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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身死,樓中三位掌司叛了兩個,鷗忘機趁亂將冉風月送了出來。
這是任千山與冉風月第一次相見。
沒說一句話。
幾天後夜裡,任千山照常出門打酒。
回來途中遇見一著火的客店,本不欲管閒事,卻在火光之中,看見一個幾分熟悉的人影。
他想這亦是緣分,難得出手將人救了出來。
冉風月那時才過十六,身形還未長成,被他挾在胳膊下一路帶出了城。
少年中了迷藥,任千山隨手將人扔進了河裡,自己坐在一旁喝酒。
喝完了一壺酒,打發了三批追殺的人,人終於醒了。
冉風月年紀小,眼力卻高,看出他身手不凡,道:“你能不能護送我一段路?”
任千山醉眼惺忪:“我為何幫你?”
冉風月應當以錢財相誘,不知為何卻說不出口。
從水中爬出的少年洗去了火場中沾上的灰燼,衣衫焦黑破碎,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稚嫩的身形。
臉孔白得發亮,像一簇能握住的月光。
任千山沾了酒,卻未沾過色,此時被美色迷了眼,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親我一口,我便應下。”
冉風月怔住。
面前人鬚髮虯結,酒氣熏天,身上衣物髒汙不堪,若是平時,他連一眼都不會看,遑論親吻。
他又羞又氣,若有刀在手,必要一刀砍了對方。
任千山不急不忙,笑聲沉沉:“考慮好了嗎?”
冉風月想,這人形貌無一可取之處,唯獨聲音低沉微沙,尚能入耳。
13、
任千山以為對方不會答應。
不料冉風月定定看了他半晌,往前一步,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少年身上帶著水汽,唇瓣也有些溼潤,這一吻時間極短,貼上來的時候倒像被什麼舔了一下。
任千山笑容微滯,幸而被蓬亂長髮擋去大半,看不出什麼。
對方道:“這只是你救我的謝禮。”
任千山知道他耍的花招,道:“說過的話要作數——我陪你走一趟。”
白玉樓乃是魔道數一數二的大宗,勢力極廣,如今雖在內訌,實力也未消減多少。冉風月作為少樓主,有忠心耿耿的老人扶持,對於叛亂者而言,自是大威脅。因而這一路危機四伏,誓要在冉風月與其支持者匯合前將之滅殺。
冉風月對這些知之甚詳,明白自己生機渺茫,選擇任千山也是無奈之舉,權當死馬當活馬醫。
成了最好,不成,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任千山自不會辜負他期望。
這一路相處時間越長,冉風月心中驚奇越多,只是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對方身份。
廣寒君放下了劍,與其他人也沒大分別。
冉風月抱著好奇,常不自覺盯著對方。
任千山被一年來的經歷磨去了許多稜角,也沒了過往牽絆,雖底線仍在,自有一套行事法則,大體算得肆意灑脫。
觀察時日長了,冉風月覺他完全無正邪之念,倒是個難得的有趣之人。
唯有一處不好,便是這人形貌太過不堪。
他二人經過重重險阻,花費一月有餘,終於與鷗忘機匯合。
鷗忘機對任千山最初有些疑慮,幸而他一路護送冉風月,贏得了幾分信任,三人才能坐下好好說話。
是時冉風月這邊僅有鷗忘機支援,他本身並無勢力,與另兩位反叛的掌司相較,有些不足。
任千山已完成約定,照理應當離開。臨行前,被冉風月攔住。
“酒鬼你能再幫我一回嗎?”
任千山行無定處,也不在意多留,笑道:“我有什麼好處?”
冉風月道:“等我做了樓主,我有的都能給你。”
任千山想過後,道:“樓主之位呢?”
冉風月莞爾:“你肯要,我便給。”
由此擊掌立誓。
之後輾轉一年多,三人聯手收復白玉樓的分裂勢力,將叛逆一一格殺。
鷗忘機對先樓主別無二心,唯冉風月馬首是瞻,任千山當初一言只是玩笑,也不會相爭。
如此冉風月便做了新樓主。
他謹記教訓,三個掌司之位,自己兼任一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