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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隻手憑空伸了過來,在老四海的手腕上輕輕拍了一下。老四海抬頭一看,發現身旁站著位一襲白衫的老者,他的手指正好壓在自己手腕子上。這老頭真是乾淨,白衣白褲白鬍子,滿頭銀絲,一面紅光,最令人驚奇的是他的眼睛,精光暴射,黑白分明,要是單獨觀察這雙眼睛的話,老頭的歲數頂多也就是二十來歲。
第一章 驢人鄉(5)
老四海向老頭皺了皺眉,老頭面無表情地說:“你不用給他燒香了,你給自己燒香就行了。”老四海頑強地將手裡的香向香爐裡遞了遞,但手腕子卻像鏽住了一樣,紋絲不動。此時老頭接著道:“記住,給你自己燒香就行了。”說完,老頭轉身而去,眨眼間就不見了。
老四海呆呆地跪在關老爺面前,驚得目瞪口呆,嗑瓜子嗑出一隻臭蟲來,這老頭保證是個裝神弄鬼的。想到這兒,老四海失去了燒香的興致,將香隨手一扔,拍拍屁股便出來了。老頭早不知去向了,老四海茫然四顧,一眼就看見了花兒。
花兒遠遠地跑了過來,老四海問她看見邱處機沒有。花兒說:後殿裡果然有邱處機的塑像,模樣跟金庸寫得差不多。老四海說白雲觀裡還有座花園呢,據說特別幽靜,早先舉辦廟會的時候,那地方就是戲院。
花兒驚奇地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四海挺著胸脯道:“到一個有名的地方去,事先就應該瞭解它為什麼有名。昨天我在圖書館裡查過了,白雲觀這地方我門兒清。”
花兒冷笑道:“這是書呆子的做法。”
老四海不願意和她爭辯,心裡卻道:方法都是為人所用的,只要使用方法的人不是書呆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二人來到花園,果然發現一處破舊的戲臺,戲臺旁邊有個水池子,池邊聚集了不少人。花兒的好奇心很重,拉著老四海跑到池邊觀察。原來眾人正往池子裡扔錢呢。
水池周邊是一片空場,池子裡的水深不過一尺,清澈見底。池旁有兩座小橋,兩橋之間繫著一條繩索,繩索中央掛著一個半尺方圓的大銅錢,銅錢的方孔可以伸進一隻拳頭去。大銅錢離岸大約有六七米的樣子,眾人爭先恐後地往池子裡扔硬幣,有些人甚至將一塊、兩塊的鈔票攢成團兒,捨己忘身地投擲著。大家的目標都是那個銅錢眼,但硬幣和錢團大多打了水漂,能碰上銅錢邊緣就算不錯了。水底下、水面上都是錢的影子,估計還真不少呢。
老四海大為奇怪,拉住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問道:“這是幹什麼?”
男子臉上洋溢著北京人特有的優越感,撇著嘴道:“一看你就是個外地人,不懂了吧?這叫打金錢眼兒,打中了就交上好運,就能發大財。鋼蹦兒要是能從錢孔中穿過去,你這輩子就大發啦。”
老四海沒說什麼,花兒卻沉著臉道:“迷信!封建殘餘!”
男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你?早晚讓人家把你賣山溝裡去。”
花兒怒道:“我是當代大學生。”
男子笑道:“一看你就是大學生,現在人販子就喜歡女大學生。”男子嘴裡挖苦花兒,手上卻沒閒著,說話的工夫,七、八個硬幣已經飛出去了。
花兒剛要反唇相譏,旁邊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呼喊:“我中啦,我他媽中啦我!穿過去啦!”老四海和花兒循聲望去,只見一箇中年人高舉著雙拳,身子後仰,雙腳“騰騰”地在地上玩命地跺著,那樣子就像死了父親卻又找不到屍體一樣,都急瘋了。只聽得中年人語無倫次地嚷著:“我發了,我他媽發啦我,我這輩子要是發了,我買油餅,我買一張我扔一張,我買一張我扔一張,媽的!我拿油餅餵狗!”周圍人不停地投去豔羨的目光,於是硬幣雨一樣飛向水池。
男子氣得一歪嘴,哈喇子順著嘴角就下來了:“媽的,我怎麼就不中啊?”說著,他乾脆將一把硬幣齊齊地撒向水池,還是沒打中。
花兒拉著老四海往外走,邊走邊道:“無聊的小市民!他們怎麼一點追求都沒有啊?你說說,這些人整天沉浸在銅臭中,不覺得難堪嗎?難道上天賦予我們生命和思想,僅僅是讓我們為了幾個小錢奔波嗎?你說呀你!”
老四海悠悠唱道:“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前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鮮豔的紅領巾飄揚在前胸……”
花兒怒道:“我沒讓你說這個。”
“那說什麼呀?”老四海道。
“咱們說說嬉皮士自由崇尚、追求人性的人文精神啊,說說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啊,說說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