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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您的要求,特意比同條件的其他人優厚了,沒想到您還覺得不夠。”
趙捷嘴角帶著笑:“不錯,單單就他在國內的經歷和表現而言,的確太過厚待他了。”
“就國內的而言?您是說……”
“我看過他在美國時候的演出。”
洛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過吃驚而不自覺站了起來。待他回過神,擔心自己的動作太過突兀時,才發現他不是一個人,觀眾席上的不少選手和他做了同樣的動作;只不過有的是為了致敬,有的是因為感動。
舞臺兩側的大螢幕上,映著舒曠臉部的特寫。乾淨的面頰上,一滴淚珠正在滑下。蓄滿水汽的眼眶微微發紅,瞪大的眼睛和緊擰在一起的眉頭,流露出憤怒和悲傷。不只如此,不止如此。
“漂亮……”戴瑾玠喃喃自語。
有人哭得擠眉弄眼,才能流出眼淚,甚至有時候需要藉助眼藥水。舒曠這一哭,卻是先在眼眶裡擒住淚水,然後才緩緩地、無聲地落下一滴。眸子並不因此而變得朦朧,反而更加明亮,彷彿一汪清泉,蘊含著一道光芒,好像是在黑暗中也永不能被吞噬的希望。
有這樣的眼睛的人,本來是不該哭的。他應該是靈動而充滿活力的人,在什麼樣的絕境都能夠笑出來。
但是現在他哭了,哭得自然而然,哭得悄無聲息;不得不讓人相信,他真的心痛到了極點,心痛得連言語都發不出來。
周自鳴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他只是呆呆地看著舒曠。
不到半分鐘前,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還是一隻拙劣的猴子,現在卻突然化身為活生生的人。
明知道對方是個演員,但周自鳴找不到任何破綻來說服自己,眼前這個人是在演戲。
對,一定是真的哭了。因為自己故意攪局,對方被逼得走投無路,因為不甘心所以哭了。
那天他因為洗手間人太多,而偷偷進了評委專用盥洗室。聽到了兩位評委的議論。
原來不管自己接下來表現如何,都會被評委判定出局!
自那時起,他就被憤怒的烏雲遮蔽著,內心的熔岩湧動著要找到出口。
當舒曠找到他希望配合演出的時候,出口找到了。他要讓火山噴發出來,讓岩漿覆滅所有的人。
而現在,眼前這個人,這個演技差他一公里、不、一光年的傢伙,被他逼出了眼淚!
周自鳴歇斯底里地笑,卻突然被拉進一個懷抱。
舒曠的雙臂環住了他。
這是一個太過溫暖的懷抱,甚至到了灼熱的程度,以至於周自鳴幾乎覺得自己快要被燙傷。他慌亂地推開對方,一抬眼,就陷進了對方的眸光裡。
心疼,溫和,堅定。
“你的生命,不應該只充滿了仇恨。”
這是預定臺詞,可週自鳴已經忘記了這一點。他只覺得舒曠在說的是他,一個躲在表演的面具下瘋狂發洩自己的不滿的演員。
“可笑!可笑!你真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
幾乎是本能地,他說出了劇本上的話。
鄒瞰靠回了椅背上,他很想說什麼,但又怕一旦出聲,就會破壞氣氛。
舒曠靠著自己的表演,強行將周自鳴拉回到了劇本中!在他的引導下,周自鳴正不自覺地按照劇本預設的情緒走。幾位之前還心慌意亂的同組演員,立刻回到了狀態之中;不,或許比之前的狀態還好更好。
“就算是把我所有的幸福,都跟你的痛苦交換,我也無怨無悔。”
充滿真誠和救贖的話語傳進耳朵裡,鄒瞰暫停下思考的大腦。是了,現在需要什麼思考?享受,只需要好好享受!
在稍後的二十分鐘裡,舒曠牢牢抓住了節奏,周自鳴完全不是對手,只能被他引導著走。
表演結束時候的掌聲來得比前面幾個場次都要熱烈,持續的時間也更久;這不是一種勉勵、犒慰性質的鼓掌,而是為了精彩的演技喝彩的鼓掌。
沈攜緊緊攥著拳頭,激動地身體幾乎在顫抖。
“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終於出現了。這次你還能怎麼隱藏?”
他的低語被坐在一旁的雎微樓一字不漏地聽到。
怎麼可能?不是沒有參考物件嗎?難道是模仿某個演員的風格?可是不對,演技這麼強的演員不會默默無聞;就算是自己看不出來,在座的其它6位評委,沒有可能全都看不出來。
難道說,真的像唐申義期待地那樣,舒曠突然融會貫通,創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