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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確實微妙了一些,但也著實是個切入點。皇帝心裡暗歎了一聲,問道:“原先你同朕打了個賭,靖義伯去江南查織造餘毅甯的事兒。”他特意頓了一頓,底下旁聽的大臣也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符源去查杭州織造的事兒,他們的確是聽說過,當時還笑稱,這可是皇帝的兩大寵臣的直接交鋒,不過到底看得出來,皇帝還是更寵幸林沫,但也是立了軍令狀的,若是餘毅甯當真清白無辜,林沫頭頂烏紗帽估計不大穩當。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誰知道老天助他,符源剛到了江南就出了事。即使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餘毅甯乾的,他給安排的宅子,他給送的歌女,出了刺客,他能脫得了干係?誰不覺得他是心虛、狗急跳牆呢?但真的說起來,就好像林沫跟水溶說的,餘毅甯在那麼個肥差上待了這麼多年,家裡頭一點貓膩都沒有?就算沒有摻和吳廉水造反的事兒,光是每年進貢布匹的油水,徹底查起來就夠他喝一壺了。符源和餘毅甯又沒有交情,同林家反倒有些干係,林沫之前又把事情說得這麼重,符源就算看在當年林家為了山西那一場災害死了十幾個壯丁的份上,好說也得找點臺階給他下啊。
但事實證明,符源給林沫找的不只是臺階了,簡直是瞌睡送了枕頭,整件事情的脈絡都被他摸清了。
甚至連他心心念念惦記了十幾年的、那筆不翼而飛的災銀,都似乎有了去向。
“北靜王今年多病多災的,剛有件差事要著他去辦,又告病假了。”皇帝也沒細細地說這件事,倒是把話題扯開了,“若不是你現在還得在家裡待著,真恨不得叫你跑一趟天津衛。”
這是要他主動請命了。
其實不論從什麼角度看,林沫這會兒都不應該去天津。他府上固然已經被吳廉水盯上了,可也被羽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