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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故意避開那條路線的。”
楚松落大廳的噴水池旁攬著一個記不得名字的姑娘的腰與人嬉笑。
對於一個混蛋來說,他的眼睛真是過分。那雙眼睛看起來總是明亮的、溫馴的、真摯的。棕褐色的眸子彷彿是氤氳著霧氣的焦糖咖啡,只要他看著你——不管是誰,都會一瞬間忘記他累累惡績。
端著酒的姑娘過來了,楚松落又嬉皮笑臉滿不在乎地湊過去,接過酒杯卻不喝酒,等那姑娘掩飾被他盯著的羞澀自己先喝了一口,才時機將降好地湊上去在甜蜜的吻中與她分享酒漿。
沒人覺得他這麼做不對。
他可是楚松落。
他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富豪之子,他是古往今來最配的上“天才”一詞的人。他又聰明,又天真,又容易倦怠。更何況那種獨一無二的人格魅力——女人都將他看作令人心碎的孩子,男人——按理應該成為男性公敵的他對於男人來說,也是赤誠有趣的朋友。他的憂鬱,他的浪蕩,他的微笑,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公共的焦點——沒有人不願意寵著他。
對他而言特殊的人,大約就是路飛光了。
路飛光是個男人——這倒無所謂,離經叛道的事,楚松落做起來都是家常便飯。路飛光自然也是好看的,可是他像是移動的公文處理機,有一種機械式的冰冷。這可不是影視劇裡常有的那種禁慾系的、讓小姑娘們大呼悶騷帥的、有魅力的冰冷,而是純粹的、讓人覺得無情無慾——最重要的是極其無趣的冰冷。
楚松落喜歡路飛光,這可是給不可思議一詞最好的註腳。
但果然,不可思議永遠都是曇花一現,楚松落很快又變成了大家熟悉的楚松落,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所以路飛光冷著臉穿過人群去找和那姑娘擁吻的楚松落的時候,大家都竊笑著向他投以善意的嘲笑:瞧吧,了不起的楚松落又捕獲了一名獵物——
可楚松落見到路飛光來了,顯然是有一點慌亂的——只有一點。他放下酒杯,懶洋洋地抱住路飛光的腰,將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親暱地叫他:“飛光!”
路飛光說:“我很悶。需要出去一下。”
楚松落表示贊成,“是的是的,我也需要一點新鮮空氣,也需要你和我一起。”
高塔的觀景陽臺上空無一人,隔著一道落地玻璃門,大廳裡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就被收攏起來。夜空是靜寂的,但只要向樓下看一看吧,繁華都市的霓虹中狂歡的人、狂悲的人間百態都在。
這是自然而稀鬆平常的,只是楚松落卻永遠有一種孩童的好奇,他對每一場歡樂與別離都興味盎然,卻也總是厭倦的很快。他並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子,他只是普通的多情。他愛每一個想讓他愛上自己的人,卻厭倦得也很快。但沒有人會怪他——曾被他所愛的人,都能得以窺見他無害乾淨的內心,並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他、原諒他。更可怕的是,對於下一個愛的人,他總是像對待初戀一樣赤誠認真。
是的,楚松落愛上路飛光,是因為路飛光希望他愛自己。
這個可愛的聰明人擁有乾乾淨淨的少年的靈魂。
路飛光說:“你說過你喜歡我。”
基於他的人設,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他原先以為楚松落是個人渣,也應當不免淪入心愛的總是純潔乾淨的人的俗套。路飛光將自己設定為最獨特的純潔——他像無機質的存在,對於一切感情都是費解的,用來引導楚松落教他這一切。
可是楚松落是個意外啊。只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改變設定了,路飛光抿唇,彷彿念百科一樣:“愛,特指以共同生活為目的而對他人關切親近的心理取向。愛是強烈的喜歡,喜歡到想佔有。在人們的感情中,愛表現為一種依賴和歸宿和需要感。”
楚松落趴在欄杆上,側著臉看著他,聽他講話,然後嗤嗤地笑,自問自答。
“我愛你麼?我愛你。愛的確是獨佔的。”
路飛光說,“那麼你不應當和那些女人來往。”
“她們有什麼錯嗎?”
“她們——她們不夠誠實。”路飛光說,“難道人不都是將誠實看得很重的麼?”
楚松落點頭,“的確,有個姑娘的胸墊不太誠實,但她真的好可愛。”路飛光沒有回應他,楚松落就唉聲嘆氣,“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提問——我知道我知道,我如果愛你,就不應該跟她們那麼親密。”
他忽然看了這夜景,又忽然緊盯著路飛光的眼睛,喚他的名字,嘆氣:“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