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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嗎?你媽還會認為結婚生子腰纏萬貫才是人生的真諦嗎?她大概只會將撿好一點的垃圾、睡好一點的大街、到更好的地方去流浪當作你人生明天的目標。
因為大家都是這麼生活,並且都認為這就是好的生活。
如果你還堅持選擇富人的生活,那說明那就是你的自由意志。
可現在我們的自由意志還有嗎?還能作為嗎?我們都在被迫追隨大眾眼裡所謂的世界觀。可世界觀本來就是個悖論啊!
古人還堅持三妻四妾呢!可現在我們的法律說三妻四妾是犯罪啊!
所以搖滾是什麼?搖滾是獨行的先驅者,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真理。你想跟別人活得不一樣,但你不敢,可搖滾鼓勵你追尋真我。
搖滾就是純粹的自由意志,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獨醒,是花團錦簇中的一株荊棘,告訴你生命除了開花結果,還可以是肆意妄為的生長。
不為其他任何人,只為你自己!”
程悍把邵徹這番搖滾哲學論想了又想,做了個總結,
“所以你就是在鼓勵我們不為了別人的眼光生活。但人活著,就得顧及別人的看法。假設我今天生活在深山老林,我完全可以脫了衣服裸奔。可我們生活在鬧市裡,如果我脫了衣服裸奔,那我就成了笑柄,是傻逼。”
“所以搖滾永遠不可能做到普世價值中的成功。就拿你說的裸奔做例子,如果大家都在裸奔,並認為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那衣服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同理,如果大家都過上自己真正想過的生活,大家都自由了,那搖滾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想想邵徹這一番話的意思,就明白玩兒搖滾的人為什麼不會有潛規則了。
說穿了,他們不僅鄙視成功路上的旁門左道,還在一定程度上鄙視成功。
不僅瞧不起為了生活而忙碌的庸庸眾生,還堅持認為眾生沒有那個高度能理解自己。
就這操行,誰樂意潛他們!他們樂意被潛,你還不一定敢。
所以程悍對於那個趙姐想潛自己這事兒,一直很困惑。
頭次見到趙姐,是樂隊在杭州一個酒吧裡辦專場,兩首耳熟能詳的老歌翻唱後,他們才開始自己的成名曲:
“我本該是個俠客,應當攜一壺濁酒橫刀立馬於天涯,
卻敗落成個乞丐,靠著賣唱乞食換酒裝作天下是我家,
要聽我唱的什麼歌,
我唱的是吳鉤趙客,唱的是黃沙昏晝,
但你若相信那是天涯你才叫個傻。
我本該是個乞丐,應當掛一盞酒桶朝朝暮暮醉天涯,
卻出落成個俠客,持長劍騎大馬故作天下皆我家,
你羨慕我風流瀟灑,
卻不知天涯是天涯,家是家,
少年子弟江湖老,老來終去江湖了,
無碑無骨無人問,徒留虛名喟後人。
少年子弟江湖老啊,老來終於明白了,
明白那天涯是天涯,家是家,
待到白骨歸家日,方始魂飛魄散時。”
唱到最後,程悍闊口滿音,學了一聲京劇中老生的猖狂大笑,那笑聲蕩氣迴腸餘音繞樑,七分霸氣三分滄桑,直聽的臺下一片叫好聲,酒吧一時間彷彿成了戲院。
這歌極其難唱,詞兒是古詞,調卻在京劇與搖滾中來回切換,但凡功力不夠,即刻就得掉鏈子。
程悍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道:“忒他媽難唱!”
臺下跟著笑,有一哥們兒喊:“喝口酒潤潤嗓子!”
剛說完,還真有人往臺上遞酒。程悍接過酒喝了口,又說:“不幹了吧,幹完等會兒唱歌打嗝。但我抽根菸吧?”
下面就又開始喊:“抽吧抽吧!”
程悍就一邊笑一邊點著煙,等吐出第一口煙才說:“本來在臺上抽菸是一件挺不尊重人的事兒,除非像趙老大那資歷,人別說抽菸,就是脫光了那都叫風骨。但今天來的都不是外人,要是讓您不舒服了,您多包涵。要是您覺得我唱得不好,那你上來,咱倆嘮嘮。”
臺下噓聲笑聲一片,他又接著說:
“有人覺得我挺能裝逼,但有人跟我講過,說搖滾要是不屌、不拽,不夠尿性,那就不是搖滾。以前我們樂隊有個曾用名,”還沒等說完,臺下立即有個人喊出來:
“刑猛志!”
“對,”程悍用夾著煙的那隻手衝那哥們兒指了指,“鐵粉兒啊!這刑猛志,取自《山海經》,刑天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