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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柔只輕輕一句,“少爺,我再替您梳梳頭吧。”就讓君逸羽把接下來的勸說都吞回了肚子裡。
君逸羽尋思著清早練武,也不會急著出門,想著束髮麻煩,就只是隨便理了理頭髮,用髮帶縛在了身後。想到自己這麼大個人,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將自己照顧得很好,就聽了她眼中小丫頭這種話,一陣臉皮發燙,尷尬的指了指頭髮說道:“我,我只是想著先去練武,不束髮也沒什麼妨礙,我自己其實會梳的。”
陵柔聽這主子說話溫柔,又見她可愛,忍不住輕輕一笑:“少爺,你說再多奴婢也得照顧您,我們做下人的就是這樣的,少爺您不用顧慮。而且,少爺你這樣子太…秀氣了些,旁人見了怕是不太好。”
陵柔是楊氏的女兒,蕭茹讓她來貼身照顧君逸羽,自然信得過她,所以陵柔知道君逸羽女扮男裝的秘密。君逸羽的眉眼像君康逸,雖然是女子,長相卻頗有些男子的英氣,平素看著雖然俊美了些,但配上大大咧咧全然似男生的性子,只讓人當“他”是個相貌極好的翩翩美少年,不會有被識破的危險。只是女子的臉部線條畢竟不如男子硬朗,長髮不束的君逸羽,看著確實柔和了些,陵柔怕被細心之人瞧見了看出破綻,這才出言提醒。
君逸羽聽她此言,只能洩氣開口,聲音頗有些無奈:“你先進來,替我梳頭了再說吧。”
君逸羽坐在鏡子前,看到身後認真給自己梳頭的小丫頭,現代的靈魂怎麼也無法心安理得的有高人一等的覺悟,只能開口道:“早上屋外天寒,我沒法說服你,可老讓你一早等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兒。我這屋子大,索性讓人再搬一個床來架在外間,你就住在這,每天早上我起你再起,替我梳頭,你看這樣可好?”
陵柔感受到了君逸羽為人著想的心意,心中頗受感動,她是貼身侍女,君逸羽的安排全然為她,又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她自然沒有不允之理,當下輕輕點頭。
君逸羽長出一口氣,總算說通了這倔強的小丫頭。要不想著每天早上外面都有個小丫頭挨凍等著自己,她還怎麼睡得著呦。“這就好,要不害你凍病了,我孃親又要說我欺負你了。我也沒臉去見嬤嬤。”
“少爺說笑了,不會的,原就是奴婢該做的。”
“嘿,說了把你當姐姐的,你別老在我這一口一個奴婢的。”
陵柔不答,只輕輕搖了搖頭。
陵柔心靈手巧,三言兩語的功夫就把君逸羽的頭髮梳理好了,退後一步端詳了一番,覺得滿意了才開口問道:“少爺,您看這樣行嗎?”
“嗯,挺好的,我隨便怎麼都好,只要頭髮不亂就行。謝謝你啦。”君逸羽說著準備起身出門。
君逸羽的道謝讓陵柔一愣,眼看著她要走,有些著急的開口,“少爺等等,你今天要進宮的,奴婢再給您換一身衣裳吧。”
“我穿這個不行嗎?我覺得挺好的啊。我也不是做官的,就隨便進宮見見人,沒什麼妨礙吧。”君逸羽看她著急得臉色通紅,不再逗她,“小丫頭,我逗你呢,我這是晨起練武的衣服。”
“這……”陵柔有些無言以對,哪有人把進宮面聖說得這麼隨便的。再說了,明明是少爺更小吧,剛剛還說當我是姐姐,怎麼又叫我小丫頭了。
君逸羽在院子裡練了半個時辰的拳法,回房擦洗一番,換了身衣服,盤膝打坐練了近半個時辰的內功,直到陵柔來喚她早食。
君逸羽來到逸園的飯廳時,蕭茹已經到了。
翼王府中只有每天的晚餐是一大家子集中在憫農堂一起用的,早、午都是各自在院中自用。君康逸天不亮就去早朝了,退朝後會直接去皇城的吏部當值,晚上才會回來,這樣逸園中用餐的主子也就只有蕭茹母子倆。
蕭茹見君逸羽進來,招手喚她坐到身邊,“羽兒,來,坐這。”又回頭對珠芸吩咐道:“開飯吧。”
“爹爹呢?不等他嗎?”
“你爹爹要去早朝,他先用過了,早已經出門了。”
“哦”君逸羽點頭,蕭茹一說她就想起了古代起得比雞早的毫不人性化的早朝了。離家前自家爹爹就已經四品,早就有了早朝的資格,如今做到了舉足輕重的吏部天官,早朝自然更是缺席不得的。
“羽兒,我見你卯時就起來練武了,怎麼不多睡會?難道是回家睡不習慣?”
“孃親,沒有,我睡得挺好的,只是習慣早起了,在靈谷每天都是卯時起床練武的。倒是孃親,難道是我早起練武吵到你了?”
“沒,你爹爹起時娘就起了,我在樓上見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