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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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對上來人的目光。熟悉的碧綠色瞳珀帶著歉意,年輕的貴族少年向他伸出了手。
“跟我回去吧。”
她默默地注視著他,躁動的力量遞過來的手腕上劃出細長的血痕,然而那隻手始終沒有縮回去。她微微垂眸,將他的邀請視作無物。血紅的瞳孔使她看起來有些猙獰,低斂的黑蝶自眼瞼上輕輕展翅,那雙漂亮的杏眸露出茫然的神色。她的力量在失控,指尖流逝的力量化作荊棘不斷地生長包裹,然而她並不抑制,只希望能將無奈的自己深深埋藏。
——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心底的聲音在低低地呼喚著,那悲切的嗓音彷彿穿過了千年未散的黑暗,直擊她的腦海。少女的瞳孔微縮,微微抬起眼,眼前只有一片血紅,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你絕不能就這樣輸掉。
一條拓麻感到掌心一陣冰涼,下一刻荊棘散去,純血的少女眨眨眼,眸中的血色逐漸褪去,只剩下幽幽的藍,彷彿一汪乾淨的湖水。她的神色逐漸清明,又轉為複雜。隨著一條拓麻站起來,她攏起散亂的黑髮,輕輕啟唇。
“走吧。”
一條拓麻眼眸微闔,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一前一後回到教室,此時夜刈已然不在,後排的血族安靜了很多,前排坐著的玖蘭樞彷彿置身事外,獨自靜靜地翻閱著手中的書本。顯然,礙於他的面子,夜間部得以保持平靜。茉理壓下唇角,向他點頭示意,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座的C級少女友好又怯怯地彎了彎唇角,但沒有開口說話,很快空間裡便沒什麼聲響了。她翻開書,腦海裡還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只記得記憶一片模糊,似乎在父親的眼神微微一暗之後自己就受到了影響,導致力量無法控制。她茫然地轉著筆,心裡卻沒有答案。
直到將近深夜,夜間部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出了教室。茉理走在最後,抱著書獨自前行。她本就是新來,又因為身份,幾乎沒什麼人敢上前同行。她正思索,玖蘭樞默然上前與她並肩同行,眼底仍無甚波瀾,唯有壓低的言語帶上一絲悵然。
“有興趣對弈一盤麼?”
玖蘭茉理偏過頭,揚唇道:“願意奉陪。”
玖蘭樞的宿舍顯然一如既往地使用黑紅色,夜幕裡兩位純血君執子對弈,棋盤上僅傳出清脆的聲響來。她手中執了白皇后,仍然冷靜無言,而他依然是固守防衛,果決進攻。半晌,勝負依然難以偏向。迎著玻璃落地窗滲入的微光,少年君王的神情難以辨明,他觸控棋子的指尖熟練地舞動,步步緊逼。
“你分心了。”他推著黑色騎士向前,將白子食掉。茉理抬起的手微頓,繼而轉移了方向。
“你左右著棋局,連同對手的心思都算得一清二楚,這樣不累麼?”茉理淡淡道。烏雲遮蔽了月光,夜色逐漸昏暗,她的眸裡閃爍的血色神秘而冰冷。
“茉理,只有除去一切妨礙進攻要害,才能守護皇后。”
“即便捨棄一整盤棄子麼?”茉理驀然道。
玖蘭樞握著染紅的高腳杯,眼底劃過淡淡的血色。“這只是過程。”最後一枚子落下,他低垂了眼瞼,將對面的白皇后推翻。“你輸了。”
茉理平靜地站起身,望著對面眸色深沉的少年君王,彷彿輸掉的並非是她。推翻的白皇后跌落在桌上,映出冉冉的血紅色。
“是我輸了,但……”她站起身,整理好衣角,“還是謝謝你的溫柔。”
話音落下,她已推門而出。玖蘭樞身子後仰,臥在沙發裡,眼底全是閃爍不清的幽暗神色,一如遙不可及的深淵,沒有盡頭。
彼時千里之外的公路上,一輛飛馳的黑色轎車裡,橙茉璟放下電話,唇角已染上笑意。他的手中已擬好的檔案被裝進寬大的褐色信封裡,封面上僅寥寥幾字——白鷺更親啟。
“大人,接下去……”黑衣管家操縱著方向盤,低聲問道。
橙茉璟擺弄著手中的戒指盒,暗紅色的瞳珀在黑暗裡模糊不清,指尖撫摸著戒指盒的表面,他的神色驀然溫和起來。
“調頭吧,去黑主學院。”他淡淡道,“之後你親自把這封信交到白鷺家主的手上。”
車窗外一片黑暗,碩大的雨點在玻璃上破碎,映出明亮的血紅色光影。彷彿盛開的緋色薔薇,怒放著最璀璨的生命光芒。
滂沱的大雨吞沒了整個城市,淹沒了生息。此時正是風雨欲來的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