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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兩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前輩……”
“這種滿臉無辜的樣子。你們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喊打喊殺?憑什麼把我送進監獄?”秦嘯冷冷笑出聲來,“知道嗎,像你這樣的人,在這一邊,是最早死掉的。要不是有雷子當保姆護著,你這隻弱雞能走到這裡?”
諸士良漲紅了臉,騰地站了起來。這時候的他不是徐如斌,但卻擁有和徐如斌一樣的想法。
“可能你說得對,但我無所謂!因為我是永遠不會去你們那一邊的!你們當作生財利器的文物,我們小心儲存,翻遍資料查詢它的流源,因為也許它的出現,可以佐證一段塵封的歷史!你們棄如敝屣的破爛陶片瓷片,我們小心翼翼地復原,因為從它身上,也許可以查證祖先工藝水準,看到他們對美的欣賞和創造!你們隨意破壞的墓室佈置,我們用圖紙一點點地畫下來,因為或許可以瞭解當時的建築方式,看到先人們對自然的理解和感悟!”
這並不是劇本上的話,而是諸士良吃透了的意思。為了準備考古學家這個角色,他很是惡補了相關的知識,資料疊起來快到他的腰。考古人的辛酸和考古學的美,都一點點地滲透到他心中。
這番話雖然有些混亂,有些不工,卻是一句比一句,都像是從更深的心底噴湧出來的,一句比一句,都充滿了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秦嘯的臉,一點一點地變得鐵青。
“告訴你,這就是我們的不同,你們不過是為了把死人的東西換成錢送進自己的腰包的自私強盜,我們是為了繼承遙遠的過去、與現在和未來的人們共同分享的科學工作者!”
“也許我沒你會開鎖,沒你能打架,但就算這樣,我對人們來說,對這個社會來說,絕對絕對,比你有價值得多!所以我受到社會的保護,理所當然!”
諸士良因為大吼而通紅的臉色映照在秦嘯的眸子裡。這雙眼裡沒有被動搖的茫然或是驚訝,相反,卻有一絲仇恨。
諸士良為自己的發現吃了一驚,不由得後退一步。這一抹仇恨在不斷擴大,好像一雙有力的手緊扣住他的脖子,令他幾乎不能呼吸。為什麼會是這樣?
幾乎是福至心靈的,諸士良大喊:“你……你早就知道!”
對,秦嘯是如此聰明。這麼簡單的事情,他會看不出來嗎?
只有一個可能。他拒絕接受外界傳達進來的感受,只保留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部分。將自己封閉起來,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直到與這些人同行的這段日子,這些關於對與錯、愛與恨、悲與喜的現實和情感,不斷地衝擊他保護自己的殼。他急於鞏固自己的陣地,才會一反常態地主動挑釁,沒想到遭遇到的反擊卻給了他最直接的衝撞。
就在諸士良面前,眾人面前,這層殼,潰散了。
秦嘯的情感,在赤裸裸的空氣中,再沒有一絲隱藏。
這就是被剝開的仇恨。
秦嘯朝諸士良逼近。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讓他變得如此狼狽。只要——殺掉的話……
“沈攜!”呂長治從後面架住他的胳膊,“冷靜一點!你是沈攜!”
這個青年轉過臉來,線條美好的側臉上,鑲嵌的眸子閃著冷光。
“放開。”
完全沒有出戏的跡象。呂長治甚至覺得這樣下去自己也會有危險。沈攜身材看似修長,實際上肌肉頗有看頭,力氣也不小,呂長治沒有自信一個人頂住他。
“你們幾個,來幫忙!”
場邊幾個工作人員一愣,剛要上去,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快了一步。
“舒曠已經走了!”
是辛繯,口中說著一個名字。呂長治有些納悶,但細看辛繯的表情,似乎並非無的放矢。
“剛剛的戲……舒曠從頭到尾都沒看到。”
呂長治看到沈攜的眼神出現肉眼可見的變化。驚怒的火騰上來,把原來那個揮動冷刃的殺戮者變成了氣急敗壞的人類青年。沒事了。呂長治確認了這件事,鬆開了對青年的鉗制。
“你說他走了?”這是沈攜回到人間說的第一句話,“什麼時候走的!”
“一大早就……”
“為什麼!他不是這裡的替身嗎?”
“因為接到了一個工作。是試鏡……”
沈攜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自己精心準備的最強招數,竟然打在了空氣中,完全落空了?
那個舒曠,竟然就這麼走了?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辛繯低著頭,不敢看這個公司前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