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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也沒想到。”
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她卻把高度上升到人生上,牧久意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有話,風度十足地配合她。
“比如?”
“比如……姓連的也會得蕭家的一份繼承權,這‘緣分’還真是……”蕭明曦加重了“緣分”二字,“難怪我從一開始就那麼討厭他,原來是有預見的。”
牧久意不便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做起了聆聽者,不加任何評論。
蕭明曦撫摸著自己的指甲,從無名指到食指,注意力卻並沒有在手上,她接著說:“更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不僅和我‘有緣’,和蕭家的其他人也這麼‘有緣’。”
聽到這,牧久意不由□□話來:“蕭叔是很喜歡他。”
“我說的不是二叔。”
“……”
蕭明曦道:“我說的是我的大嫂,莫可可。”
沒錯,在會所外看到兩人“私會”的就是她!至於為什麼會用私會這麼難聽的措辭?其原因——她家新進門的嫂嫂看姓連的眼神,讓她覺得這個詞恰當極了!
終於,牧久意難以維持溫和的假象,微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麼?”
“我看到他們兩個從一家會所裡出來,就在剛才。”在會所裡幹了什麼,沒人知道卻更令人忍不住遐想。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兒要忙。
這就是他要忙的事嗎?
牧久意不懷疑蕭明曦的話的真實度,拙劣的謊言容易被戳破,他相信她不會幹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對於莫可可這個人,他了解的不多,只限於知道她是蕭明傑的妻子這最淺薄的認知面上,關於她以前的經歷,交友狀況如何他更是一無所知。
對於連暯他很瞭解,但也不是全面瞭解,中間還隔了五年的空缺。因為尊重他,所以他沒有動過要調查他的念頭,所以不知道他在這五年裡遇到了哪些事哪些人,而這些人裡面是不是還包括一個叫莫可可的?
這個叫莫可可的是不是他所認識的人裡面最特殊的存在?
他不知道。
牧久意現在很矛盾,一方面他明白,他現在和連暯的關係特殊,這種特殊的關係最需要的就是信任;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連暯會忘記他的生日去和一個女人見面,這親疏關係,這在意程度可見一二。
其實,他會產生這種矛盾的心理其根本原因是——
他沒有安全感。
雖然他從沒有表現出來過,但這種不安定的因素確實是存在的。連暯並沒有正經地給過他承諾,就連在一起的決定,也像是他隨隨便便就決定的。
而自己的愛是多年一點點的沉積,其厚重感遠遠勝於對方。天平的不平衡,問題也很容易出現。比如現在,他很容易就被別人的話動搖了。
儘管如此,他面上卻不露半分:“也許他們是朋友。”
蕭明曦難掩震驚:“久意哥,你是我見過的最大度的人。”話說到這份上,他還能找藉口!
“只是因為我相信他。”
真的相信嗎?他不想叩問自己,怕得到自己都害怕的結果。
蕭明曦走後,牧久意坐著發了會兒呆,召集了公司高層擬定了幾個發展計劃,忙完後回家已經很晚了。家裡沒有燈光,牧久意有點失望,為了什麼,他不想說。
倚著門框不知在想什麼,老半天才關了門進屋。他沒有開燈,憑著記憶往樓上走,剛上第一層臺階,驀地,有人從身後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反應不及,整個人往後仰,靠著身後人用身體換來的緩衝,不算太重地跌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大動作地翻轉,他的眼裡有兩秒鐘的空洞。而在這時,有人壓住他,湊到他耳邊吐氣。
“生日快樂。”
“……”
連暯輕笑一聲,呼吸惹得耳根癢癢的,他笑:“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牧久意放鬆了身體,任他壓著,有點無奈,“都快嚇……”死了。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柔軟的觸感從自己的唇畔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冰涼,屬於金屬的。
牧久意沉默了。
他感覺到連暯往後退了點,唇畔脫離自己的,但屬於金屬的涼意卻仍留在自己的唇上。他抬手取下落於唇間的金屬小環,黑暗裡視線不清,但他手裡的是什麼,他再明白不過。
“生日快樂。”
連暯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再次道了一聲。
牧久意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