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同人)[雷神&復聯]混沌之暉

第15部分 (第2/4頁)

著極美麗的誤會。

拉克的五感雖然沒有純血的薩妮敏銳，一半的水平還是有的。他聽見身後有人正議論著：

「我敢打賭他就是中庭說的那種……第三性什麼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邊灌酒邊向他隔壁的酒友說道。

後方傳來茫然但是粗聲粗氣的回答：「不是吧……？你這是在說那、那一位的物件？」現在到底要稱呼他什麼好啊？「要是真的，我把外面的槲寄生吃光！」

科科。這是兩個病情潛伏的中二患者被開啟復發開關的聲音。

拉克偏頭，發現洛基沒了對食物意興闌珊的神情，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靠向拉克，顏面帶笑。「我記得你們說這叫“祭品文”？」

拉克看著他，嘴巴微張。「……對於你的學習能力我甘拜下……風？！」秀氣的下顎被拇指與食指扣住，兩人的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呼吸的起伏與溫度；然後他就聽到洛基說：「那好，我現在告訴你，作為寵物、戰友……跟女人，妳合格了。」

拉克嚇壞了。一時間無法思考真假，下意識先看洛基是不是嗑了布丁，再忙著提醒自己“寧願相信有鬼，不要相信男人的嘴”、但他仍是漲紅著臉咬牙抱怨：「你告白都這麼高高在上、這麼機車嗎？」－－但是對於自己口嫌體正直的反應拉克感到無比哀傷。

其實洛基也動搖了。那些話聽起來輕巧，說出口卻馬上哽咽得慌。雖然習於掩飾情緒，雖然他到目前為止的人生沒幹過告白這種掉身分的舉動，甚至不認為有和人交心的必要……但沒想到自己還會因為實話而堵心。他回神後決定一不作二不休，反正拉克的反應是如何他都不虧。「……頭靠過來還是我拉妳過來？」

沒等拉克回答，這個人已經伸手向他的後腦勺施壓，毫無防備的小羊就變成羊排餵了狼口。

索爾目瞪口呆，珍有些錯愕，但是兩人最後都在傻笑；因為其他人的表情比他們更傻，像希芙這樣瞪大眼的還好，範達爾還手滑把盤子掉地上了，而剛剛說要吞槲寄生的傢伙更是一臉苦逼，後來四周變得安靜不少－－被驚的。

「呵呵，真是……讓人心跳加速啊！」意料之外地，珍率先出聲打圓場，準爸爸索爾也如夢初醒跟著陪笑，接著用上聚餐老梗：「乾杯！」只能說阿斯嘉眾人都是好酒友，美酒在手天下我有，喝開以後除了一醉解千愁還能一笑泯恩仇。

拉克這時硬是拉開距離、皺眉，嘴裡有血的氣味。這個人剛才下嘴狠了些，他沒有心理準備。而洛基見今天的兩位主角已經很融入現場歡樂氣氛，二話不說再咬一口。

陰影遮住他部分面容以及侵略的氣息，拉克壓下心頭未平復的慌亂；他腦子一熱竟然屢次響應這個人……這樣不太好。眼下他還曉得自己有責任在身，只要他還對洛基使用雙枷的能力，這種關係就不算公平，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洛基扯著拉克的領子。「先停止恍神。」不然他就要巴一掌下去了。

「啊？」

……啊什麼啊？洛基略不滿地看拉克一副腦筋轉不過來的樣子，屬於少年的臉龐唇頰飛紅、眼波迷離，瞧著竟也覺得……相當動人？

但也是那一瞬間，洛基發現自己成功讓拉克混亂了。

突然間很多意念湧上，對他來說這原本是絕佳機會，利用一個非我族類的情愫來獲得自由，再次進行他覆滅九界的瘋狂夢想……他做得到，很好搞定。畢竟對方不過是一個被擺錯位置、對血緣身分立場搖擺不定的小……女孩？

只是、在經過近一年盲測般的試探、拉低水平的日常生活以及時常脫稿錯棚的意外事件後，拉克西絲才顯出了情感已到位；然而更荒謬的是，他的心計也同時讓自己中招了。

附近監視的衛士疑惑而緊張，因為本來沉默的洛基突然輕笑出聲，而拉克開始懷疑酒裡摻了罌粟汁液了；看著他線條修長的手指再次伸過來，拇指摩挲在自己唇上，四指輕掐在頸動脈旁，危險的動作在他陌生的眼神下卻變得十分誘人。

說是陌生，因為拉克沒見過他還是阿斯嘉王子的樣子；即便輕狂也還帶有敏感纖細，也因為他對幼年的自己同樣不太熟悉，理所當然地困惑了。

洛基這時正視他，也是在看曾經的自己；或者說，他已經明白自己從拉克這個對照組身上得到什麼。他贏得拉克純粹的情感響應，卻也同時覺悟了個性中幼稚淺薄的那部分；並且意識到與其說自己對人冷情，或許只是沒遇上可以作為同類、又是同級別的物件。其實他們就像往不同方向伸展的嫁接枝椏，枯槁也好、盛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