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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的形式與色情意義上的違反聯絡在一起。個體的愛本身並不與社會對立,無論如何,對於情人來說,他們不能成為的東西在使他們結合的愛中只有變了形的意義,要麼就是不可避免的無意義,一種比真實本身還要真實的不真實。不管怎麼說,情人都有否定一個社會秩序的傾向,這個社會秩序通常否認自己沒為他們提供生存的權力,而且從不在個人偏好這樣無足輕重的瑣事面前低頭。在困難的條件下,性行為固有的違反因素,它的極端色情的特徵,對既定秩序的顛覆及與情人相關的無言厭惡,連情人也忍無可忍,儘管如此,仍在他們眼中體現出他們愛情的醜陋象徵的價值。如同經常與之關聯的巫術一樣(在春藥和魘魔法的使用上),愛情本身也是對既定的主流秩序的一種反對。它反對這個秩序,如同個人的存在反對社會的存在一樣。社會並不是普遍的真理,但是它對每個個人來說具有這樣的意義。其實,如果我們愛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比社會形象,有其是以國家利益為理由的社會形象,離我們所愛的人的形象更遠了。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可以就此認為,與社會或國家背道而馳的實在的具體的總體性,完全接近所愛的人。換句話說,無論是在個體的愛還是在無個性的色情中,一個人是直接處於宇宙之中的。嚴格來說,我沒有說,他的物件是宇宙,這使人想到主體與它是對立的。個體的愛在這一點還是類似於肉慾的色情,因為主體與客體的融合是個體的愛的意義。無疑,我們可以認為這樣一種看法是站不住腳的,這種看法認為,個體的愛不是國家之中的個體總體上的結合(融合),國家將普遍性凝聚在我們身上:它是對偶,客體透過對偶被歸約為世界上最沉重的個別事物,即個體;這種看法還認為,客體與主體的融合總是具有暫時的特徵(而在國家中,個體而非他們的結合是短暫的)。但是對我們而言,國家從不具有總體性的意義。國家在任何程度上都無法耗盡我們自身與色情或個體的愛相關的部分。這是因為它無法超越利益(利益的普遍性),我們自身的一部分(恰恰是那受詛咒的部分)無論如何都無法產生於利益的範圍之內。嚴格地說,我們可以為國家服務,超越我們增加個人資源即一種個人財富的願望,但是我們走出個人利益的藩籬,只是為了進入普遍利益的藩籬。國家(至少現代的、完善的國家)不會讓消耗活動放任自流,沒有消耗活動,資源的無限積累以一種否定的方式,將我們置於宇宙之中,如同癌瘤長在身體中。
完全相反,個體的愛的物件從一開始就是宇宙的形象,這個形象面對的是在宇宙面前無限消耗的主體。愛的物件本身就是消耗,因為消耗本身有吸引力,這個物件為愛她的主體所做的是向宇宙敞開,不再與宇宙區分開來。在愛的結合中,在普遍性事物的含混但非常具體的總體性和這種愛的物件之間再也沒有距離:在愛之中被愛的人本身就是宇宙。我希望這看起來是一句蠢話,但是怎麼也無法理解愛的物件的獨特性和專一性的情感。其實,這種情感一點也不符合對個人的價值分配。遠非如此,處於愛中的個體必然具有宇宙的特徵。物件的選擇方式非常特別,以致主體沒有客體就無法設想自己,相應地,與主體分離的客體本身對主體而言也是不可思議的。客體不將宇宙集於一人,但她是為了主體而包容宇宙,她完善主體,主體也完善客體。當然,這些看法沒有客觀特徵:在愛中認識的宇宙是如實衡量觀察者的尺度,主體的侷限性透過他對客體的選擇反映出來。但是客體會與主體一起完美無缺地構成可能性的總體性,以致我們認為這是一個錯誤:錯誤是選擇的事實,如同主體與被選擇的客體的結合給我們宇宙微不足道的感覺。但是這不會使牽涉其中的情感的真實性喪失毫釐:無論被愛的物件有什麼錯誤,對情人而言都是宇宙的代替物。這就意味著,在慾望中,其餘一切都不起作用,客體賦予主體後者所缺乏的東西,以便充分地感受到存在的總體性,透過這種方式,客體什麼都不再缺乏。顯然,這意味著一種共享的愛,因為客體只有在愛主體的時候,才能徹底完善他。(除非有時無法得到滿足比得到滿足意義更大:有時我們對得不到的東西比我們擁有它的時候感受更加強烈……)
如果大家透徹地理解了我,(就意味著)這裡指的不是物件的普遍特徵本身(甚至,對女人而言,沒什麼能比哲學家的頭腦更能滿足期望了……而對男人而言,則鮮有這樣類似的說法……)暗合的隱秘情感決定了選擇,以這樣的品質為前提,致使主體的道德要求得到滿足(而且通常以心照不宣的方式)。另一方面,意氣相投的人的相對對立趨向於從他們的結合中獲得一個完善的世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