試的這棟教學樓門口是一條坡路,前幾天下的雪還沒有化,幾處地方甚至已經結成了冰。常夏看著很多騎腳踏車路過這裡的學生小心翼翼地下來推車走,當然也有不信邪的人,顫顫巍巍地騎過去,運氣好安全過去的有,運氣不好摔在當場的也有。
在常夏看到第三個摔跤的人之後,沈彥川從教學樓裡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出來。
常夏一愣,抬手看了看錶,考試時間剛過去不到一個小時,整個樓裡基本沒幾個人出來,他急忙問沈彥川:“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提前交卷了。外面這麼冷,你怎麼不進樓裡等?”沈彥川邊問,邊拉著常夏的胳膊就想往樓裡走。
“呃,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現在好多教室還在考試,反正也沒多長時間,我就在外面等你了。沒事,今天天氣還可以,在外面曬曬太陽也挺好的。”常夏沒動,他緊接著問,“考得怎麼樣?”
“還行吧。肯定不能掛就是了。”沈彥川看常夏不想進樓裡,也沒勉強他,倆人互相拉拽著,順著坡路往下面走。
離他們倆不遠的地方,又有一個男生摔倒了,常夏笑著跟沈彥川說:“我在這也就站了不到二十分鐘吧,這都第四個了!”
沈彥川也笑了:“這條路在我們學校可有名了,冬天只要下雪,最後肯定會結冰,基本上每個人都在這摔倒過。”
他話音剛落,常夏腳下就一滑,沈彥川下意識地去拉人,結果跟著一起摔到了地上。
倆人坐在地上,看著對方有點狼狽的樣子,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沈彥川直接帶常夏去了校門外的小飯館吃飯。這一路上,他都沒提常夏生日的事兒,常夏也沒提。倆人說說笑笑地吃了一頓並不太豐盛的午飯,快要吃完的時候,常夏問沈彥川,什麼時候去買火車票,沈彥川猶豫了一下,對常夏說:“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坐上熟悉的公交車,常夏開始還努力地跟沈彥川套話,想知道到底是去哪。等沈彥川拉著常夏在他學校那站下車的時候,常夏有點愣了。沈彥川只是笑著,還是沒多解釋。
常夏跟著沈彥川七拐八拐,走進了離常夏學校大概五百米遠的居民區。直到停在一棟六層高、有點老舊的樓前面。常夏才多少有了點猜測,他扭頭凝視沈彥川,想跟他確認事實是不是跟他猜想的一樣,沈彥川笑著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他手裡說:“五樓,中門。”
常夏接過鑰匙的手有點抖,他點了點頭,然後扭頭走進了樓門。沈彥川跟在他後面,沒走幾步,常夏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卻把手伸向了身後。沈彥川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兩人一起,一步一步地爬上了五樓。
常夏試了兩次,才把房門開啟。他推門進去,低頭就看到地上放了一小束紅玫瑰,只有四支,常夏蹲下身,撿起花,看了半天,然後仰頭去看沈彥川。
沈彥川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髮,解釋道:“我問店員買多少好,她就直接把一張‘玫瑰數量代表的含義’的紙扔給我了,我,我最後就選了四支……”
常夏把花送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笑著問沈彥川:“那這是什麼意思?”
沈彥川的臉有點紅了,他支吾半天,最後也沒說出口,而是也蹲下來,開始悶頭給常夏解鞋帶。
常夏悶笑著任由沈彥川把自己的兩隻鞋都脫下來,然後見他從邊上的鞋櫃裡取出來兩雙一樣的棉拖鞋,一雙套在常夏腳上,一雙自己穿上。
常夏跟著沈彥川往裡走,來到不大的小客廳,在漂亮的布沙發上坐下。常夏小心地把那小束花放在膝蓋上,然後環視了一下這個乾淨整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