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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後一分力氣,不敢再做絲毫地停留,起身就往外走。或許,我應該陪著她,等著她入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冷靜地做到了。
出了小屋,我走到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侍衛,揪住一個人領子,低聲吼道:“把楊元奉叫來!馬上把他叫過來!”
那個侍衛明顯被我驚嚇到了,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我鬆開了他,將他向後一推,惡狠狠地瞪著他,我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想來定是十分可怖的。那個侍衛踉踉蹌蹌地走了。
不一會兒,楊元奉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身上穿著朝服。我知道他這幾日並不好過,想瞞過楊亦那個老狐狸,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本來或許不應該到這裡來的。
看到他,我終是抑制不住心痛轉化而來的憤怒,上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楊元奉措手不及,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地上。
“你做什麼?”他不解地看著我,臉上也出現了怒色。
“你們楊家的野心,為什麼要讓她承受痛苦!”我咬牙看著他,這一瞬間真的動了殺意。
“什麼意思?”他皺起眉頭,隨即眼睛一亮:“思如了是不是?”說著他就要站起來,卻被我一腳踢在了胸口,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是,她醒了!但是她看不見了,她的眼睛看不見了,楊元奉,你滿意了麼,你們楊家滿意了麼!”我不敢大聲,怕驚擾到屋裡的她,但是憤怒幾乎要剝奪我的理智。
楊元奉愣住了,臉上漸漸出現死灰色,“她看不見了,她看不見了?”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神情迷茫。
我冷冷地看著他,雙拳緊緊地捏著。
突然,楊元奉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我知道他要去找誰,看著他快步離開,閉上眼睛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憋在心裡的那團火才熄滅了一些,我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屋門,腳步有些虛浮地走了過去。
思如已經睡著了,睡的很安寧,像一個孩子一般。我坐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看著她,腦海裡浮現出了關於她的每一幕場景,從初次見面,到再見,到相識,再到相戀,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並不長,但每一個細節在現在想來,都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人懷念。我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時候對這個女孩真正動心的,但我知道,我的生命裡已經無法缺少這個女孩了。不管今後有什麼,我都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分離,我們都承受不起了。突然,一個念頭跳入了我的腦海,我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如果她真的失明瞭,我該怎麼辦。我想到她曾經對我說的話,她嚮往自由的生活,可如果這樣的生活是黑暗的,她能快樂麼?
就在我胡亂地想著這些的時候,楊元奉帶著一個老者匆匆趕了進來。我瞥了他們一眼,站了起來。那個老者走上前,把住她的脈,眉頭緊鎖。我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痛著,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即將的結果。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老者才收回了手,臉色很陰沉。他看了我和楊元奉一眼,轉身向外面走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楊元奉也一言不發地跟了出來。
出了院子,那個老者才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們,“她的眼睛是中毒留下的症狀,毒性沒有完全消除,殘留體內造成的。若想復明,必須徹底除去毒素,而就算完全除去毒素,復明的機率也很低。”
“怎麼樣去除毒素?”
“那是一種草藥,生在南澤一帶,現在大概只有南鷹山上有了。但是也不是很多,多生在懸崖峭壁之上。”
我皺起眉頭,“如果有那種藥,她復明的機率有幾成?”
“毒素在身體留的時間越長越不利於復明,草藥性緩,想要清毒,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毒素殘留在體內一天,傷害就會加重一分。若想完全清除,想來十分困難,少則三五年,多則上十年,即使有那一天,她的眼睛久不復明,想完全康復,機率也不會超過五成。”
聽完這番話,我的心不由又揪了起來,她嚮往了太久的自由生活,當這一天真的要來的時候,一定要接受這樣的打擊麼?選擇醫治,前路希望渺茫,她想要遊覽山水的夢想也無法實現。可是如果不治療,她幾年也只有十八歲,往後的日子都要在黑暗中度過麼?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要怎麼才能做出。這個答案不只在於我,也在於她。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如果不服草藥,體內毒素可還會有其他危害?”楊元奉在一邊插了進來。
“目前看來應該是不會了,我上次調製的解藥藥性還是很足的,她體內的毒素不多,我可以再為她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