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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他學院略早一週多一點。該去上課,說一樣的話,對著一樣的PPT,學生們來了又走,自己,
似乎也沒什麼變化。
洗漱完,她在梳妝檯前坐下,對著鏡子挨個臨幸那些雅詩蘭黛的瓶瓶罐罐。真的,這張臉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臉頰上的肉鬆弛的幅度被控制的很好,應該不會太顯老。過了25歲真的就不行了,好在還可以用面板的好和髮型的潮來掩蓋歲月侵蝕。許萱不是沒有明確的意識到,歲月對她的心的侵蝕。她只是淡然接受。沒什麼了不起啊,這就是過程。這就是人生。
我的眼角沒有細紋,唇角也沒有,脖子上也沒有頸紋。棕色BOBO頭恰到好處,上週剛剪。開啟衣櫃挑了一件黑色雪紡緊身連衣裙。嗯,沒有明顯logo,不性感暴露,妥帖的工裝,作為老師又想愛美,這是不二選擇。
穿好,拿起鑰匙和包,出門。地下車庫瀰漫著夏末難得的陰涼氣息,就是味道實在陳腐,簡直是黴味。細想也想不出到底哪裡發黴了。許萱嘴角抹過淺笑,她慣常的小小走神,自娛自樂的時分。米白色的現代伊萊塔在面前,不帶感情沒有溫度的等待自己。
不是冰冷,不是絕情,是根本沒有,沒有這種選項和條件。
天氣不錯,不緊不慢趕到學校,幾乎是穿城而過。許萱停好車,拿起副駕駛上的包,蹬著三厘米的高跟鞋步履婀娜走進大樓。沒遇上學生,不需要無表情的回覆他們的“老師好”。直到走進辦公室,這一天的過程都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一樣,一樣。歲歲年年。
上課的時間讓她覺得還是很,奇怪。似乎這教務處就不會好好安排。中午一點的課,學生即使一開始有精神,到了快兩點的時候也會非常非常困的吧。指尖劃過表格,許萱驀地注視到自己的指甲,蓄的差不多了,週末去做一次美甲吧。
比起上課時間這種好死不死也無可爭辯的事,她比較喜歡關注自己的指甲。不能經常做,不能不做,要把握好中毒和美麗之間的度。她喜歡平衡,不喜歡去打破什麼。她覺得當初選擇了這裡,選擇了E學院從而帶來的一段經歷已經是足夠冒險了,這輩子不需要再冒險了。
拿著厚厚的教科書和 隨身碟踩點兒走進了教室。還是這間屋子,二樓的最暖和的這間。她聽到了講臺下一片低聲的驚歎,個別的句子聽得真切。換做別的女人也許會覺得很開心吧,只是她許萱不覺得了。習慣了。五年了,還會有什麼新奇嗎?她覺得不會了。她覺得時間夠久了,該平靜了。她選擇來到這裡就明白了自己不會有什麼類似於升職的前途,她不求升職,她對現在的一切都滿意。
無慾無求,專心自己的身體保養。
不想看下面有些稚嫩的一雙雙眼睛,盯著他們看會讓他們不自在,自己也會不自在。她偶爾轉動身體,把目光放空在教室最後的牆上的那面鍾、門口的大理石覆蓋的階梯、或者窗外空曠的公路和平房。即使感覺到全部人的目光要麼在自己身上要麼在螢幕上,掃來掃去。她也不打算看誰。
下午四點,開車回家。不想開啟車窗享受風,公路上的風滿是尾氣。車廂裡只聽見引擎的轟鳴和車輪不時壓過路面不平處的聲音,安安靜靜。航宇的簡訊她看見了,晚上不回家吃飯。和領導去應酬。許萱只回復了一個好。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收拾乾淨,對電視節目沒有太大興趣,那麼找點什麼事幹?
許萱看著黃昏時分空蕩蕩的客廳,鐘點工每週來打掃一次的房子整潔舒服,厚厚的時尚雜誌上連灰都不會有。不會有,有人打掃它,還有人既不著迷也不冷漠的閱讀它。許萱給自己泡了一杯立頓的麗顏茶,端著玻璃杯坐在沙發上,翻開厚重的銅版紙雜誌,品味裡面編輯絞盡腦汁弄出來的衣服穿搭組合,當季單品,時尚資訊。
其實她對男裝有興趣,只是航宇沒有興趣,否則她很願意研究研究,好好給航宇打扮一身。算了,自從娶了她之後同事裡羨慕航宇的人夠多了。中國的傳統普通男人們只關心對方的妻子,若是夠美麗夠勾魂,還能賢良淑德,他們覺得就夠了。至於他們自己是不是滿口黃牙還有口臭,襯衣領子是否永遠翻不好,他們才不在乎。根本意識不到。
航宇那天晚上回家已經是晚上12點,許萱睡的昏昏沉沉。航宇疲倦的躺進被子的時候,空調已經把室溫調節到涼爽的23度。她隱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酒氣。不重,也不好聞。於是沒打算轉過身去。不久便再度睡了過去。好在沒有聽見鼾聲。
結婚七年,像結婚三四十年一樣。
這是她許萱的風格。是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