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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條過了。
付明愁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剛剛這一條的效果,若有所思。
“這小子的演技有些不一樣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一旁的粟谷點評道。
曾有人稱粟谷為“話劇皇帝”,但是粟谷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稱呼。“都什麼年代了,還皇帝長皇帝短?封建糟粕。”據說,他本人最喜歡別人叫他“老師”,久而久之,“老師”這個稱號不脛而走。
“老師。”五十多歲的付明愁對六十歲的話劇界第一人十分恭敬,這可是他費了很大功夫才請動的老戲骨,“確實是多了些東西,沒有那麼冷了。”
“是有‘心’了。以前他有‘形’有‘靈’,卻無‘心’。”粟谷笑起來,“老沈要是知道,非要浮一大白了。”
他與沈攜的父親沈晉是至交,可說是看著好友這個么子長大的。
“那我媽可要頭痛了,她下了嚴令,不許爸沾酒。”沈執是護送粟谷過來的。雖說粟老的身體不差,但總不能放老人一個人千里迢迢地到南方來。又是自家的世叔,親自走一趟也是應該的。
“小苗也是,管那麼嚴幹什麼,喝酒有時候也就是喝個意思嘛。”
“沒辦法,我爸就是能把意思意思變成再來一瓶,喝起來沒個節制。”
沈執嘴上打著趣,心裡卻在想別的事。演技的事,他從小接觸,耳濡目染,對於沈攜的變化自也有所察覺。不過他關心的是,什麼原因引起了這樣的變化。
怎麼想都是這一次“圓夢行動”。
事關沈攜的心結,沈程早就把舒曠的事告訴了沈家;沈家高興的同時,不由得也有些擔心;如果舒曠的出現能讓沈攜的心理陰影得到緩解甚至解決,那最好,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反而刺激到那段不堪的回憶,引發別的問題。
但是沈攜一直跟家人不太親。除了和沈執這個年齡相近的人能說笑幾句之外,對家裡長輩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窗。尤其是他心裡在想什麼,很少跟家人透露。有時候沈執懷疑,經紀人韓長理比他們都更瞭解沈攜的想法。
如果他們直接詢問的話,沈攜根本就不會照實回答,只會用“一切都好”來敷衍。
不過,現在看來,跟舒曠的相處,至少沒有帶來壞處。沈執欣慰地想。
那邊付明愁跟粟谷聊了幾句,便又投入了工作。
“好,剛才那一場,來第二遍。沈攜,來正式的。”
沈攜點點頭。
杜尚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不是一切順利、沒有錯處嗎?為什麼會有第二遍?什麼叫來正式的?
只見沈攜冷靜的眸子看了過來。
“二哥兒,開始吧。”
杜尚忽然發覺,自己的手在輕輕顫抖,不安和恐懼從背上爬過,激起一陣戰慄。可是大腦卻彷彿被一種痛楚控制住了。杜尚知道,這是來自對方的痛楚。
現在,才是沈攜發揮的時候。
“二哥兒……爹爹身體不好,又忙於備戰,廢寢忘食,你既然留在他身邊,就多擔待些。”蘇子元兩手執著蘇子明的臂膀,用力緊了緊,“都說長兄如父,我走了,你便是長兄,子正輕浮,你要看著點。”
“子明記得,大哥放心。”子明抿了抿嘴唇,“嫂子和淵兒我也會照顧妥當。”
蘇子元眼中凝出霧氣來。他忽的放手,轉身道,“待我、到了桂州,定會力勸沈知州出兵來救。邕州與桂州唇亡相依,又有數萬百姓,情勢危急,只要曉以利害,想必、他定然不會坐視!”他忽的轉過來,一把抓住弟弟的手,“一定要撐住!一旦官軍到來,區區交趾賊匪不過螻蟻!”
蘇子明將長兄還未褪去的淚痕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一陣鼻酸,聲音也黯了下去。
“子明明白……明白。”
蘇子元心中大慟。
兩人都明白。
交趾軍號稱八萬,雖必有誇大,但實數必不少於三萬。
而邕州城內,不過州兵二千八百人。即便以城牆為倚仗,也凶多吉少。
邕州知州蘇緘,他們的父親,已存殉國之志;而放蘇子元回桂州,為的不是請來援軍,是指望著為蘇家留一條根而已。
然而蘇子元不甘心。
“聽著!邕州城並非無救!”
他的眸子像在燃燒。
第86章 第 86 章
《風雨河山》是基於一段史實改編的。北宋熙寧年間,交趾(今越南)進攻邕州,邕州知州蘇緘率領邕州城(今廣西南寧)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