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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何處罰他,屠蘇倒是不甚在意,無論是閉關還是其他,這人總是要知曉他的訊息才能安心。這些年來,他又何嘗虧待過他。他微微一笑,低吟道,“若是,便都聽師兄的。”
陵越卻是長嘆一聲,眼角眉梢卻似結了冰霜般讓人覺得徹骨的寒,“聲音略微乾澀道,“若是可以,我不希望有那一日。”
屠蘇扣緊他五指,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面色嚴峻道,“屠蘇盡力而為。”
陵越微搖頭,蹙緊雙眉凝視他道,“我會與你一起拼盡全力!屠蘇,安心的等少恭的訊息吧。”
他知少恭並無十足的把握,為了屠蘇他願意去相信少恭。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腦洞很奇怪,總覺得得為他們以後考慮考慮了
可能沒什麼大的進展,但應該也算是更進一步了吧
如果我說這就是互訴衷腸,你們說算不算
應該算是吧Orz
☆、章三十二:心魔不離
章三十二:心魔不離
少恭一心想要復還整個玉衡,此法兇險異常,巽芳與他相逢不久,自是不願他冒險。少恭近來時常想起桐姨曾說過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他的巽芳也許早已不是他認識的那樣。若是以前,得知他是為了朋友涉險,巽芳雖會擔憂卻不會阻止。她是個善解人意懂得他心思的剔透女子,而今眼前的人讓他覺得恍惚不真切。巽芳回來了,舊事的感覺卻未回來。
少恭是個極具主張的人,當初為學復活之法執意上天墉城,明白天墉法術亦是無用時,不顧屠蘇挽留毅然決然的選擇下山。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是以活的明白。為達目的,有時不得不採用些極端手段,至於會引發何種後果,只看各人造化。
中秋之夜與屠蘇兩人合奏時,他曾言逆天又如何,這般張狂的言論與他平時溫文爾雅的感覺截然不同。屠蘇並未覺有異,人這一世,若能活的猖狂隨性倒也無憾。他抱臂目光沉靜的看著他,心裡早已風起雲湧。世人皆說他身負焚寂煞氣,天命早定。他不服!
無人可定他人之命,天亦不可!
玉衡之法雖是渺然,他卻不得不試,無論成敗!
玉衡在少恭手中將發揮何種威力,眾人皆心存忐忑,若是一個不妨,誰也不知可會引起毀天滅地的後果。
尹千觴是個切切實實的酒鬼,他嗜酒如命,卻並非醉生夢死。失去記憶時,他以為過往在杯酒間已如雲煙。他愛美酒,愛美人,愛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不知愁為何物,直到他再遇到歐陽少恭。
江都花滿樓,多年好友再相聚,他心裡著實高興。他雖是落拓不羈卻極看重少恭這一朋友,當年若無他相救,便無今日的尹千觴。就為這點,他願意相信少恭。
然自閒山莊心魔那一幕,一直糾纏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危難關頭,他渴望出現的人是少恭,這人救了他卻是要來害他。密室之中,夢魂枝讓人沉淪美夢渾然不知的恐懼刺激著他,那個平日裡看起來溫和的少恭好友,卻捏著一顆夢魂丹逼他吞下。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吞下他將會是一個只剩皮囊的行屍走肉。若是那般被人操控的人生,又有何意義。他苦痛掙扎,著實不明白最信任的好友為何與他反目,相逼至此。即便被他逼迫,他亦未想要出手傷他,他只是一遍遍的說不要,試圖喚醒好友最後一絲清明。
他很感激紅玉將他從幻境中拉出來,若幻境中少恭仍是一意孤行,他又該如何抉擇。
他揉著額頭,腦中好似炸裂般的疼痛難忍,少恭一臉冷意決絕的樣子充斥在他腦海,擾的他心神不寧。他向來以為酒可解千愁,而今想來卻是可笑。若真能解千愁,又何須醉。
他是誰,十一年前究竟發生何事,少恭告訴他要放下。而今,也是少恭,讓他不得不又想起了十一年前。晴雪一直皆把他當做哥哥風廣陌,他只當晴雪思哥心切,這才將自己錯認了,而今他卻不得不多想。
少恭冷臉逼他吃藥的畫面在腦中定格,他心中沮喪,捶著額頭想將那擾人的畫面驅散出去,一抬首卻見到那人拿著兩壇酒朝他走來。
他忽的便定了心,腦中的痛意漸漸消失,眼前的人亦逐漸清晰。
夜,漆黑如墨,風,清涼如水,長亭上零星掛了幾盞紅燈籠,正隨著夜風輕搖曳。
歐陽少恭緩緩走到他眼前,將一壺酒遞給他。
千觴有酒萬事足,今夜又怎能少了這樣一壺酒。
有時喝酒不僅僅是因為嗜酒,而是因為酒給人帶來的回憶。
十一