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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現在正不知道呆在她身體裡哪個地方自稱為“劍三系統實驗版”的東西。
雖然不清楚這個“劍三”到底是什麼(原諒雲裳吧,這孩子從來就不玩什麼大型遊戲,從小到大她在電腦上玩過的遊戲也就只有一個連連看而已。),但是既然這個系統說能夠讓她活下來,柳雲裳也就點頭答應了系統的要求,願意成為這個系統的體驗者(其實實質上就是試驗品——雲裳語)。
其實也沒什麼好抱怨的,這世上從來便沒有白吃的午餐,等價交換這個法則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通行的。系統讓她活了下來擁有了一次新生,她成為系統的體驗者,這很公平。
柳雲裳記得,那時不過是眼睛一睜一閉,便已然是時空流轉。
她是柳雲裳,卻也不再是柳雲裳。
前塵種種譬如昨日死,那個安靜而沉默的柳雲裳早就死在了那場車禍裡,現在活著的柳雲裳,僅僅只是霸刀山莊的大小姐,柳風骨的女兒,柳驚濤的妹妹,柳浮雲的姐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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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
寬敞的廳中,柳風骨和公孫幽各坐一邊,兩兩無語。
柳風骨目光復雜的看著低頭弄茶的公孫幽,內心中思緒萬千,最終化作了一聲輕嘆。
柳風骨在意,或者說是喜歡公孫幽,這一點誰都無可否認。就算如今柳風骨已然娶妻,膝下已有二子一女,但是他對公孫幽的情絮,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越加的深厚。時至如今,他已分不出自己對於公孫幽的感情,到底是過了度的欣賞,還是愛。
其實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意義。
柳風骨如今不僅早已娶妻更是已為人父,不論他對公孫幽是什麼感情,他和公孫幽之間,都早就沒有了可能。
夾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實在是有太多,不僅僅是他的妻子兒女和公孫幽的妹妹公孫盈,還有霸刀山莊,還有他的家族……
聽到柳風骨的嘆息,公孫幽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公孫幽是柳風骨最難忘卻的白月光,柳風骨又何嘗不是公孫幽心口處最醉心的硃砂痣?當初為了自己的妹妹放棄了自己的愛情,又有誰知道她心中的痛楚?時隔數年的再次見面,心上人卻是早已為人夫人父,這對於公孫幽來說又是何等的苦澀?
於是,只能沉默。
何況,這麼多年下來,公孫幽也是成熟了不少。
也幸好,他是柳風骨,她是公孫幽。他們都是沉穩的性子,早就習慣了將一切都埋在心底。對於彼此之間曾經擁有過的那份感情,雖然都曾全心投入,但如今都已壓入心底。縱然相見,也都能表現得毫無異樣。
他們都明白,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什麼是自己不該做的。
“柳大哥……”
“阿幽……”
沉默了半響,兩人竟然同時開口了。
公孫幽將手中的白瓷小杯放到身邊的小几上,然後抬頭看著柳風骨,淺笑盈盈的說道:“還是柳大哥先說吧。”
“不,阿幽,還是你先說吧。”柳風骨苦笑了一下推辭道,“阿幽你何時變得這麼客氣了?”
“既然柳大哥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公孫幽抿嘴一笑,被柳風骨這麼一句話勾起了過去的回憶,一時間倒是少了幾分客套的疏離多了幾分熟稔。“我想收雲裳為弟子,讓雲裳跟我走。”
“為什麼?”柳風骨不解的問道,“我知道雲裳的資質極好在武學上是個一等一的好苗子,但是這似乎並不足以讓你對我開這個口吧?”
“不。我之所以會提出這個要求,的確是因為雲裳的資質。”公孫幽淡淡的笑著,神色是不可錯認清晰可辨的認真與鄭重。“我本來想去的是揚州,可是最後我卻來了這裡,柳大哥,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知。”柳風骨很痛快的承認了自己的疑惑。
“柳大哥你也知道,我所修習的功法有些特殊之處,其中一點便是對於適合修習這種功法的人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公孫幽看著柳風骨,輕聲細語的解釋道,“依著這種感應,縱然天各一方,我也可以找到那人。當初師父便是依著這種感應找到了我們姐妹二人收我們為弟子授我們武藝。”
“阿幽你的意思是……裳兒便是你的傳人?”柳風骨有些遲疑的問道。
“嗯。”公孫幽點頭表示同意柳風骨的話,“雲裳的資質極好,最為重要的是……”說到這裡,公孫幽彷彿是猶豫了一下,稍稍停頓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