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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的異動,越發敏銳了,她沒走出幾步,便被君逸羽發現了,此刻站將出來,笑得那叫一個尷尬。早知道就大方站著的,躲什麼躲!之前他沒發現我,只怕是抱著陛下沒留神吧,不然我又沒刻意輕身,早該被他發現了……
“敏佳公主?”
“敏佳,你怎麼來這了?”
“我……我……”被君天熙冷眼一掃,盧琬卿覺得身上有些發寒。她來找君逸羽,原是念著過往的恩情,想著白天在城頭聽的“榮樂王萬歲”,覺得君逸羽聲勢太過,有意來提醒他收斂鋒芒,免得犯忌諱,可現今瞧著,她的皇帝表姐只差給人家做賢惠娘子了,哪裡還有什麼忌諱不忌諱?只怕一切都是陛下有意促成,沒推波助瀾都算不錯了。
“敏佳?”看盧琬卿支支吾吾的,君天熙微有不悅的再喚一聲。
君天熙和君逸羽的神色都是平淡,盧琬卿見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這皇帝表姐,可從不是偷偷摸摸的人。看陛下的樣子,封皇夫是早晚的事,如今多半是北伐為先,暫且引而不發,人家倆都不緊張,她緊張個什麼勁?
想通了關竅,盧琬卿大方行了一禮,輕笑著回道:“回陛下,敏佳只是信步踏月走到了這,不想打擾了您和榮樂王爺敘舊,敏佳這就要回了,不多叨擾陛下。”
“咳咳。”君逸羽嗆到了口水,也不知盧琬卿看到些什麼,她與君天熙,不會有瓜葛,再者,就衝著盧琬卿是長孫蓉的閨中好友,該有的解釋還是得說一句的,“敏佳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這吹簫,陛下也是如你一般,無意走到這的。”
君天熙不滿的看了君逸羽一眼,不知他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若非為了找你,誰帶著旅途奔波商議了一天軍事,還半夜出來晃盪!對盧琬卿的出現,君天熙倒無甚感覺。誠如盧琬卿所想,君逸羽是君天熙決心要並肩天下、相守一生的人,她無懼旁人口舌,只待回京,就會佈告大華的。她這表妹不是嚼舌根的人,早兩天知道,又有何妨?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樣是哪樣?盧琬卿暗暗撇嘴,但想著君逸羽以後會是自己的表姐夫,她剛剛便硬逼著把對君逸羽的稱呼從“榮樂”改成了“榮樂王爺”,感覺怪彆扭的,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不過平心而論,現今的朝局,陛下和榮樂王在一起,對大華穩定有益,倒也算一樁……美事。
君逸羽眼神一黯,只要她一天沒和君天熙把話說開,就君天熙的態度,自己解釋得越多,反倒更像掩飾了。君逸羽索性牽了爭飛,招呼道:“我們回去吧。”得了君天熙點頭,又揚聲將慕晴喊了出來。
上這山坡的路不止一條,慕晴識趣迴避,倒是沒想到盧琬卿走另一側上來了,出來看到君天熙和君逸羽身旁多出一人時,還小小的吃了一驚。
爭飛對君天熙的靠近沒有意見,但換了慕晴想幫君逸羽牽馬時,它又蹄子癢癢似的差點踹人,對盧琬卿也無甚友好。君逸羽正好藉著爭飛的脾性,牽馬走在最後,行至營前時,她一拍腦門,喊住了盧琬卿,“敏佳公主,你從玉安過來,我孃親可有託你給我帶家書?”一路無言的走回來,靜了心氣,君逸羽才有心去想,就盧琬卿出現時看向自己的支吾其詞,君逸羽便不信她是趕巧,說來有些日子沒收到家裡的信了,以蕭茹長孫蓉和盧琬卿的熟稔,她從玉安出來,多半把信託給了她,她這才大晚上的跑出去尋我?必是這樣!
“家書?”盧琬卿搖頭,“沒有。”盧琬卿在外督辦糧草,一直忙忙碌碌,北上之前的那次回京,也忙著給君天熙打掩護,還真沒空去翼王府拜訪。
君逸羽來不及失落,君天熙已從袖中抽出了一封書信,“在朕這裡,不過不是你孃的信,是你爹爹。”
“爹爹?!”君逸羽瞳孔放大,好半天才遲疑著伸手。於君康逸處,一頭是心有虧欠的弟弟,一頭是大逆不道女兒,她甚至做好了這輩子都得不到君康逸體諒的準備,如今卻得了他的家信,爹爹這是……不再生我的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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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羽坐在帥案前,任陵柔往自己手背上塗抹著傷藥。她身上已經換過了衣袍,臉上有著浴後清爽,釘在信上的眼睛,卻隨著桌上跳動的燭火,閃爍個不停。經歷完初拿到信時的大喜過望和不可置信,她看著信封上真真切切是出自君康逸之手的“吾兒親啟”,幾次想拆,都患得患失的不敢抬手。會不會是我想岔了,走前爹爹看我還是冷眼,之前的家書也不見他隻言片語,也許這回是礙於陛下,才做了個樣子?
陵柔也認得君康逸的筆跡,她給君逸羽上好了藥,看君逸羽想拆又不敢拆的糾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