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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提,最多有時裝個憂鬱青年,別人自然就會同情他,幫他出氣。至於事情會不會因為他的按兵不動而淡下去,也不必擔心。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被人這麼對待,誰也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舒曠一定會敵視周自鳴,久了說不定真的會對他動手。在本人看來,當然是自衛反擊,但在旁人看來,就是變本加厲了。
所以,他不擔心舒曠有什麼動作,反倒期盼對方趕緊有反應。僅僅只是現在這樣,對他不理不睬,時不常瞪上兩眼,是不夠的。
為了惹怒舒曠,除了演戲之外,他更是每天一有機會就在舒曠面前晃悠,時不時裝模作樣一番。對方也夠能忍,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爆發,倒是叫他有點意外。
幸好,他沒有等多久。
劇務忽然急衝衝跑過來,焦急地說:“不好了!你快回休息處看看。”
周自鳴一愣,趕緊跑去。
只看了一眼,一股狂喜就衝上了腦袋,幾乎讓他忘了掩飾臉上的笑。他努力壓下嘴角,臉因為喜悅而通紅,和擺出難過模樣的眉毛形成奇怪地搭配。還好,旁人以為他是氣紅了臉,也不深究。
有人搖頭嘆氣:“太過分了。”
自上次他自己把雙肩包剪破之後,他就換了一個紅黑顏色的。現在,這個新的包也被剪出了大洞,包裡的東西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他的劇本和筆記本都攤開來,好幾頁被撕下,黑色的馬克筆在上邊寫了大大的字,有“去死”,有“滾出劇組”,有“卑鄙小人”,等等。
周自鳴身上微微顫抖。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喜悅的激動。
不需要多做推測,他就可以斷定,舒曠忍不住了!
但他不能做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一定是舒曠做的!”有人很自然地憤慨。
秦夢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地上:“怎麼回事?”
“秦小姐!我知道你跟舒曠能說得上話,能不能叫他不要再欺負小周了?”
“欺負小周?這怎麼說?我從來沒見過啊。”秦夢搖頭。
“你看這些,都是舒曠做的!”
“真的?”秦夢頓了頓,問,“有誰看見了?”
現場靜了片刻。
“沒有人看見,就說是舒曠做的,不太好吧?”
“這種齷齪的事當然是揹著大家乾的,怎麼會有人看到?”有人試圖辯解。
“那你們有什麼別的證據?”見沒人回答,秦夢搖頭,“法律上還講疑罪從無呢,沒有證據怎麼能斷定就是舒曠?”
“可他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故意整治小周。”
“以前是以前,這次是這次。”她淡淡看向那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二號,“周自鳴,你怎麼說,你確定是舒曠做的嗎?如果是的話,我們就把覃導演叫來處理。”
周自鳴咬著嘴唇,內心正激烈地交戰。一直以來,除了保溫瓶里加粉那次以外,他從來沒有把話說死過,只是在向周圍人暗示他的“遭遇”。現在面對秦夢的質問,他完全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模糊地帶過去;反正別人也會替他找好解釋:因為害怕舒曠更加猛烈的打擊,所以不敢承認。
但這實在是個將死舒曠的好機會。畢竟,舒曠做了這件事,說明他已經怒火爆發,心浮氣躁,一定會留下很多破綻,只要細細查就能找出來;再往後不一定就能讓人抓到小辮子了;而且,秦夢說要請導演處理,這深得他意;鬧到導演面前,意味著事情鬧大,離捅到媒體上也不遠了,甚至有可能會令導演做出一些決定——比如直接把舒曠趕出去!
但還是有一個坎必須邁過去:現在還沒有一個可以板上釘釘的證人或證據!
周自鳴思慮片刻,一咬牙:豁出去了!
“其實,我離開前……”他擺出猶猶豫豫的樣子,“看見舒曠在偷偷觀察我,好像在看我什麼時候走……”
周自鳴一邊說著,一邊就真憶起來了。當時舒曠確實是一直在瞥著他,看樣子真的是在等他離開。當時自己還覺得奇怪,多看了兩眼;不過最近舒曠一直有意避免和他碰面,他以為對方是打算等他走了再到休息處休息。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在盤算下手的時間!
“對對,我想起來了,我也看見了!”有人高聲附和。
周自鳴眼睛一亮,忙又低頭藏起眼神。
賭對了!舒曠怒極動手,根本顧不上掩藏,果然被人看到了。
秦夢皺著眉。半晌才勉強地說:“好吧,我們把覃導請來,在他面前,讓舒曠跟你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