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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次失了神。
“嗯?”尚止攬過了顧淮的肩,“怎麼?”
顧淮瞬間晃了晃,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別過頭,暗歎怎麼忽然間就覺得尚止果然長得有些太精緻了,特別是細看之下,實在很容易不小心便晃了神。他勉強正了正心思,“便是這次涉案的十名宮女,我想知道她們出自哪些位獲罪的官員家族。”
“具體的方面不便細說,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猜測無誤。”尚止年紀雖小,開始行私下監察百官的事務卻已多年,由於諸多原因,他對建元五年的案子也十分關注,對其中涉案的官員也十分清楚。“那五名死去的宮女和活著的宮女出身於政見不同的家族,不單單是政見迥異,甚至可以說在擁護帝王的方向都截然不同,至於為何擁護聖上的那一批官員卻還獲了罪,”尚止輕輕地又踮了踮腳,面無表情地假裝自己比顧淮高許多,假裝得十分高興,他輕咳兩聲後接著說,“我並不是很清楚了。”
這邊顧淮正努力思考著二者之間的關係,尚玄褚卻走了過來。
“呀,小矮子,”尚玄褚淡定地走到尚止旁邊,竟然比站到了玉墩上面的小尚止還要高上些許,“哈哈,來來,你站那裡不夠高,要不要大哥薄你起來看看高處的風景啊?”
尚止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微帶著不服氣地瞪了尚玄褚一眼,扭過頭看著顧淮,十分認真地開口,“我一定會長高的。”
顧淮臉色一滯,對上尚止認真的眼神,想要調笑地回應的打算莫名熄滅,回了他一個認真的點頭肯定,尚止看了又笑了笑,眼神卻忽然飄忽起來。
“是什麼力量讓幾名幼齡的女子記得父輩的政敵並在這樣一個場合中下手?”顧淮忙乎了半天,自然不是在查詢殺死那五名宮女的兇手,重點在於,為什麼會殺他們,目的是什麼?
活下來的五名宮女無論再怎麼無動機,或者說唯一可以猜測到的動機——父輩為政敵也太過不合乎常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只能說明,此案背後一定有幕後掌控者。
而且極有可能,兩個夜晚犯案的幕後人員並不是同一個。
十五年前,兵敗牽涉的大臣家族族人大部分肯定對皇帝是心生怨恨的,這種怨恨一旦被集合起來便會是極其可怕的力量。顧淮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他們為何只殺其中部分人?這些死去的宮女為何要加入一個註定會被殺的圈套中?而且從昨夜場景的佈置,不難看出除非死去的宮女自願被殺,否則強迫之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殺人揭幕的整個流程。
那麼問題又出來了,這些宮女們,自願赴死是為何?包括存活下來的宮女,就如同現在案情已經下來,這些人也逃不了刑罰,找不到證據又如何,深宮之中從來不是講證據的地方,建元帝派顧淮來查案子也不是讓他真正來查案子,帝王的要求只是顧淮能破了關於“鬧鬼”的這一說法。
……以及如果有可能,顧淮能找出這在後宮之中能通天遁地的幕後黑手。
顧淮想起來系統一開始的提示,焦之丕、竹舍人、齊德隆,焦之丕和竹舍人是同一個人,竹舍人曾經扮演過為李綱案中十分重要的角色,這個人隱在了李綱案極深處,而且竹舍人這個身份出現在民間已有數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焦之丕在大理寺任職的時間甚至比包知先還長,而且連殺二杜的案子中,那般佈置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說明此人對大理寺的瞭解絕非常人可比擬,那麼如此深藏不露的一個人,會是惠貴妃的人嗎?不見得。
當系統將這三個名字擺在了一起後,再來一看齊德隆,此人不過一介牆頭草,看起來便是風往哪吹往哪倒,但令顧淮在意的卻是尚止當年特地問過的關於此人姓齊的問題,這三個名字聯合起來,似乎說明了他們來自於同一番力量,而這番力量,與齊姓有關。
之前一直不曾得出的關於齊德隆背景的猜測,答案似乎在這一刻就要呼之欲出。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窸窸窣窣地,似乎人數還不少。徳寧殿內的人紛紛往門口處看見,便見到沐恩太監帶著數十禁衛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 第卌四章
乾元宮中,建元帝正端坐於上方高高的龍椅之後,面前的案牘右上方正燃著龍誕香,燻煙嫋嫋中,跪在下方的人微抬頭窺得建元帝的龍顏都隱隱約約,帶著飄渺的威嚴感。
此時帝王的聲音也如他那模糊的面容一般,仿若遠在天際,“需要多久?”
太醫院院判正腰桿板正,表情嚴肅。“回陛下,貴妃娘娘額上的傷瘡口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