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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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還是根本心裡就沒這茬。
餘星開車過來的,飯後三個人一同去了芝加哥藝術博物館。餘星本身對藝術興趣缺缺,華朝達說得上熱愛學習,但藝術方面基礎太差;陳峻只好承擔起了解說工作。無奈陳峻自己愛好太廣,以至於精熟的內容也不多,要讓他滔滔不絕說一幅畫、一個藝術家,基本不可能,但揪著每個時期的藝術特色,他都能很泛泛地說幾句。三個人一路在藝術館裡晃盪,男的都挺拔俊秀,女的又冶豔明快,頗為扎眼。
三人在Gift Shop(博物館的藏品周邊商店)分手。陳峻和華朝達一起,送了餘星一套金箔書籤,餘星送了兩人一對舞蹈人偶作為回禮。分開時餘星擁抱了陳峻,又微微踮起腳,輕輕吻了陳峻臉頰,笑著告訴他“take care and be together(保重,要在一起啊)”。期間並無曖昧,卻把華朝達看得有些羨慕。
這日雖然依舊天陰,卻比昨天的寒風凜冽要溫和許多。陳峻和華朝達在密歇根湖湖畔散著步,兩個人時而一前一後,時而並肩,並不牽手,都很閒散,有一搭沒一撘地低聲聊著天,陳峻不時會小聲笑起來。湖岸邊鴿子成群,海鷗也有不少,還有不知名的水鳥結伴飛過,華朝達和陳峻相伴走著,忽而覺得漫長一生如能定格這一瞬,也算是不枉。這種剎那白頭的想法在某一瞬間同時在兩人心頭掠過,陳峻望向華朝達,嘴角慢慢綻開笑,華朝達望向水面,輕輕合上眼。
兩人坐了地鐵去中國城吃涮羊肉。因為陳峻付了往返車票和酒店,華朝達堅持沒再讓陳峻掏過口袋。他拎著陳峻買的食物和郵票走在後面,默默想,如果陳峻是他的女朋友,該有多好。繼而又覺得,如果陳峻是女的,便不會有這麼豐富的人生了;大凡女孩,得有多堅韌的心,多粗的神經和多脫線的腦子,才可以肆意迎納這麼多的可能性。
從中國城裡出來,天色已經暗透了;下午還只是一點潮溼的雨意,此刻已經發揮得越來越煞有其事,配合著閃電,頗有點要鋪天蓋地而來的意思。兩個人都沒帶傘,華朝達拉著陳峻跑到最近的地鐵站口,刷了地鐵卡進了門閂,把卡遞給陳峻。陳峻把卡往槽裡一過,聳聳肩,“餘額不夠2。25刀。”
“啊?”華朝達已經進了地鐵裡面,轉過身來,“找一下充值機。”
“好像……”陳峻摸了摸溼淋淋的頭髮,拍拍身上的水,“這個入口沒有充值機。”
中國城有好幾個地鐵口,這一個是其中最小的,確實沒有任何自動充值裝置。此刻地鐵站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也沒有人進行人工管理。
“那怎麼辦?”華朝達望著地鐵站外面的大雨,有點著急,“總不能換入口吧,好幾百米遠呢。”
“好辦。”陳峻嘿嘿一笑,雙手往地鐵刷卡機上一按,直接越過門閂,跳了進去。他拍拍目瞪口呆的華朝達,頭一歪,“走吧。”
“你就……翻過來?”華朝達不敢置信,那一刻他想起來很多小時候讀過的雜誌裡“留學生逃票被抓,罰款XXXX刀/留檔案”的故事。
“沒事兒,誰讓他們不裝充值機。”陳峻拉著華朝達,“快回去吧。”
“頭上……”華朝達往上指指,“有監控裝置。”
“人腦子裡有個海馬體,它控制著面部識別功能,並且讓人難以識別與自己不同的人種。你看我們就覺得黑人長得差不多,白人也沒有黃種人好辨認。”陳峻笑笑,很正色地說,“你看芝加哥的警察一般是黑人,他們就是看到錄影,也會覺得黃種人長得都一樣,所以沒關係。”
“真的嗎?”華朝達想了一想,覺得頗有道理。
“假的。”陳峻笑得更樂,“走吧。”
(注1:在《斷背山》播出前,美國有知名主播說這是“兩個同性戀牛仔的愛情故事”,在上映之後,該主播道歉說,看了才知道這是“兩個牛仔的同性愛情故事”,指兩人是以為遇上了正確的人才相愛,和本身性取向關係不大。此處餘星借用這個典故,指她明白了華朝達想要強調的性取向問題。)
四十四
在芝加哥的四天時間基本是閒蕩。兩人去了奇形怪狀的博物館,參觀了各種神鬼題材的展品;去了摩天大樓,踩在數百米高空的玻璃地板上照相;去了自然歷史博物館,陳峻在博物館畫了水母電子賀卡發給華朝達;去了海軍碼頭吹風,甚至還在碼頭邊的遊樂場坐了兩趟摩天輪。華朝達第一次完全將學業,家庭,經濟壓力,前途,熟人的眼光完全拋在腦後,徹底放了一次風。
晚上兩人總去中國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